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将军请起!”王莽与凤妃顿时沉浸在万众簇拥的兴奋中,两人的眼神又逐渐狂热起来。公孙宾随即伸手接还在昏迷中的汉平帝,可王莽送出一半,又犹豫起来,道:“公孙将军,还是由本王……”王莽手一收,公孙宾立刻躬身后退,就在这时,城内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斥候第一时间飞马来到城楼下,道:“报,张正与数十位官员率领千余家兵,正向东门杀来。”王莽眼珠一瞪,怒不可遏地道:“他娘的,真以为本王虎落平阳了吗?连张正这老乌龟也敢来咬本王一口,吼!”张正乃是张阳之父,令王莽对张阳的仇恨顿时转移到张正身上,他一把将皇帝扔给公孙宾,然后飞身跃下城楼。“王爷,多谢了,哈哈……”公孙宾接过皇帝后,突然脚踏飞剑破空离去。“叛徒”两个字如闪电般刺入王莽的脑海中,他没有想到最亲近的心腹也会背叛他,在惊怒交加下,他放出飞剑,不顾一切地追向公孙宾。“公孙宾,你这王八羔子也敢背叛本王?本王要灭你满门!”“王爷错了,公孙宾已死多日,在下孙干,代我家主子向王爷问好。”孙干手一抹,一张精巧的面具滑落而下。原来,在张阳大闹洛阳的同时,刘采依在叛军的致命要害处偷偷钉上一根铁钉!?静双月早已等在城墙下,第一时间迎上去,她们一个接过皇帝,另一个则一剑如风,杀向王莽。洛阳城内,片刻间一片大乱。张正的少数人马杀过来了,叛军正要一鼓作气歼灭对手时,不料禁卫军突然倒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洛阳东门。大地开始颤抖,几十万名人马咆哮着冲向城门。刘采依对铁青石微微一点头,名义上的平乱大将军随即一声暴吼:“传令,跪地弃械者——不杀;阵前倒戈者——无罪!”“不杀、无罪;不杀、无罪——”几十万名大军在城门前脚步一顿,整齐划一的大吼声瞬间震天动地。“当啷!”第一个扔掉武器的士兵出现了,紧接着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士兵如潮水般跪下去。见大势已去,王莽斗志一沉,立刻被张宁月一剑刺伤,他捂着伤口,下意识冲向凤妃所在的方向。“狗贼,休走!”铁家军中,英姿飒爽的铁若男纵马冲出,马儿腾空一跃,弯刀寒光一闪,王莽的人头猛地飞上半空中。叛乱就此结束,而凤妃则被张宁月当场活捉,像拎小鸡般抓到刘采依面前。“刘采依,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住嘴,竟敢辱骂三姨娘!”张宁月气得小嘴一嘟,挥剑就要斩杀凤妃。“宁月,先别杀她,将她打入天牢,择日公告天下,午门斩首!”刘采依似乎完全看不起凤妃,一句对话也没有,只是蔑视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轻提马缰,马儿悠然从凤妃身上跨过去。“刘采依,本宫要杀了你——”马蹄没有踏中凤妃,凤妃却恨不得把头颅凑到马蹄下,遭到刘采依这等羞辱,她急怒攻心之下,怨毒的诅咒还未出口,一口逆血已经喷在马儿的后腿上。“三姨娘,她昏死了,真要把她打入天牢吗?”张宁月用脚踢了踢凤妃的身子,厌恶的双眸中还有一点小心谨慎。刘采依在马背上微微俯身,凝视凤妃两、三秒,随即神秘而悠闲地道:“她是祸首,自然要打入天牢。宁月,你要让她觉得她与其余叛臣没有分别,而你又要特别监视她。”张宁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提着凤妃跟上刘采依悠闲自在的马步。尘埃落定,张正带着文武百官整齐地跪在东门下,痛哭流涕地迎接皇帝回宫,而张阳却不见人影。起初,众女还以为张阳有危险,刘采依却摇头浅笑,清音则一声欢呼,感应到张阳的位置。当张正与张守礼兄弟俩在金銮大殿上慷慨激昂地大表忠心时,铁若男带着宁芷韵、清音、宇文烟及借口前来探望苗郁青的宁静双月,推开御花园的秘阵石门。