「贼子休走!」女子银铃似的唿声响起,显是愈追愈近,前面奔逃的两人吓的背心生汗,说不出的畏惧。两人虽都是风月高手,但手上的技艺却远远不如床上威风,身后追杀而来的侠女又是个个剑艺高明,方才在外面一碰面两人便知不是对手,连打都不敢打便落荒而逃,沒想到身后的侠女们却怎麽也不肯放过,两人心知身犯淫戒,对江湖侠女而言绝无松手的可能,不由逃的更快了。只沒想到那几个侠女们虽是一时追不上自己,却也跟着不肯放,连遇林莫入的规矩都忘的幹幹净净;若非两人心知双方武功差距太大,便是二对一也力有不逮,更何况是二对四!根本就连陷阱都不敢设,只专心奔逃,若换了心智诡点的或武功高点的,那裏能任得侠女逞威奔入了林子又奔出了林子,两人脚下一软,磙到了林外河边,却是再跑不动了,索性停了下来,抱着溪边大石喘息着,狠目瞪着身后追来的侠女们,也不知这样狠瞪,能不能吓退她们「怎麽不逃了吗」追出了林子,见河水流过,此处已是山外,奔在最前的两个女子不由面面相觑,非但沒有进逼,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满面狐疑难解;她们才一停,后面的两个女子也追了出来,见到此处景象,也不由怔了怔,其中一女美目微凝,缓缓走近问了出来。「不……不逃了……反正也打不过,给我们兄弟个痛快吧!」心知已是无幸,躺卧在地的两人索性再不动弹,那胖子低低地叫了出声,「求求你们小声一点,此处虽是山外,但若是……若是弄醒了裏头那魔王,麻烦可大的紧……」听两人这麽一说,四个女子互望一眼,眼色中竟带了一丝惊疑,方才出口相问的那女子迟疑了一会,这才开了口,「朱朋、苟酉,你们跟那射日邪君……沒有关系吗」「再怎麽样也不会跟他有关系!」似是听到了射日邪君的名头就觉得晦气,那胖子啐了一口,这才细心打量面前四个女子,只见四女都是一身白衫,打理的无比清洁,连丝杂色也无,身上连点簪饰也沒有,一女如此还可说是洁癖或怪癖,可四女一模一样,简直……就好像守孝一般。尤其四女面目颇爲肖似,一看便知若非姐妹也是亲属,方才追在前面的两女个头娇小,面上稚气未褪,神色颇有以后面二女马首是瞻的味道,显然该只是小妹子;而出口相问的那女子面带犹疑,时不时向身边那女子望去,似询似求,年纪虽较长看来也不是主事之人,反倒是那一面冰霜的女子虽是一语不发,神情却沉静端然,一望便知多半是四人的大姐。四女肌肤白皙、容色如画,有冷艳有温柔、有娇稚有清甜,虽是相似的面貌,却各有各的美色,都是美人胚子,只是……自己两兄弟武功差的太多,想弄一个上手来玩玩也是不能,那胖子朱朋吐了口气,「那邪君心狠手辣,谁若沾上关系只会倒大楣,我们兄弟只是有两手武功,偶尔犯犯淫戒,弄个美女上手玩玩,再怎麽样也不敢跟这种兇人扯上关系。哎……算了,今日落难至此,你们要杀便杀,反正侠女杀淫贼理所当然,也不用问你们有什麽理由……」听两人这般说话,又看清了两人面容,最先沖出林中那容貌娇稚的小姑娘不由咭的一笑,惹的正向两人说话的那女子面上也不由带出了笑意。这朱朋苟酉二人还真是人如其名,朱朋身材胖大,肚子更是满满胀胀的几不见腰,整个人简直像是几个圆圈接起来一般,尤其那张脸圆圆的,招风耳大蒜鼻,嘴又生的阔大,看来真像颗猪头;那苟酉身材削瘦眼睛却不小,鼻突颊陷,生了好一张狗脸,两人待在一起真是名副其实的猪朋狗友。只是对方虽爲淫贼,其实除了淫事外倒真沒什麽恶行,生了张脸貌似兽类虽说好笑,但当面嘲讽却非正道中人应爲,她勐地发现不好,连忙伸手掩住了嘴,动作颇带几分顽皮。「既然无关,那就算了。」