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0 我赶到妈妈家楼下的时候,公司的大巴车刚走。本来我是可以超过它的,但是想到妈妈愤怒的样子,我不太敢冒险,还是规规矩矩地在后面跟着。 妈妈上楼以后,我尝试着去敲门,无人回应,掏出钥匙开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又敲了一会,还是没动静。 接着,我给妈妈电话,每次她都是秒挂断,我只好给北北打电话,幸好,等了一会她终于接通了,但是声音很小,估计是在卫生间里:「喂,神经病,你干什么了,把妈妈气成那个样子?」 「我说……想跟你搞对象,她就生气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逗我,我会当真的。」她兴奋地说。 「当然是假的。不过她知道这几天你总找我,的确是很不开心。」 「那可怎么办呢?」 「你有时间出来吗?我有点事,想跟你当面说一下。」 「好的。不如咱们中午一起……哎呀,妈妈……」北北的话没有说完,忽然惊叫一声,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一定是妈妈发现她躲起来打电话,把手机抢走了。 我试着给北北又拨了几个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看来,妈妈真的生气了,连北北跟我的联系方式也被她切断了。 其实刚才在车里的时候,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妈妈当真了。大概她潜意识里认为我已经和她达成了约定,所以不允许我在这件事上有一丝一毫的闪烁之词。 以后我说话的时候真的要注意了,不能再口无遮拦,保不齐什么时候触及母上大人的逆鳞,可能又会引发她的雷霆之怒。 我悻悻地从楼上下来,打算先避避风头。既然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适宜硬生生地去道歉,不如各自冷静一下,也许过几天她气消了,可能会同意跟我对话。 离开小区后,我专门去古玩店找了一个造假高手,他很熟练地帮我仿造了三个石葫芦,周身分别雕刻了青鸾、朱雀、玄鸟三种神鸟,底部分别刻上「依」、「北」、「诺」三个字,顶端也镶嵌了三块黑色的小石球。 之所以多仿造了一个石葫芦,是因为我觉得安诺可能会跟我要,如果不给她一个,她肯定会说我偏心。 造假高手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他边干活边跟我开玩笑:「怎么一造就是三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依依让我去市中心的「金汤达」搏击健身俱乐部,说蓉阿姨在那里等我。 我本来不太相信蓉阿姨的实战能力,但依依都已经联系好了,况且有丈母娘亲自出马,如果不去的话就太不给面子了。 到了俱乐部,蓉阿姨已经换好了一身紧身的训练服,把她的胸部和臀部包裹得更加丰满、突出,我看了一眼就暗自嘀咕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存心的,故意穿这么紧的衣服,分明就是在勾引男人犯罪。 我以为她会直接教我实战技巧,没想到上来先让我跑了两千米,接着就是各种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把我累得快要爬不起来时,她还轻描淡写地说:「你这个体能不行呀,看来是太缺乏锻炼了。」 「我这种体能还不行呀?您随便找个人过来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挺过您的魔鬼训练。」我不服气地说。 「你不是要跟那个高手比试吗?你忘了被他打得浑身是伤的样子了?」 「我就是没忘,所以才来找您,您得教我一些实战能用上的招数啊!」 「体能和力量是基础,没有基础,所有的招数都是花架子。」 「好吧。接下来练什么?」 「接下来是恢复性训练,完成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下次什么时候训练?」 「这几天我有时间,你每天都要来。」 「好吧。不过,最好能早点进入实战阶段。」 「那要看你的悟性了,」说完,她递给我一张纸,「以后你的饮食就按这个菜谱来,科学的训练必须有系统的营养支持才能成功。」 「好的。」我把纸接过来。 「我告诉你,切磋归切磋,你可不能做违法的事!」她警告我说。 「知道了,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你就那么在乎安诺那个小丫头?」 「当然了,她是我妹妹。」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上午九点继续训练。」 「妈,我看您挺辛苦的,要不,咱俩一起去吃个饭?」