铁若男的长腿凌空一弹,杀气腾腾地大喊道:“臭小子,给姑奶奶滚出来!”透着关怀的野性骂声余音绕梁,可张阳却没有应声出现,令铁若男火上眉梢,迅速杀向张阳的房间。已“死”的唐云原本躲着众人,这一刻急忙出现,急切地道:“若男,四郎受了很重的内伤,正在房里闭关养伤,切勿惊扰到他。”“三娘,我们娘亲呢?”?静双月如天鹅般的脖子朝左右转动,却只看到皇后缓步而来的丰盈倩影。一抹红丝迅速爬上唐云的脸颊,她垂首低声道:“大姐与三妹在房内……照顾四郎,要到晚间才会出来。”张阳身受重伤,自然应该有人照料,宁静双月眉眸一展,晕不怀疑地欢声道:“那我们去找娘亲,也顺便探望四哥哥。”“唔!”距离宁静双月不到十丈的房间内,苗郁青把她们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她陡然紧咬朱唇,浑身猛烈收缩。“呃……”张阳用尽全力才压下狂乱的呻吟声,而苗郁青这一“缩”,花径的肉环夹得他魂摇魄荡,不知今夕何夕。张阳脑子一热,竟然在这时刻猛烈地抽插起来,还用上“冰火水龙钻”!“噢……唔……”苗郁青先拼命地咬唇,最后乳头一翘,朱唇大大地张开,在这关键时刻,风骚的元铃终于起了一次作用,急忙堵住苗郁青迷离而狂乱的尖叫声。房外,宁静双月话音未完,铁若男已脸色微变,她对张阳疗伤的方法可是知之甚深,又恨又爱。“宁月、静月,四郎布下结界疗伤,不好惊动。走,嫂嫂带你们去大婶娘的房间,在军营待了那么久,你们两个大小姐也该好好休息、梳妆打扮一下了。”张阳击杀巨狼真人的消息已经传扬开,而张宁月想到巨狼真人那等高手在张阳身上留下的伤势,眼底透出几分担心,脚步自动改变方向。张静月自然不会反对铁若男的提议,而她转身之际,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光华。?静双月随着铁若男离开,唐云与皇后不约而同松了一口大气,清音与宇文烟则眉开眼笑。“主人,快开门,人家也要帮你疗伤!”“老公主人,小心一点,你的结界已经乱了。”房内,苗郁青又是一声尖叫,子宫花房紧咬着张阳的阳根,同时猛烈摇头哀求。张阳知道苗郁青还不认识两个绝色女奴,她端庄保守的心灵还不能承受那种淫靡情景,便向前一入,肉棒在花径内柔柔旋转,随即向门外回应道:“小音、小烟,你们替我护法就行了,晚上再让你们进来。”清音两女欢欢喜喜地站在门口,一阵云雨声突然飘入唐云的耳中,令她愣了一下,这才慌慌张张地逃走。皇后没有立刻离开,向清音两女询问一会儿外面的情形,这才双眸放光,转身离去,她在步履之间竟不知不觉又回复往昔的皇家气息。东都洛阳叛乱平定,世外修真之地的吸尘谷里则刮起一股滔天巨浪。小玲珑刚一现身,守在谷口的几个吸尘谷弟子立刻怒声喝斥,挥剑就刺,可小玲珑一动也不动,火雷真人与几个风雨楼堂主瞬间凭空出现。血花飞舞,惨叫冲天,整个吸尘谷很快就陷入战火中。风雨楼与怜花宫加在一起,要对付一个失去宗主的吸尘谷绝对易如反掌,杀伐之音一路势如破竹,直向长老堂逼近。长老堂内,一干大小妖妇无不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云姬身为吸尘谷重要的一员,却站在角落无声无息,当众人杀出去迎敌时,她悄悄溜回后宅深处,走进一间很不起眼的房间,急声道:“宗主,小玲珑那贱人勾结风雨楼、怜花宫,带着两宗高手杀进来了,你是否出面阻止两宗行凶?”灯火一闪,照亮房中的暗处,也照到一个身穿半透明红裙的妖娆妇人。妙姬竟然没有死,但却脸色苍白,双眸无神,鬓边还留下一缕难以恢复黑亮的白发,她苦笑道:“本座出去又有何用?曹孟摆明就是来抢我道山基业,我虽然侥幸保有一命,但灵力已被小贱人吸去九成,要想恢复,至少得休养好几年!”“宗主,那可怎么办?”“云姬,叫上心腹姐妹,咱们从暗道离开,就把这吸尘谷让给小贱人!”云姬闻言一怔,下意识追问道:“离开这里?宗主,那我们去何处安身?”