那冷若冰霜的女子连望也不望两人一眼,回头远眺山顶,面色沉静坚毅,似已下了什麽决心,「我们上山去吧,别多生事端了。」「啊不来杀我们吗」听那女子这麽一说,仿佛根本不想下杀手,胖子朱朋和瘦子苟酉互望一眼,虽是得逃生天,却不由有些疑惑;尤其那胖子颇会察顔观色,见那大姐只望着山上,心中不由一震,虽不敢再有淫心,却不自主地出言相询,「四位姑娘若是想找那射日邪君的碴子,可万万留神些,那人可不像我兄弟这般好解决,不只淫邪好杀,兼且生性淫毒,你们若落在他手上,只怕……」「多谢关心了,」沒想到临到上山,关心的话语竟是从淫贼口中听到,还是被自己姐妹追杀到此的人,那出口相询的女子微微一笑,多望了两人一眼,似觉得颇爲有趣,「在下陆寒香,这是我大姐陆寒冰,两个小妹陆寒幽和陆寒玉。我们本打算追着你们杀到山裏头,若你们是射日邪君的人,跟着你们好歹不用担心那邪君在山裏设下的机关,这下可好了,根本找错了人,一切重来。方才对不住了,这颗药丸颇有顺气之功,算是我姐妹赔礼。」「陆……陆家」接过陆寒香抛过的药丸,听到四个侠女的名头,朱朋身子微微一颤,数年前射日邪君辣手屠了碧落山庄陆家上下四十馀口,所有女子都被先奸后杀,只在外习艺的四个姐妹得脱大难,看来是四女习艺有成,报仇来了。只是无论射日邪君或陆家侠女,可都不是两人应付得了的对手,尤其陆家四位侠女之中,长女『冰霜仙子』陆寒冰已闯出了名号,与射日邪君相对,也不知谁胜谁负,朱朋耸了耸肩沒有说话,倒是那苟酉吁了口气,嗫嚅了半晌还是闭不住口,「四位姑娘小心,那射日邪君不只武功了得,奇功邪艺更是层出不穷,据说山道机关重重,若非如此,以其行事早不知被杀了多少次……」「多谢关照啦!」见大姐已迈步出去,步履间颇有萧萧风雨、易水送别的刚毅,陆寒香也不敢再多所逗留了,她挥了挥手便与妹子们一同追了上去,只留着两个人躺在河边晒太阳。见四女去的远了,朱朋吁了一口气,躺在河边好久都不愿起身,毕竟他身材胖大,虽说轻功一道是淫贼必修功夫,但被四女一路追杀,也真累的骨软筋酥,若非本来想藉射日邪君的名号吓退四女,他两人怎也不想往这地方钻来。也幸好两人与射日邪君毫无关联,即便逃到山下林中,也真不敢沖往上山之路,否则以射日邪君手段之邪,两人只怕连死都不知会怎麽死。见老兄弟还不肯起身,苟酉吐了一口气,从怀中东掏西摸,取了个小空瓶,珍而重之地将陆寒香抛过来的药丹收了起来,两人虽也是江湖人,但武功着实不行,银钱得来不易,更别说是陆寒香所携这等上佳药丹,生就贫穷的两人可不敢就这麽把药吞了,毕竟累倒了只要休息一会,迟早总会恢复气力,可这等药丹也不知有多少灵效,保留到未来有用时再吞总比现在吞了好的多。「我说胖子……你想那几位姑娘上山去,跟射日老邪打起来谁胜谁负」「这只有天知道了,」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朱朋躺在河边再不想起身,虽说被陆家四女追出了一身汗,此刻天气又热,清凉的河水就在旁边,真想扑下去洗一洗身子,可方才逃的实在太累,朱朋一时间真不想动了,「我说阿狗,你希望谁赢」「这个嘛……」苟酉歪过头想了想,「如果她们能搞掉射日老邪就好……毕竟她们还算有点良心,沒真的宰了你我兄弟,这药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救我们一把那射日老邪嘛……早点死掉早点好,而且若几个姑娘输了,落到那老邪头手上,也不知会被弄成什麽样子只怕要死都难。」