我看着她健美的身体轮廓,想起一起游泳时的趣事,忍不住开口相邀。 听我说完以后,蓉阿姨身子颤了一下,似乎是有所心动,但她很快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不用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离开搏击健身俱乐部后,我又来到妈妈家的小区。这次我没有贸然闯进去,而是找了一位物业的工作人员,谎称卫生间漏水,让他帮忙去检查一下。 因为是物业公司来人了,妈妈只能打开门,我趁机闯了进去。她一看到是我,知道上当了,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我一看她把胶皮管接在水龙头上就知道大事不好,悄悄把一个纸团扔给北北,自己转身就往外跑。 物业的工作人员看我狼狈而逃,不明就里,还站在客厅里摆谱:「卫生间的哪个位置漏呀?」 话音未落,妈妈已经举着胶皮管走出了卫生间,一股水柱迎面扑来,正浇在工作人员的脸上,把他彻底浇蒙了。 幸亏我躲得快,才逃过一劫。我躲在门口眼看着他被浇成了落汤鸡,不敢上前帮忙。 妈妈发现浇错人以后,马上关水龙头,道歉。 工作人员离开妈妈家后,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对我说:「你家卫生间漏水的情况还挺严重,我还没进去呢,就把我浇成这个样子了。」 我附和着说:「是呀,所以我连屋都没敢进。」 回家以后,我把刻有青鸾图案的石葫芦交给了依依,她很喜欢,马上戴到了脖子上。趁着她洗澡的时候,我又把圆盘挂到了床后面的墙上。 依依披着浴巾出来后,跟我说:「老公,最近咱俩怎么花了这么多钱?今天我查了一下银行卡,里面就剩下十万元了。」 「是呀,这次度蜜月买了一套别墅,又买了一条船,把咱俩那点积蓄都搭进去了。」 「那套别墅真是不错,就是离得太远了,不能经常去。」 「以后只要有假期,咱们就去滨海城市度假。」 依依忽然问我:「老公,杜晶芸的蓝钻戒指还在你这里吧?」 我紧张地说:「不行,这枚戒指是杜董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样吧,我看看最近能不能做个兼职,挣点外快。」我想了想说。 「你想做什么兼职?」 「当然是发挥我的强项……」 「你还想当男公关,是吗?」她取笑我说。 「胡说,我说的是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 「对了,老公,我们过一段时间可能要去外地进修。」 「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吧。」 「怎么那么久?」 「青年教师就是这样,必须出去进修。」 「难道咱们要分开半年那么久?」 「那倒不至于,周末和法定假日可以回来的。」 「那还好一点。」 「明天你还去训练吗?」 「当然了,咱妈那么严厉,不会给我机会偷懒的。」 「是呀,我妈最有责任心了。你跟着她训练,不会有错的。」 晚上,北北按着纸条上的约定,跟我在冷饮店见面。 刚踏入冷饮店,就遇见漂亮的女服务员俞知月,她高兴地说:「咕咚来了,听说你度蜜月去了?」她看完那部国产动画片以后,因为我名字中有个「东」字,所以管我叫「咕咚」。 我也开玩笑说:「月亮姐姐,最近打蟑螂了吗?用不用我帮忙?」 她瞪了我一眼:「你这个小色狼,就数你最坏。」说完把一个纸团扔了过来,我侧身闪过,笑着走进大厅。 北北早已经到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印花圆领衫,下身是一条高腰的黑色外穿短裤,两条纤细瘦长的腿上套的是灰色面包印花的连裤袜,洋溢着迷人的青春气息。 我咳嗽了一声,抬头向上看,尽量避免直视她的下半身。现在她的打扮变得越来越热辣,总让我心里有个东西在蠢蠢欲动。真怕那些可怕的欲望会突然跳出来,引诱我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北北似乎对我的心理变化有所觉察,她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神经病,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心事,只有伤心事。」 「为什么伤心?」 「被老妈打出来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她发那样大的火?」 「还不是因为你和我走得太近。」 「她怎么知道的?」 「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北北气得踢了我一脚:「你太不小心了。」 「你以后和老妈说话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提起前几天咱俩在一起的事。」 「放心吧,我比你嘴严。」 