“邪门各宗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如今之计,咱们只能冒险秘密投靠一个人,才可能有一线报仇的生机。”“投靠谁?”“张四郎!”妙姬摸了摸鬓边的那一丝白发,咬牙说出一个绝对意外的名字。“什么?投靠邪器?”云姬有如被雷电击中般,而刚赶到的几个妙姬心腹弟子也纷纷目瞪口呆,道:“师尊,邪器会收留我们吗?我们可是多次谋害于他。”“他一定会的!因为他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而我们则是一群漂亮的女人。”当妙姬打开暗道时,吸尘谷内的刀兵之声已经结束。小玲珑站在高台上,看着跪满道场的吸尘谷弟子,她眼帘一垂,躬身一让,恭敬地道:“有请风雨楼主为本宗主持正义,报我师尊被人暗害之仇。”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并肩上台,带着一脸正义,轻轻一挥手,在强权之下,黑白轻易颠倒。修真界就此传言——吸尘谷内乱,妙姬被几个意图夺权的长老谋害,而小玲珑九死一生杀出重围,又不辞艰辛地请动风雨楼主,而风雨楼与怜花宫出于义愤,联手出兵讨伐,最后自然是叛逆俯首。小玲珑则摇身一变,成为吸尘谷的大功臣,又因为一干长老或死或伤,又或庸碌无为,在吸尘谷所有弟子的苦苦哀求下,小玲珑勉为其难地坐上宗主之位。一夜之间,吸尘谷成为风雨楼无名有实的附属品,谷中天材地宝、法器符咒等等无不被搬走大半,其他邪门宗派自是眼红,但却找不到争抢肥肉的借口。风雨楼主满载而归,但并未对小玲珑完全放心,他眼神还在门人弟子中扫视,火雷真人及时上前,热心地提醒道:“宗主,小玲珑虽然无甚本领,但却很滑头,火雷愿为宗主分忧,监视此女。”“嗯,火雷,难得你有这分心思,你就留下吧,记得随时报告她的行踪。”“属下遵命,定不负宗主所托。”火雷真人神色毫无变化,平静地俯身领命,就此名正言顺地留在吸尘谷。“咯咯……”小玲珑以弟子之礼无比恭敬地送走风雨楼主后,她纵身一跃,无比得意地坐在宗主宝座上。绕了一大圈后,小玲珑终于得到吸尘谷,虽然只是一个烂摊子,但好歹招牌还是邪门六大宗派之一。火雷真人见四周无人,挺直的身板一弯,担忧地道:“主子,咱们虽然得到吸尘谷,但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每年还要向风雨楼进贡。那下一步要做什么?”“哼,没有就去偷,偷不了就抢!”小玲珑的月牙美眸闪烁着寒光,秀发无风自动,迎风飞扬,一代魔头的气势已隐有雏形。朋满天风云吹乱邪门之地后,又急速吹向正道地界,吹到几乎被人遗忘的紫雷山。这一日,紫雷山顶突然响起一声女子长啸,“轰!”的一声,井清恬破关而出,傲立在道场高台上。在代任宗主风雷真人的带领下,只剩下不到百人的紫雷山门人站在道场上,迎接井清恬出关,众人的眼中都透着迷惑与彷徨,其中一个弟子更打了一个不加掩饰的哈欠。井清恬美眸一冷,突然隔空一抓,将那弟子凌空抓起来,不待那弟子挣扎,一道太虚真火已从天而降,将一个大活人活活烧成焦炭!变了,井清恬变了,变得十分强,也变得十分——心狠手辣!井清恬的倩影依然飘逸、依然清丽出尘,但眼底的寒气却令所有人不敢仰视。“风雷师叔,传令下去,但凡紫雷山门人,十日之内不回归道山者视为叛逆,清恬将亲手诛之!”“风雷领命!”恐惧与兴奋同时充斥紫雷山门人的脑海,性情大变的井清恬让他们恐惧,而一个灵力强大的宗主又让他们兴奋,如果能够风光,谁愿意夹着尾巴做人!时空一转,井清恬进入紫雷真人的书房,她摸着熟悉的一桌一椅,双眸不知不觉泪光浮动,喃喃自语道:“父亲,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吧!女儿定然将张阳抓到你坟前以报仇雪耻!”“师姐,咱们什么时候下山诛杀狗贼,救回师母?”天灵剑女走到井清恬面前,地玄黄三剑女则站在门外;离井清恬出关后半个时辰,四灵剑女也突破封关结界。