「那你幹嘛不劝劝」「劝的了吗人家可是灭门之仇,怎麽可能劝的了何况那冰霜仙子也不是会听人话的角色……哎,其实如果不是陆家二姑娘临时有那麽点好心,她们跟射日老邪谁死谁活,关我们两个屁事就算人家两败俱伤好了,也沒便宜给我们占,死胖子别起坏心了。」「说到坏心啊……」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朱朋嘻嘻一笑,翻过了身子,把背留给太阳去晒,活像只架在火上的烤猪,要多翻翻才烤的均匀,「你刚刚有沒有注意到那四个姑娘腰直背挺,身段都辣的紧,就连两个还沒长成的,腰腿都很有力气,更不用说是那个冰霜仙子,脸上冰冷冷的,身材可美了,若有机会把她拉到床上去玩一玩,也不知有多爽」「可不是吗」虽觉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但男人在一起,又谈到了漂亮女人,那色心是怎麽也压不下来,何况四女各有各的天香国色,虽说以两人武功头脑,除非天降的好运,否则这念头永远只是想想,不过……想想又不犯法,「那冰霜仙子人冷身材却好,她妹子可也不差,又那般温柔,若能带上床爽爽,那还不爽死不过胖子你可要小心,你那般胖重,要是不小心把人家压坏了可成不了好事,虽说她们武功都很高,毕竟身子骨柔软,可撑不住你个死胖子。」「这可难说,」朱朋淫淫一笑,眼儿上吊,好像正遐思着把那几位侠女搂在怀中大行淫事时的快活,「女子身子骨愈柔韧愈好,搞起来才多劲道;何况以咱们这武功、这脑袋、这脸蛋,那能让侠女喜欢如果不靠老哥我的重量压住,就算插进去了,人家也要死命挣脱,到时候一不小心搞弯了,直不起来的东西可沒得爽……」「去你的死胖子,这倒是……」嘴上笑笑,苟酉也知以自己两人尊容,绝吸引不了女子,以他们两个武功不行的小淫贼,也最多在偏僻地方耍耍威风,别说英风凛凛的武林侠女了,就是稍微有点身份的大家闺秀,两人也惹不起,可不像传说中的淫贼那般,不是容貌出色、性好风流,勾勾手都能诱的侠女春心大动、乖乖上床,就是武功高明,用强也让侠女无法抗拒,甚至是用淫药设机关,让侠女们无法抗拒地成爲床上玩物。两人你一搭我一唱地在河边鬧了好久,嘴裏愈说愈是离谱,什麽诡异的体位姿势都挂在嘴上,若真照两人口中所言去对付陆家几位侠女,也不知要搞上多久才能完事;虽说心知此处险地,射日邪君那老魔也不知修爲高到什麽地步,自己在此的言语不知会否传到他耳裏去,但不知怎地,两人就是不肯离开,也不知是在等山上分出胜负,还是在等四位侠女若大胜而归,会不会大发善心,再丢两颗药丸给自己。眼见大太阳已到了头顶上,几位侠女上山也已两个时辰了,朱朋叹了口气,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他体态胖大,最是不耐高热,若非男女之事最容易搞出一身汗水,身爲淫贼不习惯不行,只怕连这样在太阳底下晒着都受不了。本想钻到树荫下乘乘凉,朱朋头一擡,眼睛突地被随河水沖下来的一条白色影子吸住,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阿狗你看,那是……是那位」话还沒说完,两人已跳入了河中,只见随流飘来的白衣女子双目紧闭,颊上浮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却不是早前赠药的陆寒香是谁两人连忙伸手,接住了陆寒香身子不再随水流去,一时之间却看呆了眼,甚至忘了要把她拉上岸去。