「妈妈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火,我也被她训了好几次。」 「妈妈……有没有说起我?」 「她就说了你一句『白眼狼』,之后就什么都不讲了,而且还不让我提起你。」 「唉,」我叹了一口气,「想要等到她息怒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了。」 「哥哥,妈妈她怀孕了,你不要再气她好不好?」北北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了。喏,这是给你的。」我把刻有朱雀图案的石葫芦交给她,告诉她此为吉祥之物,要日夜戴在身上。 北北拿着这个小工艺品爱不释手,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个不停,她也不认识朱雀,不住说:「这条凤凰好漂亮。」她还问我的葫芦上刻的是什么图案,当得知刻的是龙后,又高兴又兴奋,不住地对我快速眨眼睛,好像在说:瞧,咱们俩是一对儿! 她直接就把石葫芦戴到了脖子上,我趁机对她说:「我答应请你吃大餐,今儿就算兑现了。」 「什么?两个冰淇淋、两杯饮料就把我打发了?」 「嫌少是吗?每样再给你来十份!」 「你想让我吃拉肚子吗?别想拿这些东西糊弄我,快点找时间请我吃真正的大餐吧!」 「你看我天天训练,哪有时间吃大餐?」 「我不着急,等你有空再找我。」 「好吧。」 「下次咱们怎么见面?」 「我换个新的手机卡给你发信息,你把我标注成你同学的名字就好了。」 「好哩。」她欣然应允,低下头开始吃面前那份冰淇淋。 北北吃完冷饮后,又拉着我闲扯了一会,直到妈妈来电话催了,才意犹未尽地站起身。 结账的时候,俞知月揶揄我说:「怎么你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子来吃冷饮?」 我潇洒地捋了一下头发:「人长得帅,无药可救了。」 「我看你是臭美得无药可救了。」 「要不,下次你陪我去看月亮,我也请你吃冷饮?」我笑着撩拨她。跟这些大姑娘小媳妇在一起逗闷子是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每次看到她们局促不安的神情都让我很开心。 她的双颊微微红了一下,呸了一口说:「你自己去看吧,懒得理你。」 北北这时过来提醒我赶快走,我知道妈妈又催了,赶紧把她送回家。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我都坚持跟蓉阿姨训练,她依然以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为主,我的长跑也由两千米改成了五千米。幸亏我身体的底子不错,度蜜月时又参加了「峡路齐飞」综合竞技比赛,否则还真的盯不下来。 而且我发现了一点,她似乎很享受指导我的过程,嘴角总是带着微微的笑。在我利用难得的训练间隙休息时,她还不停地围着我转圈,给我倒计时。 我求饶说:「您能不能让我安心休息一会?我已经很累了。」 「这是为了让你时刻保持旺盛的训练热情。」 「我还能站起来就不错了,哪有什么热情?」 「你如果想迅速提高战斗力,这是唯一的途径。」 「我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这几天晚上跟依依亲热时都没力气。」 蓉阿姨红着脸看了看周围:「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应该给你的嘴安一个把门儿的?」 我支起胳膊看着她:「妈,说真的,您是不是在报复我?因为我上次教您游泳的时候太严厉了,所以您也想折磨我一下?」 「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上次你训练我,这次我训练你,都是对事不对人。」 「上次咱们参加比赛的时候,为什么您直接教我散打,现在反而不教了?」 「上次是因为时间短,不能进行系统地训练,只能教一些简单的招数。这次为了提高你的综合能力,必须把基础打牢。」 「我的基础很牢了,已经可以去参加十项全能比赛了。」 「少吹牛了,你呀,还且得练呢!」 我有点不服气了:「妈,要不,咱俩打一场,通过实战检验一下我的训练效果。」 蓉阿姨只是摇头:「你不行,还差得远呢,我怕伤到你。」 她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令我是很不爽,我强忍着不快,继续咬牙苦练。 就这样,我在蓉阿姨的指导下,连续训练了七八天,虽然身体越来越强壮,却依然没有学到具体的格斗技巧。我心里直犯嘀咕:如果这时遇到大块头,自己一点新招数都不会,怎么跟他打呢? 但是,蓉阿姨真的很负责地在教我,让我也不好意思偷懒。如果是工作日的话,我们就白天上班,晚上训练,如果是双休日,那就要从早练到晚,训练强度简直堪比专业运动员。我从来没想过她对这件事会这样认真,竟然不计报酬地陪着我日夜苦练。 