强者的感应从井清恬的心中一闪而过,她双眸一亮,试探着衣袖轻扫,天灵女的护体结界自动做出反应,她们的灵力竟然相差无几。“师妹,我是得到父亲的灵力,你们又是为何进步如此神速?”“师姐,我们也不明白其中缘由,四象法诀只是合击阵法,与修为突进并没有直接关系。”咖天灵女脸上闪动困惑,门外的地灵女略一犹豫也走进来,语带一丝颤音道:“师姐,也许……与那狗贼有关系!”昔日羞辱的一幕瞬间在四灵剑女脑海中浮现,在羞愤、仇恨之下,她们不约而同咬紧银牙,修为的急速增长令她们的报仇之心更加急切!玄灵女与黄灵女几乎同声道:“师姐,咱们立刻下山吧!”“当然要把张阳千刀万剐,不过……”井清恬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话锋一转道:“父亲留下的道山绝不能毁在我手中,当务之急是重振紫雷山声威,再利用全宗之力诛杀张阳!”四灵剑女也知道张阳已今非昔比,即使以她们个人之力也再难轻易诛杀张阳,她们只能无可奈何地咬了咬银牙,询问的目光整齐地看向越来越有宗主风范的井清恬。井清恬微微向后仰,目光遥望着窗外的天空,无尽复杂的光华一闪而过,然后缓缓说道:“下月就是天下修真大会之期,正是我紫雷山重振声威之时。四位师妹,做好准备,咱们去九阳顶!”东都洛阳。叛乱已平,但一干女眷却不见踪影,很快就急得张家两府鸡飞狗跳。秘阵内,众女多次要打开阵门,都被张阳软磨硬泡又弄回床榻上。?芷韵等人又羞又喜,只得任凭张阳胡天胡地,唯有皇后以医治明珠为名,坚持离去,回到她金碧辉煌的皇后寝宫,而张阳也没多作挽留。邪器的淫威统治着这特别的空间,直到一个意外的客人进入秘阵,才破坏他的荒淫生活。张阳满脸诧异地迎上前,很好奇地问道:“灵梦仙子,怎么这么有空呀?是要拯救天下吗?”一元玉女那素雅的衣裙不见波澜,悠然回应道:“天下我是拯救不了,拯救张兄一人倒是容易。”不待张阳发笑,灵梦突然眼眸一瞪,扬声道:“张阳,你剑伤皇上、勾结妖人,大逆不道,你可知罪?”“这……”张阳还从未想过这一出,禁不住下巴一坠,眼珠急速乱转。“咯咯……灵梦编你的,皇帝的确很生气,但采依夫人已经出面让他,忘记,此事了。”张阳立刻松了一口气,并为之开怀大笑,以他对刘采依的了解,皇帝的“忘记”绝不会是忽略的意思。“呵呵……梦仙子也会开玩笑了,看来我厥功至伟呀!”张阳厚脸皮地大大夸奖自己一番,然后沉声问道:“灵梦,你留下来是了什么?不会还要逼我当天下第一淫贼吧?”灵梦在草尖上飘逸而动,深邃的美眸多了几分迷人的异彩,道:“张兄多虑了,连采依夫人都劝说不了,灵梦又岂有这本领?小女子留下来只有一个目的。”青草一沉,灵梦双足沾地,绣花鞋尖又露出一缕俏皮的气息。张阳双目一亮,不由自主地跟上去,能让灵梦留在尘世的原因,他无比好奇。“梦仙子,到底是什么目的?不会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吧?”好奇心总会害死猫,张阳一边追逐灵梦忽快忽慢的倩影,一边嘻笑着使出激将法。“咯咯……与张兄猜测得差不多,灵梦真要做一件大事。”一元玉女那烟波飘渺的高挑倩影停下来,清丽出尘的美眸凝视着张阳,缓缓道出她的大秘密!“灵梦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疯狂的——爱上张兄!”“啊!”邪器两耳顿时“嗡!”的一声,下巴掉地也不知晓,心想:灵梦要爱上自己?不!不对!是要想尽办法“爱”上自己!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张阳心头,他凝神一看,嬉戏之语冲到嘴边,突然又变成一声惊叫。“啊,我怎么出来了?灵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原来,一元玉女在不知不觉间已把张阳诳出秘阵。一元玉女神秘一笑,有如妖女上身般妩媚戏语道:“张兄,我要带你私奔,去九阳顶参加天下修真大会!”【完】
与将军私奔
公孙将军请起!”