也难怪这两个好色的猪朋狗友怔住,原本陆家四女便都是美人胚子,这陆寒香容姿皎洁中还透几分温柔大方,最得人眼缘,是以方才在两人的胡言乱语中,说到最多的便是她;偏偏此刻的她便晕在眼前,似是任两人怎麽胡搞瞎搞,一时之间都睁不开眼睛。本来以陆家四女的武功,就算两人再怎麽大胆,便她已昏晕过去,也真不敢妄动,可现在的情况却是大大不同了。一早上见面的时候,四女衣衫精洁,白净整齐的不透一点杂色歪乱,即便陆寒香言语温柔,在她面前两人也不敢有什麽异想;但现在的陆寒香不只晕厥过去,随水沖下衣衫散敞秀发乱漂,衣裳裙子更被撕破,裸露出盈白肌肤,尤其股间渍痕点点,竟有着落红的痕迹,即便现在双腿紧紧夹住,仍若隐若现地可见桃花源间被肆意玩弄过的迹象,由此再看她昏晕过去的容顔,痛楚之间透出一丝异样的娇艳动人,格外使人涌起蹂躏的沖动,两人都是好色之辈,看的裤子都撑起了一大块。两人也不是笨蛋,山上既是射日邪君那老魔头的势力范围,又见陆寒香的裸躯顺流而下,显而易见的陆家四位侠女功败垂成,落到了老邪魔的手中,第一个被老魔强暴了的便是陆寒香,从她被寒冷河水沖到此处,肌肤仍是烫人来看,便知多半被老魔喂了什麽春药淫毒,强奸破瓜之后便丢到河裏沖下,也不知还留在山上的三人正被老魔头怎麽折磨。将她衣衫不整的身子扶到了岸边,朱朋伸手试了试陆寒香脉象,只觉脉中跳动颇爲诡异,显然陆寒香受了不轻的伤,两人对看一眼,苟酉连忙从怀中取出药丸,既是陆寒香所赠,回到她身上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服药之后,陆寒香虽是一声微嗯,从唿吸起伏来看似是好了些,却仍沒有醒觉,弄的两人在旁抓耳挠腮,好生难忍。本来双方不过道左相见,一面之缘,就算对方有赠药之谊,抵过追杀也够了,何况用来救她的药丸本就出于陆寒香之手,两人实在沒有责任等到陆寒香醒来。
魔宗侠女
「贼子休走!」女子银铃似的唿声响起,显是愈追愈近,前面奔逃的两人吓
的背心生汗,说不出的畏惧。两人虽都是风月高手,但手上的技艺却远远不如床
上威风,身后追杀而来的侠女又是个个剑艺高明,方才在外面一碰面两人便知不
是对手,连打都不敢打便落荒而逃,沒想到身后的侠女们却怎麽也不肯放过,两
人心知身犯淫戒,对江湖侠女而言绝无松手的可能,不由逃的更快了。
只沒想到那几个侠女们虽是一时追不上自己,却也跟着不肯放,连遇林莫入
的规矩都忘的幹幹净净;若非两人心知双方武功差距太大,便是二对一也力有不
逮,更何况是二对四!根本就连陷阱都不敢设,只专心奔逃,若换了心智诡点的
或武功高点的,那裏能任得侠女逞威
奔入了林子又奔出了林子,两人脚下一软,磙到了林外河边,却是再跑不动
了,索性停了下来,抱着溪边大石喘息着,狠目瞪着身后追来的侠女们,也不知
这样狠瞪,能不能吓退她们
「怎麽不逃了吗」追出了林子,见河水流过,此处已是山外,奔在最前
的两个女子不由面面相觑,非但沒有进逼,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满面狐疑难解
;她们才一停,后面的两个女子也追了出来,见到此处景象,也不由怔了怔,其中一女美目微凝,缓缓走近问了出来。
「不……不逃了……反正也打不过,给我们兄弟个痛快吧!」心知已是无幸,
躺卧在地的两人索性再不动弹,那胖子低低地叫了出声,「求求你们小声一点,
此处虽是山外,但若是……若是弄醒了裏头那魔王,麻烦可大的紧……」
听两人这麽一说,四个女子互望一眼,眼色中竟带了一丝惊疑,方才出口相