除了训练之外,我几乎天天都去妈妈家,还去了几次她的单位,她对我的招待方式依然很「周到」,迎接我的要么是水管子,要么是大棍子,或者被保安直接拒之门外,总之,连对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她这次能生气这么久,也是我没有想到的。 安诺那边也没什么动静,私家侦探都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我觉得有点奇怪,小魔女这几天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同寻常。 终于有一天,蓉阿姨正在指导我练习腰腹力量的时候,私家侦探忽然打来电话,说他发现安诺和大块头去了一家健身会馆,我兴奋得连声说「好」,问清地址就要出发。 蓉阿姨急忙拦住我:「今天的运动量还没有完成,你现在不能去。」 我着急地说:「妈,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就到了检验战果的时候了,如果晚去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安诺的事吗?你可以报警呀。」 「还没到那个地步,目前还是人民内部矛盾。」 「你确定去了管用?别把自己搭进去。」 「您放心吧,我跟那小子交过两次手了,他想打倒我也没那么容易。」我急急忙忙地穿上衣服,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健身俱乐部。 到了私家侦探说的那家健身会馆后,我直接跑到一间窄小的健身室前,果然发现大块头正搂着一个女孩子在那里亲来亲去,气得我一脚踢开门,大喊一声:「住手!」 大块头诧异地转过身,发现是我后,皱起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我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将他怀里的女孩子拽出来,大声对她喊道:「你是怎么回事,怎么又和他……」话说了一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是安诺,只是身材和穿的衣服很像她。 大块头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你成心找我的麻烦,是不是?」 这时,那个女孩子已经甩开我的手,跑出了健身室,我尴尬地对大块头说:「对不起,认错人了,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想往外走。 大块头在我身后高声说道:「砸了我的场子,就想这样溜掉吗?」 我没理会他,直接去推门,推了两下竟然没推开,仔细一看,原来是被人从外面反锁上了,隔着窗户往外瞧了一眼,刚才那个女孩子正平静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大块头给我设的一个局,他把我引到这个狭小的健身室里,就是为了和我一对一地打一架,这里空间这么小,我灵活多变的特点肯定发挥不出来,四周连窗户都没有,我想要呼叫求援也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躲不过,不如放手一战。我慢慢转过身来,缓缓地对他说:「不就是想打架吗,至于费这么大劲吗?」 大块头缓缓地脱掉外套,叠好放到一边,慢悠悠地对我说:「上次不是告诉你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吗?你没长脑子吗?」 我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反唇相讥道:「我以为女人才会记仇,没想到你还记得以前的事。喂,你有没有发现,你比上次更娘娘腔了?」 他的眼里闪耀着兴奋的火焰:「打嘴仗很有趣吗?一会准叫你开不了口。」 「那你就试试吧。」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心虚,暗暗埋怨蓉阿姨这几天不教我几手绝活,一味地让我练体能,害得我临阵对敌的时候无招可使。 大块头抻了几下身体后,突然一个箭步飞跃过来,一记重拳向我打来。我抬手挡开这一拳,意外觉得他的力量没有上次大,不知道他是手下留情还是故意示弱,反正肯定没安好心,他的动作似乎也没有上次快,我都能提前预判并做出反应。 由于我以防御为主,他的力气又不如以前大,所以他基本奈何不了我。我猜想他还在后悔,为什么不找个更小一点的空间,那样就可以逮住我猛揍了。不过我很庆幸他没找个像电话亭那么大的空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像情人一样搂在一起扭打了。 大块头眼见占不了便宜,干脆把我往角落里赶,他的实战经验明显比我丰富,在他拳风的笼罩下,我渐渐被压迫到一个死角,他的眼中释放出阴谋得逞的光芒,出拳更加有力了。 