王莽与凤妃顿时沉浸在万众簇拥的兴奋中,两人的眼神又逐渐狂热起来。
公孙宾随即伸手接还在昏迷中的汉平帝,可王莽送出一半,又犹豫起来,道:“公孙将军,还是由本王……”
王莽手一收,公孙宾立刻躬身后退,就在这时,城内突然响起一阵喊杀声。
斥候第一时间飞马来到城楼下,道:“报,张正与数十位官员率领千余家兵,正向东门杀来。”
王莽眼珠一瞪,怒不可遏地道:“他娘的,真以为本王虎落平阳了吗?连张正这老乌龟也敢来咬本王一口,吼!”
张正乃是张阳之父,令王莽对张阳的仇恨顿时转移到张正身上,他一把将皇帝扔给公孙宾,然后飞身跃下城楼。
“王爷,多谢了,哈哈……”
公孙宾接过皇帝后,突然脚踏飞剑破空离去。
“叛徒”两个字如闪电般刺入王莽的脑海中,他没有想到最亲近的心腹也会背叛他,在惊怒交加下,他放出飞剑,不顾一切地追向公孙宾。
“公孙宾,你这王八羔子也敢背叛本王?本王要灭你满门!”
“王爷错了,公孙宾已死多日,在下孙干,代我家主子向王爷问好。”
孙干手一抹,一张精巧的面具滑落而下。
原来,在张阳大闹洛阳的同时,刘采依在叛军的致命要害处偷偷钉上一根铁钉!?静双月早已等在城墙下,第一时间迎上去,她们一个接过皇帝,另一个则一剑如风,杀向王莽。
洛阳城内,片刻间一片大乱。
张正的少数人马杀过来了,叛军正要一鼓作气歼灭对手时,不料禁卫军突然倒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开洛阳东门。
大地开始颤抖,几十万名人马咆哮着冲向城门。
刘采依对铁青石微微一点头,名义上的平乱大将军随即一声暴吼:“传令,跪地弃械者——不杀;阵前倒戈者——无罪!”
“不杀、无罪;不杀、无罪——”
几十万名大军在城门前脚步一顿,整齐划一的大吼声瞬间震天动地。
“当啷!”
第一个扔掉武器的士兵出现了,紧接着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士兵如潮水般跪下去。
见大势已去,王莽斗志一沉,立刻被张宁月一剑刺伤,他捂着伤口,下意识冲向凤妃所在的方向。
“狗贼,休走!”
铁家军中,英姿飒爽的铁若男纵马冲出,马儿腾空一跃,弯刀寒光一闪,王莽的人头猛地飞上半空中。
叛乱就此结束,而凤妃则被张宁月当场活捉,像拎小鸡般抓到刘采依面前。
“刘采依,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住嘴,竟敢辱骂三姨娘!”
张宁月气得小嘴一嘟,挥剑就要斩杀凤妃。
“宁月,先别杀她,将她打入天牢,择日公告天下,午门斩首!”
刘采依似乎完全看不起凤妃,一句对话也没有,只是蔑视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轻提马缰,马儿悠然从凤妃身上跨过去。
“刘采依,本宫要杀了你——”
马蹄没有踏中凤妃,凤妃却恨不得把头颅凑到马蹄下,遭到刘采依这等羞辱,她急怒攻心之下,怨毒的诅咒还未出口,一口逆血已经喷在马儿的后腿上。
“三姨娘,她昏死了,真要把她打入天牢吗?”
张宁月用脚踢了踢凤妃的身子,厌恶的双眸中还有一点小心谨慎。
刘采依在马背上微微俯身,凝视凤妃两、三秒,随即神秘而悠闲地道:“她是祸首,自然要打入天牢。宁月,你要让她觉得她与其余叛臣没有分别,而你又要特别监视她。”
张宁月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随即提着凤妃跟上刘采依悠闲自在的马步。
尘埃落定,张正带着文武百官整齐地跪在东门下,痛哭流涕地迎接皇帝回宫,而张阳却不见人影。
起初,众女还以为张阳有危险,刘采依却摇头浅笑,清音则一声欢呼,感应到张阳的位置。
当张正与张守礼兄弟俩在金銮大殿上慷慨激昂地大表忠心时,铁若男带着宁芷韵、清音、宇文烟及借口前来探望苗郁青的宁静双月,推开御花园的秘阵石门。
铁若男的长腿凌空一弹,杀气腾腾地大喊道:“臭小子,给姑奶奶滚出来!”