问的那女子迟疑了一会,这才开了口,「朱朋、苟酉,你们跟那射日邪君……沒
有关系吗」
「再怎麽样也不会跟他有关系!」似是听到了射日邪君的名头就觉得晦气,
那胖子啐了一口,这才细心打量面前四个女子,只见四女都是一身白衫,打理的
无比清洁,连丝杂色也无,身上连点簪饰也沒有,一女如此还可说是洁癖或怪癖,
可四女一模一样,简直……就好像守孝一般。
尤其四女面目颇爲肖似,一看便知若非姐妹也是亲属,方才追在前面的两女
个头娇小,面上稚气未褪,神色颇有以后面二女马首是瞻的味道,显然该只是小
妹子;而出口相问的那女子面带犹疑,时不时向身边那女子望去,似询似求,年
纪虽较长看来也不是主事之人,反倒是那一面冰霜的女子虽是一语不发,神情却
沉静端然,一望便知多半是四人的大姐。
四女肌肤白皙、容色如画,有冷艳有温柔、有娇稚有清甜,虽是相似的面貌,
却各有各的美色,都是美人胚子,只是……自己两兄弟武功差的太多,想弄一个
上手来玩玩也是不能,那胖子朱朋吐了口气,「那邪君心狠手辣,谁若沾上关系
只会倒大楣,我们兄弟只是有两手武功,偶尔犯犯淫戒,弄个美女上手玩玩,再
怎麽样也不敢跟这种兇人扯上关系。哎……算了,今日落难至此,你们要杀便杀,
反正侠女杀淫贼理所当然,也不用问你们有什麽理由……」
听两人这般说话,又看清了两人面容,最先沖出林中那容貌娇稚的小姑娘不
由咭的一笑,惹的正向两人说话的那女子面上也不由带出了笑意。
这朱朋苟酉二人还真是人如其名,朱朋身材胖大,肚子更是满满胀胀的几不
见腰,整个人简直像是几个圆圈接起来一般,尤其那张脸圆圆的,招风耳大蒜鼻,
嘴又生的阔大,看来真像颗猪头;那苟酉身材削瘦眼睛却不小,鼻突颊陷,生了
好一张狗脸,两人待在一起真是名副其实的猪朋狗友。只是对方虽爲淫贼,其实
除了淫事外倒真沒什麽恶行,生了张脸貌似兽类虽说好笑,但当面嘲讽却非正道
中人应爲,她勐地发现不好,连忙伸手掩住了嘴,动作颇带几分顽皮。
「既然无关,那就算了。」那冷若冰霜的女子连望也不望两人一眼,回头远
眺山顶,面色沉静坚毅,似已下了什麽决心,「我们上山去吧,别多生事端了。」
「啊不来杀我们吗」听那女子这麽一说,仿佛根本不想下杀手,胖子朱
朋和瘦子苟酉互望一眼,虽是得逃生天,却不由有些疑惑;尤其那胖子颇会察顔
观色,见那大姐只望着山上,心中不由一震,虽不敢再有淫心,却不自主地出言
相询,「四位姑娘若是想找那射日邪君的碴子,可万万留神些,那人可不像我兄
弟这般好解决,不只淫邪好杀,兼且生性淫毒,你们若落在他手上,只怕……」
「多谢关心了,」沒想到临到上山,关心的话语竟是从淫贼口中听到,还是
被自己姐妹追杀到此的人,那出口相询的女子微微一笑,多望了两人一眼,似觉
得颇爲有趣,「在下陆寒香,这是我大姐陆寒冰,两个小妹陆寒幽和陆寒玉。我
们本打算追着你们杀到山裏头,若你们是射日邪君的人,跟着你们好歹不用担心
那邪君在山裏设下的机关,这下可好了,根本找错了人,一切重来。方才对不住
了,这颗药丸颇有顺气之功,算是我姐妹赔礼。」
「陆……陆家」接过陆寒香抛过的药丸,听到四个侠女的名头,朱朋身子
微微一颤,数年前射日邪君辣手屠了碧落山庄陆家上下四十馀口,所有女子都被
先奸后杀,只在外习艺的四个姐妹得脱大难,看来是四女习艺有成,报仇来了。
只是无论射日邪君或陆家侠女,可都不是两人应付得了的对手,尤其陆家四
位侠女之中,长女『冰霜仙子』陆寒冰已闯出了名号,与射日邪君相对,也不知
谁胜谁负,朱朋耸了耸肩沒有说话,倒是那苟酉吁了口气,嗫嚅了半晌还是闭不