面对大块头雨点般的攻势,我渐渐只有招架之功,他的拳头越来越多打在我的身上,但是我一直伸手护着自己的关键位置,同时不停躲闪着,没有被他击中要害。 我一边闪躲他的攻势,一边心想:总这样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搞不好会被打死的,一定要想办法脱离困境。 大块头大概是打得有些累了,或者是觉得我没有还手能力了,出拳明显慢多了,而且他对自己的身前保护越来越疏密了,我瞅准一个机会,猛地一记勾拳挥出去,正好勾中他的下巴,打得他一个后仰,明显失去了身体重心,紧接着我又一记摆拳打在他的头上,打得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 大块头站稳以后,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反击的能力。他开始认真起来,我也小心谨慎,不再被他逼入死角,我们俩人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刚才的一击得手让我有了信心,我抱定了「耗下去」的信念,坚持不懈地跟他缠斗下去,一面保护好自己,一面伺机反击,心里时刻提醒自己,就把这当成一堂训练课,一定要坚持下去。 论实力,他还是占上风的,但是目前的战况和他的设想出现了很大偏差。他原来的目标是把我堵到一个封闭空间里一顿狠揍,让我没处逃也没处藏,但是我的顽强让他骑虎难下,有点进退两难了。 两个人又缠斗了一会,我的体力渐渐消退,仍在勉力支撑。就在不知该如何结束这场打斗之际,大块头忽然跳到门口敲了敲窗户,那个女孩子很快把门打开了,大块头迅速跳出去招了招手,立刻有七八个年轻人冲进健身室,将我团团围住。 本来这个房间就不大,他们进来以后就显得更小了。在他们的围攻之下,我只打倒了两个人,就被其他人一拥而上地按住了。 这些小子非常坏,他们一面紧紧按住我的脖子,一面给我剃了个阴阳头,还拿笔在没头发的半边脑袋上画了起来,一边画着一边发出了阵阵怪笑声。 我知道他们肯定画了特别难看的东西,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无论如何我也不能再忍下去了,我大吼一声,掏出公司保安夏师傅交给我的那瓶喷雾剂,对着他们就是一阵猛喷,几个还在尖笑的坏小子马上发出了怪叫声,松开按着我的手并纷纷向后退去。 我摸了摸只剩半边头发的脑袋,愤怒得两拳打倒一个小子,夺过他手里的棍子,开始追打其他人。他们没想到我爆发出这么大的战斗力,被我打得四散而逃,等我追出健身会馆后,大块头也不见了踪影。 我气得把棍子扔在地上,赶紧去买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 就在我余怒未消之际,蓉阿姨还不忘前来添乱,她竟然打电话问我还能不能去训练了,我语带讽刺地说:「好的,马上就去,顺便让您看一下最新的训练成果。」 12。11 当我站到蓉阿姨面前时,她看着我古怪的发型,差点没笑出来,但是又憋住了。我耸了耸肩说:「您不用忍了,想笑就笑吧。」 「那些坏小子太缺德了,怎么把你的头发剃成了这样?」 「不光是剃了头,还在上面画了东西。你帮我看看,画的是什么?」 蓉阿姨看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后,马上同情地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答案了。」 她越这么说,我越想知道,就特意跑到一面大镜子前看了一眼,差点没把肺气炸了,这几个坏小子竟然在我的半边脑袋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本来这只是个拙劣的恶作剧,但是回想起被大块头他们捉弄的狼狈模样,我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加上蓉阿姨似笑非笑的模样,更让我觉得她在幸灾乐祸。 我急匆匆跑到卫生间,谁知洗了半天都没洗掉,用肥皂搓也不行,那些坏小子一定是用了某种特殊颜料。没办法,我先让理发师把自己的头发剃光,又找来一只记号笔,请一位有美术功底的朋友帮忙,把小乌龟改画成了一只麒麟。 当我头顶着一只麒麟走出来的时候,蓉阿姨安慰我说:「挺好看的,现在你的头上有了祥瑞之兆。」 「我现在的样子很可笑,是不是?」 看着我很不爽的模样,她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和那个人打架了吗?」 「当然打了,不然会被弄成这个样子吗?」我指着自己的光头说。 「你没赢吗?」她又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您是故意讽刺我吗?我要是赢了,不就在他的脸上画小乌龟了吗?」我更加郁闷了。 「我的意思是,你能把过程说详细一点吗?」她继续撒盐。 