透着关怀的野性骂声余音绕梁,可张阳却没有应声出现,令铁若男火上眉梢,迅速杀向张阳的房间。
已“死”的唐云原本躲着众人,这一刻急忙出现,急切地道:“若男,四郎受了很重的内伤,正在房里闭关养伤,切勿惊扰到他。”
“三娘,我们娘亲呢?”?静双月如天鹅般的脖子朝左右转动,却只看到皇后缓步而来的丰盈倩影。
一抹红丝迅速爬上唐云的脸颊,她垂首低声道:“大姐与三妹在房内……照顾四郎,要到晚间才会出来。”
张阳身受重伤,自然应该有人照料,宁静双月眉眸一展,晕不怀疑地欢声道:“那我们去找娘亲,也顺便探望四哥哥。”
“唔!”
距离宁静双月不到十丈的房间内,苗郁青把她们的话语听得清清楚楚,她陡然紧咬朱唇,浑身猛烈收缩。
“呃……”
张阳用尽全力才压下狂乱的呻吟声,而苗郁青这一“缩”,花径的肉环夹得他魂摇魄荡,不知今夕何夕。
张阳脑子一热,竟然在这时刻猛烈地抽插起来,还用上“冰火水龙钻”!
“噢……唔……”
苗郁青先拼命地咬唇,最后乳头一翘,朱唇大大地张开,在这关键时刻,风骚的元铃终于起了一次作用,急忙堵住苗郁青迷离而狂乱的尖叫声。
房外,宁静双月话音未完,铁若男已脸色微变,她对张阳疗伤的方法可是知之甚深,又恨又爱。
“宁月、静月,四郎布下结界疗伤,不好惊动。走,嫂嫂带你们去大婶娘的房间,在军营待了那么久,你们两个大小姐也该好好休息、梳妆打扮一下了。”
张阳击杀巨狼真人的消息已经传扬开,而张宁月想到巨狼真人那等高手在张阳身上留下的伤势,眼底透出几分担心,脚步自动改变方向。
张静月自然不会反对铁若男的提议,而她转身之际,眼底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异样光华。?静双月随着铁若男离开,唐云与皇后不约而同松了一口大气,清音与宇文烟则眉开眼笑。
“主人,快开门,人家也要帮你疗伤!”
“老公主人,小心一点,你的结界已经乱了。”
房内,苗郁青又是一声尖叫,子宫花房紧咬着张阳的阳根,同时猛烈摇头哀求。
张阳知道苗郁青还不认识两个绝色女奴,她端庄保守的心灵还不能承受那种淫靡情景,便向前一入,肉棒在花径内柔柔旋转,随即向门外回应道:“小音、小烟,你们替我护法就行了,晚上再让你们进来。”
清音两女欢欢喜喜地站在门口,一阵云雨声突然飘入唐云的耳中,令她愣了一下,这才慌慌张张地逃走。
皇后没有立刻离开,向清音两女询问一会儿外面的情形,这才双眸放光,转身离去,她在步履之间竟不知不觉又回复往昔的皇家气息。
东都洛阳叛乱平定,世外修真之地的吸尘谷里则刮起一股滔天巨浪。
小玲珑刚一现身,守在谷口的几个吸尘谷弟子立刻怒声喝斥,挥剑就刺,可小玲珑一动也不动,火雷真人与几个风雨楼堂主瞬间凭空出现。
血花飞舞,惨叫冲天,整个吸尘谷很快就陷入战火中。
风雨楼与怜花宫加在一起,要对付一个失去宗主的吸尘谷绝对易如反掌,杀伐之音一路势如破竹,直向长老堂逼近。
长老堂内,一干大小妖妇无不面如土色,不知如何是好。
云姬身为吸尘谷重要的一员,却站在角落无声无息,当众人杀出去迎敌时,她悄悄溜回后宅深处,走进一间很不起眼的房间,急声道:“宗主,小玲珑那贱人勾结风雨楼、怜花宫,带着两宗高手杀进来了,你是否出面阻止两宗行凶?”
灯火一闪,照亮房中的暗处,也照到一个身穿半透明红裙的妖娆妇人。
妙姬竟然没有死,但却脸色苍白,双眸无神,鬓边还留下一缕难以恢复黑亮的白发,她苦笑道:“本座出去又有何用?曹孟摆明就是来抢我道山基业,我虽然侥幸保有一命,但灵力已被小贱人吸去九成,要想恢复,至少得休养好几年!”
“宗主,那可怎么办?”
“云姬,叫上心腹姐妹,咱们从暗道离开,就把这吸尘谷让给小贱人!”
云姬闻言一怔,下意识追问道:“离开这里?宗主,那我们去何处安身?”
“邪门各宗不落井下石已是仁慈,如今之计,咱们只能冒险秘密投靠一个人,才可能有一线报仇的生机。”
“投靠谁?”
“张四郎!”