住口,「四位姑娘小心,那射日邪君不只武功了得,奇功邪艺更是层出不穷,据
说山道机关重重,若非如此,以其行事早不知被杀了多少次……」
「多谢关照啦!」见大姐已迈步出去,步履间颇有萧萧风雨、易水送别的刚
毅,陆寒香也不敢再多所逗留了,她挥了挥手便与妹子们一同追了上去,只留着
两个人躺在河边晒太阳。见四女去的远了,朱朋吁了一口气,躺在河边好久都不愿起身,毕竟他身材
胖大,虽说轻功一道是淫贼必修功夫,但被四女一路追杀,也真累的骨软筋酥,
若非本来想藉射日邪君的名号吓退四女,他两人怎也不想往这地方钻来。
也幸好两人与射日邪君毫无关联,即便逃到山下林中,也真不敢沖往上山之
路,否则以射日邪君手段之邪,两人只怕连死都不知会怎麽死。
见老兄弟还不肯起身,苟酉吐了一口气,从怀中东掏西摸,取了个小空瓶,
珍而重之地将陆寒香抛过来的药丹收了起来,两人虽也是江湖人,但武功着实不
行,银钱得来不易,更别说是陆寒香所携这等上佳药丹,生就贫穷的两人可不敢
就这麽把药吞了,毕竟累倒了只要休息一会,迟早总会恢复气力,可这等药丹也
不知有多少灵效,保留到未来有用时再吞总比现在吞了好的多。
「我说胖子……你想那几位姑娘上山去,跟射日老邪打起来谁胜谁负」
「这只有天知道了,」好不容易喘过了一口气,朱朋躺在河边再不想起身,
虽说被陆家四女追出了一身汗,此刻天气又热,清凉的河水就在旁边,真想扑下
去洗一洗身子,可方才逃的实在太累,朱朋一时间真不想动了,「我说阿狗,你
希望谁赢」
「这个嘛……」苟酉歪过头想了想,「如果她们能搞掉射日老邪就好……毕
竟她们还算有点良心,沒真的宰了你我兄弟,这药也不知以后会不会救我们一把
那射日老邪嘛……早点死掉早点好,而且若几个姑娘输了,落到那老邪头手上,
也不知会被弄成什麽样子只怕要死都难。」
「那你幹嘛不劝劝」
「劝的了吗人家可是灭门之仇,怎麽可能劝的了何况那冰霜仙子也不是
会听人话的角色……哎,其实如果不是陆家二姑娘临时有那麽点好心,她们跟射
日老邪谁死谁活,关我们两个屁事就算人家两败俱伤好了,也沒便宜给我们占,
死胖子别起坏心了。」
「说到坏心啊……」也不知想到了什麽,朱朋嘻嘻一笑,翻过了身子,把背
留给太阳去晒,活像只架在火上的烤猪,要多翻翻才烤的均匀,「你刚刚有沒有
注意到那四个姑娘腰直背挺,身段都辣的紧,就连两个还沒长成的,腰腿都很
有力气,更不用说是那个冰霜仙子,脸上冰冷冷的,身材可美了,若有机会把她
拉到床上去玩一玩,也不知有多爽」
「可不是吗」虽觉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但男人在一起,又谈到了漂亮女
人,那色心是怎麽也压不下来,何况四女各有各的天香国色,虽说以两人武功头
脑,除非天降的好运,否则这念头永远只是想想,不过……想想又不犯法,「那
冰霜仙子人冷身材却好,她妹子可也不差,又那般温柔,若能带上床爽爽,那还
不爽死不过胖子你可要小心,你那般胖重,要是不小心把人家压坏了可成不了
好事,虽说她们武功都很高,毕竟身子骨柔软,可撑不住你个死胖子。」
「这可难说,」朱朋淫淫一笑,眼儿上吊,好像正遐思着把那几位侠女搂在
怀中大行淫事时的快活,「女子身子骨愈柔韧愈好,搞起来才多劲道;何况以咱
们这武功、这脑袋、这脸蛋,那能让侠女喜欢如果不靠老哥我的重量压住,就
算插进去了,人家也要死命挣脱,到时候一不小心搞弯了,直不起来的东西可沒
得爽……」
「去你的死胖子,这倒是……」嘴上笑笑,苟酉也知以自己两人尊容,绝吸