我语速很快地说:「先是我和他一对一,我一直处于劣势,但是没有被打倒,后来他叫来一帮人,我就打不过了,他们把我按在那里,给我设计了这样一个发型。」 「那你后来是怎么脱身的?」 「我用了喷雾剂,又捡了根棍子,才把他们打跑。」 「那你的表现还可以呀。」 「算了,您就别嘲笑我了,我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大发了。」 「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我没有信心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人形沙包,让人家随便打着玩。」 「你没有打中那个人吗?」 「根本就打不中他。都怨您,有绝活也不教我,我除了挨揍,什么都不会。」 蓉阿姨耐心地说:「你要先把基础打好,才能学习更高深的。」 「基础我也不打了,您让我做了那么多体能训练,关键时候都用不上。」 「你什么意思?」 「我不练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小东,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说:「您根本就没想诚心教我。」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您是故意在整我。是不是因为我教您游泳的时候关于严厉了,所以您就蓄意报复我?」 「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狭隘?」蓉阿姨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想再忍了,大声说道:「您看看,我让那几个小流氓羞辱成什么样了?您不说怎么教我提高技术,就是让我打基础、练体能,难道我练了这么久,就是为了去挨揍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你见过哪个高手是一夜之间练成的?」 「我不想当什么高手,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您如果不肯教我,我就去找别的教练,不在您这儿耽误时间了!」我的话越来越尖锐。 「你不觉得自己有进步了吗?」 「没错儿,进步很大。这几天饭量噌噌往上涨,其它的都没涨。」我讽刺地说。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涨了?」 「您提醒我了,我的个子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原来的裤子变短了。」 「你没发现吗,你的耐力和抗击打力都比以前提高了?」 「我不跟您说了,您一个人在这儿自我陶醉吧。」我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外走。 「凌小东,」蓉阿姨急忙拦住我,「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上次教我游泳的时候,你不是说过,做事不能前功尽弃吗?」 「我没有放弃,我是不想跟您练了。」 「你上次说我是逃兵、懦夫,难道你不是吗?」 「我不是逃兵,我是要换个教练!」 「我就是最好的教练!」她有点急了。 「你不是!你就会耍我!」我说话也毫不客气。 蓉阿姨生气地指着训练室对我说:「来来来,你不是要跟我打一场吗,我现在就陪你过过招,你敢不敢接招?」 「有什么不敢的?」我放下背包,跟着她进了搏击训练室。那是一个封闭的健身空间,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蓉阿姨边脱外套边跟我说:「一会儿打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您当我是小孩子吗?我才没那么脆弱呢!」 「咱们讲好了,谁先离开这间训练室,就算谁输!」 「如果实在打不过,投降行不行?」 「行。」她脱下外套后,突然向我扔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接,马上想到大块头也用过这一招,急忙伸手一挡,还是没避开,仍然被她的一脚踢个正着。 我的身子一歪,卸掉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撇了撇嘴说:「您怎么也来这一套?搞突然袭击吗?」 她冷冷说道:「兵不厌诈嘛!」说完,下一拳马上攻击过来,这次我反应迅速,躲过了她的一记重击。 蓉阿姨的进攻手段果然高明很多,她的力量虽然不一定比大块头强,但是招数很刁钻,常常让人出其不意,基本上可以用三个字概括她的进攻特点,那就是:稳、准、狠。 前段时间总和她开玩笑,没想到她发狠起来像个女杀手一样绝情,招招都打在我的要害上,我的个子又偏高,没有她灵活,没几下子就被她撂倒了。 