妙姬摸了摸鬓边的那一丝白发,咬牙说出一个绝对意外的名字。
“什么?投靠邪器?”
云姬有如被雷电击中般,而刚赶到的几个妙姬心腹弟子也纷纷目瞪口呆,道:“师尊,邪器会收留我们吗?我们可是多次谋害于他。”
“他一定会的!因为他是一个好色的男人,而我们则是一群漂亮的女人。”
当妙姬打开暗道时,吸尘谷内的刀兵之声已经结束。
小玲珑站在高台上,看着跪满道场的吸尘谷弟子,她眼帘一垂,躬身一让,恭敬地道:“有请风雨楼主为本宗主持正义,报我师尊被人暗害之仇。”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并肩上台,带着一脸正义,轻轻一挥手,在强权之下,黑白轻易颠倒。
修真界就此传言——吸尘谷内乱,妙姬被几个意图夺权的长老谋害,而小玲珑九死一生杀出重围,又不辞艰辛地请动风雨楼主,而风雨楼与怜花宫出于义愤,联手出兵讨伐,最后自然是叛逆俯首。小玲珑则摇身一变,成为吸尘谷的大功臣,又因为一干长老或死或伤,又或庸碌无为,在吸尘谷所有弟子的苦苦哀求下,小玲珑勉为其难地坐上宗主之位。
一夜之间,吸尘谷成为风雨楼无名有实的附属品,谷中天材地宝、法器符咒等等无不被搬走大半,其他邪门宗派自是眼红,但却找不到争抢肥肉的借口。
风雨楼主满载而归,但并未对小玲珑完全放心,他眼神还在门人弟子中扫视,火雷真人及时上前,热心地提醒道:“宗主,小玲珑虽然无甚本领,但却很滑头,火雷愿为宗主分忧,监视此女。”
“嗯,火雷,难得你有这分心思,你就留下吧,记得随时报告她的行踪。”
“属下遵命,定不负宗主所托。”
火雷真人神色毫无变化,平静地俯身领命,就此名正言顺地留在吸尘谷。
“咯咯……”
小玲珑以弟子之礼无比恭敬地送走风雨楼主后,她纵身一跃,无比得意地坐在宗主宝座上。
绕了一大圈后,小玲珑终于得到吸尘谷,虽然只是一个烂摊子,但好歹招牌还是邪门六大宗派之一。
火雷真人见四周无人,挺直的身板一弯,担忧地道:“主子,咱们虽然得到吸尘谷,但如今只剩下一个空壳,每年还要向风雨楼进贡。那下一步要做什么?”
“哼,没有就去偷,偷不了就抢!”
小玲珑的月牙美眸闪烁着寒光,秀发无风自动,迎风飞扬,一代魔头的气势已隐有雏形。朋满天风云吹乱邪门之地后,又急速吹向正道地界,吹到几乎被人遗忘的紫雷山。
这一日,紫雷山顶突然响起一声女子长啸,“轰!”
的一声,井清恬破关而出,傲立在道场高台上。
在代任宗主风雷真人的带领下,只剩下不到百人的紫雷山门人站在道场上,迎接井清恬出关,众人的眼中都透着迷惑与彷徨,其中一个弟子更打了一个不加掩饰的哈欠。
井清恬美眸一冷,突然隔空一抓,将那弟子凌空抓起来,不待那弟子挣扎,一道太虚真火已从天而降,将一个大活人活活烧成焦炭!
变了,井清恬变了,变得十分强,也变得十分——心狠手辣!
井清恬的倩影依然飘逸、依然清丽出尘,但眼底的寒气却令所有人不敢仰视。
“风雷师叔,传令下去,但凡紫雷山门人,十日之内不回归道山者视为叛逆,清恬将亲手诛之!”
“风雷领命!”
恐惧与兴奋同时充斥紫雷山门人的脑海,性情大变的井清恬让他们恐惧,而一个灵力强大的宗主又让他们兴奋,如果能够风光,谁愿意夹着尾巴做人!
时空一转,井清恬进入紫雷真人的书房,她摸着熟悉的一桌一椅,双眸不知不觉泪光浮动,喃喃自语道:“父亲,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吧!女儿定然将张阳抓到你坟前以报仇雪耻!”
“师姐,咱们什么时候下山诛杀狗贼,救回师母?”
天灵剑女走到井清恬面前,地玄黄三剑女则站在门外;离井清恬出关后半个时辰,四灵剑女也突破封关结界。
强者的感应从井清恬的心中一闪而过,她双眸一亮,试探着衣袖轻扫,天灵女的护体结界自动做出反应,她们的灵力竟然相差无几。
“师妹,我是得到父亲的灵力,你们又是为何进步如此神速?”