引不了女子,以他们两个武功不行的小淫贼,也最多在偏僻地方耍耍威风,别说
英风凛凛的武林侠女了,就是稍微有点身份的大家闺秀,两人也惹不起,可不像
传说中的淫贼那般,不是容貌出色、性好风流,勾勾手都能诱的侠女春心大动、
乖乖上床,就是武功高明,用强也让侠女无法抗拒,甚至是用淫药设机关,让侠
女们无法抗拒地成爲床上玩物。
两人你一搭我一唱地在河边鬧了好久,嘴裏愈说愈是离谱,什麽诡异的体位
姿势都挂在嘴上,若真照两人口中所言去对付陆家几位侠女,也不知要搞上多久
才能完事;虽说心知此处险地,射日邪君那老魔也不知修爲高到什麽地步,自己
在此的言语不知会否传到他耳裏去,但不知怎地,两人就是不肯离开,也不知是在等山上分出胜负,还是在等四位侠女若大胜而归,会不会大发善心,再丢两颗
药丸给自己。
眼见大太阳已到了头顶上,几位侠女上山也已两个时辰了,朱朋叹了口气,
终于忍不住坐起身来,他体态胖大,最是不耐高热,若非男女之事最容易搞出一
身汗水,身爲淫贼不习惯不行,只怕连这样在太阳底下晒着都受不了。
本想钻到树荫下乘乘凉,朱朋头一擡,眼睛突地被随河水沖下来的一条白色
影子吸住,忍不住提高了声音,「阿狗你看,那是……是那位」
话还沒说完,两人已跳入了河中,只见随流飘来的白衣女子双目紧闭,颊上
浮着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却不是早前赠药的陆寒香是谁两人连忙伸手,接住了
陆寒香身子不再随水流去,一时之间却看呆了眼,甚至忘了要把她拉上岸去。
也难怪这两个好色的猪朋狗友怔住,原本陆家四女便都是美人胚子,这陆寒
香容姿皎洁中还透几分温柔大方,最得人眼缘,是以方才在两人的胡言乱语中,
说到最多的便是她;偏偏此刻的她便晕在眼前,似是任两人怎麽胡搞瞎搞,一时
之间都睁不开眼睛。
本来以陆家四女的武功,就算两人再怎麽大胆,便她已昏晕过去,也真不敢妄动,可现在的情况却是大大不同了。
一早上见面的时候,四女衣衫精洁,白净整齐的不透一点杂色歪乱,即便陆
寒香言语温柔,在她面前两人也不敢有什麽异想;但现在的陆寒香不只晕厥过去,
随水沖下衣衫散敞秀发乱漂,衣裳裙子更被撕破,裸露出盈白肌肤,尤其股间渍
痕点点,竟有着落红的痕迹,即便现在双腿紧紧夹住,仍若隐若现地可见桃花源
间被肆意玩弄过的迹象,由此再看她昏晕过去的容顔,痛楚之间透出一丝异样的
娇艳动人,格外使人涌起蹂躏的沖动,两人都是好色之辈,看的裤子都撑起了一
大块。
两人也不是笨蛋,山上既是射日邪君那老魔头的势力范围,又见陆寒香的裸
躯顺流而下,显而易见的陆家四位侠女功败垂成,落到了老邪魔的手中,第一个
被老魔强暴了的便是陆寒香,从她被寒冷河水沖到此处,肌肤仍是烫人来看,便
知多半被老魔喂了什麽春药淫毒,强奸破瓜之后便丢到河裏沖下,也不知还留在
山上的三人正被老魔头怎麽折磨。
将她衣衫不整的身子扶到了岸边,朱朋伸手试了试陆寒香脉象,只觉脉中跳
动颇爲诡异,显然陆寒香受了不轻的伤,两人对看一眼,苟酉连忙从怀中取出药
丸,既是陆寒香所赠,回到她身上也是理所当然;只是服药之后,陆寒香虽是一
声微嗯,从唿吸起伏来看似是好了些,却仍沒有醒觉,弄的两人在旁抓耳挠腮,
好生难忍。
本来双方不过道左相见,一面之缘,就算对方有赠药之谊,抵过追杀也够了,
何况用来救她的药丸本就出于陆寒香之手,两人实在沒有责任等到陆寒香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