蓉阿姨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快点起来,接着打。」 我一骨碌地爬起来,神情专注地看着她。刚才自己还有点顾忌,不太敢下手,生怕冒犯了她,现在一看这局面,她丝毫就没有手下留情,自己也不再客气了,干脆全力进攻。 没有几个回合下来,她卖了一个破绽,又把我踢倒了。这次我很快爬起来,继续向她攻击。她的动作真是快,我用尽全力,连她的头发都够不着。 没用多长时间,蓉阿姨就把我击倒数次,我为了挽回一丝面子,开始不顾一切地向她出手,我既不把她当成长辈,也不把她当成女性,眼里只有疯狂进攻一条路,出手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没有章法,她很快又把我打倒了七八次。 躺在地上后,我有点不想起来了,不是因为爬不起来,而是因为觉得太丢脸了。 蓉阿姨掐着腰说:「怎么样,我够不够资格教你?别躺着,不服来战呀!」 我嘴硬地回击说:「打累了,歇一会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认怂了?」 「我刚才和别人打了半天,您这是以逸待劳,不公平的,知道吗?」 「怂包就是怂包,找什么借口?」 「您搞错了吧?我今天一直是连轴转,根本就没休息,有这样的怂包吗?」 「你以前不是说我做事虎头蛇尾吗?我看你也是这副德性,不敢迎战的胆小鬼!」 「我不是不敢迎战,上吊也得喘口气吧?哪有像您这么训练的?太不科学了。」 「我在警校的时候,训练比这苦多了,也没见谁抱怨呀!难道你还不如女人吗?」 「我又不是警察。您等我歇一会再起来。」 她又围着我转了几圈,见我始终赖在地上,终于发火了:「快点起来,行不行?别让我看不起你。」 「您就是个资本家,整天想着榨干工人的最后一滴精血。」 「你说什么?榨干什么?」 「反正我什么精力都没有了。您就饶了我吧。」 「你真是软骨头、窝囊废,怪不得人家在你头上画了一个小王八,依我看,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绿毛龟!」她再也忍不住怒火,大声对我喊道。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您不要太过份了,有您这样讲话的吗?简直是口无遮拦,您还像个长辈吗?」 「你还像个男人吗?还不快点爬起来跟我打!绿毛龟!」 「你不要再叫我绿毛龟了!」我愤怒地说。 「那叫你什么?绿帽小王子?乌龟小鲜肉?」她不断地用难听的话刺激我。 我霍地站起身:「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说了!」 「今天是安诺被人纠缠,明天可能就轮到北北,后天可能就是依依,你一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吗?不对,应该是缩头绿毛龟!」 蓉阿姨的话实在太难听了,即便她是为了激励我,也没有这么讲的,我大喊一声,整个人都向她扑了过去,她一个回旋踢直接将我扫倒,我一翻身爬起来,再次扑过去,她的身手太敏捷了,根本就不给我沾身的机会,很快又一脚将我踢倒。 这次我真的生气了,虽然她是我的岳母,但她的话简直太侮辱人了,我又不是没训练,只是想换个教练而已,她至于这样挖心刺骨地羞辱我吗?真是个冷血警察,一点亲情观念都没有,枉费我之前一番苦心陪她学游泳、学接吻。 既然她这么毒舌,就休怪我无情了。虽然我被她一次次打退,但我的斗志已充分燃起,每次都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搏击中。 由于我多数时间都被打得倒在地上,就琢磨起如何去抱她的脚,别看她跳得欢,只要被我控制住她的下盘,任她有天大的神通也休想脱身。 不过蓉阿姨很是精明,她察觉到我的意图后,闪转腾挪得更快了,我只有一次堪堪触及到她的裤腿,之后就再无机会了。 我俩又缠斗了一会,我连她教我的「败中求胜」的招数都用上了,也是毫无机会,但是她刚才已经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了,把场面弄得这样尴尬,我俩都没法下台了,只能硬撑着。 我一边寻找机会进攻,一边想着办法。很快,办法有了,不过很低级,但是为了获得胜机,也只能这样了。 我打着打着,突然皱眉捂住了肚子,她停下手问:「你怎么了?」 「不行了,肚子痛,要拉肚子。」我表情很痛苦地说。 蓉阿姨吃惊地看着我:「那怎么办?」 「憋不住了……」 「你赶快去卫生间吧!」 「刚才您不是说,谁先出去,就算谁输吗?」 「那你也不能憋着呀!」 「妈,我如果去卫生间的话……这一场能算我赢吗?」 「当然不行了,最多再跟你重打一场。」 「好吧。您带纸了吗?」 蓉阿姨眉头紧锁,掏出几张纸巾递给了我,便在她递纸的一瞬间,我猛地冲上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本来我是很难得逞的,但她此时正把头转向别处,稍稍放松了一点警惕,正好被我有机可趁。 