“师姐,我们也不明白其中缘由,四象法诀只是合击阵法,与修为突进并没有直接关系。”
咖天灵女脸上闪动困惑,门外的地灵女略一犹豫也走进来,语带一丝颤音道:“师姐,也许……与那狗贼有关系!”
昔日羞辱的一幕瞬间在四灵剑女脑海中浮现,在羞愤、仇恨之下,她们不约而同咬紧银牙,修为的急速增长令她们的报仇之心更加急切!
玄灵女与黄灵女几乎同声道:“师姐,咱们立刻下山吧!”
“当然要把张阳千刀万剐,不过……”
井清恬深呼吸一口气,随即话锋一转道:“父亲留下的道山绝不能毁在我手中,当务之急是重振紫雷山声威,再利用全宗之力诛杀张阳!”
四灵剑女也知道张阳已今非昔比,即使以她们个人之力也再难轻易诛杀张阳,她们只能无可奈何地咬了咬银牙,询问的目光整齐地看向越来越有宗主风范的井清恬。
井清恬微微向后仰,目光遥望着窗外的天空,无尽复杂的光华一闪而过,然后缓缓说道:“下月就是天下修真大会之期,正是我紫雷山重振声威之时。四位师妹,做好准备,咱们去九阳顶!”
东都洛阳。
叛乱已平,但一干女眷却不见踪影,很快就急得张家两府鸡飞狗跳。
秘阵内,众女多次要打开阵门,都被张阳软磨硬泡又弄回床榻上。?芷韵等人又羞又喜,只得任凭张阳胡天胡地,唯有皇后以医治明珠为名,坚持离去,回到她金碧辉煌的皇后寝宫,而张阳也没多作挽留。
邪器的淫威统治着这特别的空间,直到一个意外的客人进入秘阵,才破坏他的荒淫生活。
张阳满脸诧异地迎上前,很好奇地问道:“灵梦仙子,怎么这么有空呀?是要拯救天下吗?”
一元玉女那素雅的衣裙不见波澜,悠然回应道:“天下我是拯救不了,拯救张兄一人倒是容易。”
不待张阳发笑,灵梦突然眼眸一瞪,扬声道:“张阳,你剑伤皇上、勾结妖人,大逆不道,你可知罪?”
“这……”
张阳还从未想过这一出,禁不住下巴一坠,眼珠急速乱转。
“咯咯……灵梦编你的,皇帝的确很生气,但采依夫人已经出面让他,忘记,此事了。”
张阳立刻松了一口气,并为之开怀大笑,以他对刘采依的了解,皇帝的“忘记”绝不会是忽略的意思。
“呵呵……梦仙子也会开玩笑了,看来我厥功至伟呀!”
张阳厚脸皮地大大夸奖自己一番,然后沉声问道:“灵梦,你留下来是了什么?不会还要逼我当天下第一淫贼吧?”
灵梦在草尖上飘逸而动,深邃的美眸多了几分迷人的异彩,道:“张兄多虑了,连采依夫人都劝说不了,灵梦又岂有这本领?小女子留下来只有一个目的。”
青草一沉,灵梦双足沾地,绣花鞋尖又露出一缕俏皮的气息。
张阳双目一亮,不由自主地跟上去,能让灵梦留在尘世的原因,他无比好奇。
“梦仙子,到底是什么目的?不会是作奸犯科、杀人放火吧?”
好奇心总会害死猫,张阳一边追逐灵梦忽快忽慢的倩影,一边嘻笑着使出激将法。
“咯咯……与张兄猜测得差不多,灵梦真要做一件大事。”
一元玉女那烟波飘渺的高挑倩影停下来,清丽出尘的美眸凝视着张阳,缓缓道出她的大秘密!
“灵梦要想尽一切办法让自己疯狂的——爱上张兄!”
“啊!”
邪器两耳顿时“嗡!”
的一声,下巴掉地也不知晓,心想:灵梦要爱上自己?不!不对!是要想尽办法“爱”上自己!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张阳心头,他凝神一看,嬉戏之语冲到嘴边,突然又变成一声惊叫。
“啊,我怎么出来了?灵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呀?”
原来,一元玉女在不知不觉间已把张阳诳出秘阵。
一元玉女神秘一笑,有如妖女上身般妩媚戏语道:“张兄,我要带你私奔,去九阳顶参加天下修真大会!”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