蓉阿姨经验丰富,她发现不对劲后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把胳膊一转,抬脚就要踢我的裆部。脚踢到一半的时候,她意识到不合适,这一脚下去很可能毁了依依的终身幸福,于是方向一偏,转而踢到我的腿上,而且连续踢了好几下,踢得我身子乱晃,立足不稳。 眼看她就要脱离我的束缚,我一个箭步猛扑过去,一只手迅速搭在她的肩头,她马上用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砍向我的脖子,这也在我的计算之内,我迅速挡开这一掌,张嘴就向她的粉脸亲了过去。 我这一招「倾情一吻」可谓倾尽全力,蓉阿姨又惊又羞,急忙侧头闪开,我当然不是为了亲她而来,这不过是个虚招,趁着她慌乱躲闪的瞬间,我的身子向下一滑,紧紧抱住她的腰,两腿夹住她,牢牢贴在了她的身上。 蓉阿姨这次躲不开了,我终于锁住了她的腰,可谓一击成功。对于格斗的选手来说,如果被对方抱住了腰部,基本上就等于输定了。我的这次奇袭虽然手段不高明,但是好歹成功了。 蓉阿姨上了我的当以后,反应也是奇快,她先是用手抓我的头发,摸到我的脑袋以后才发现我已经剃了光头,于是又拽我的衣服,但是又拽不动,干脆以拳头重击我的后背,打得我五脏六腑一起颤动,差点没吐出血来。 尽管我抱住了蓉阿姨的腰,但她的下盘很扎实,一时无法将她摔倒,而她打在我身上的拳头又一下重似一下,敲得我快要撑不住,我心想这也不是办法,眼见她出手越来越狠,情急之下,张嘴在她的胸口乱咬起来。 她穿的上衣是一件夹克式的长袖开衫训练服,我一下子咬中了她的衣服拉链,用力向下一扯,把训练服打开一半,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乳罩,那是一款超性感的U型半罩杯文胸,两个乳球紧紧靠拢在一起,两边只有少许的布片,大半个乳房都颤巍巍地呈现在我面前。 蓉阿姨意识到情况不妙,马上用双手抱住我的脑袋摇晃起来,她的动作一下子提醒了我,眼下正是胜败的关键时刻,不容我犹豫徘徊,当下迅速用嘴咬住乳罩往边上一扯,露出了带着大乳晕的乳头,在她的惊叫声中,我一口把她的硕大乳头紧紧含在嘴里。 蓉阿姨被我吸住乳头后,叫声一下子减弱了很多,她的身体不住颤动着,双手抱紧我的头,像是在享受我的温柔吮吸。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有所清醒,要把我的身体往外推,我立刻轻轻咬了两下她的乳头,她吃痛以后马上老实了,不敢再发力,我继续吸住她乳头,同时两臂紧紧箍住她的腰,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随着场面的稳定,我俩都渐渐放松下来,我不再死死叼住乳头,而是用舌头围绕着它打起转来,蓉阿姨也不再绷紧身体,她的口鼻中逐渐发出舒服的哼声,两手放开我的脑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像是在梳理我不稳定的情绪。 这时如果有一个人走进训练室,肯定会以为里面是一对正在亲热的恋人,只是这对恋人有点奇怪,男的一门心思地吸吮对方的乳头,女的一声不吭地抱着他,表情既犹豫,又享受,两个人不做其它任何动作,就是这样默契十足地搂在一起,仿佛忘记了这里本不是搞对象的场所。 不知又裹了多久,蓉阿姨终于又抱住我的脑袋,严肃地说:「凌小东,你够了吧?快点放开我!」 我不情愿地「昂」了一声,不肯松嘴。 她知道我不会松口,但又不敢用强,怕我咬她的乳头,只好叹了口气说:「好了,我认输了,你放开我吧。」 我吐出乳头,看着她的脸:「真的吗?你不是在诓我吧?」 「不是诓你,我的要害部位被你控制住了,你赢了。」 听她这样讲,我才松开双臂和双腿,蓉阿姨瞪了我一眼,挣脱出我的怀抱,用纸巾擦干乳房上的口水,把胸罩重新戴好,训练服的拉链也拉上了。 我急忙爬起来站好,讪讪地看着她。 不出我所料,蓉阿姨穿好衣服后,怒气冲冲地来到我身边,抬手就要打我,我敏捷地挡了两下后,她怒喝道:「不许还手!」 我只好垂手而立,结果她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脸上,让我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随后,她就开始了对我的痛斥:「凌小东,你真不要脸,你是我见过最大的臭流氓!」 「不可能,很多人都比我下流!」我不服气地说。 「你还觉得很光彩是不是?你自己算算,从上大学以后,你吃了我多少次豆腐了?」 「我没有故意吃您的豆腐,您弄错了。」 「不承认是不是?好,我帮你数一数。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和你妈、依依、北北一起去北京,你吃饭时用脚蹭我的裤子,又在坐地铁时用你那个东西顶我的屁股,对不对?后来你开始偷看我洗澡,等到度蜜月的时候,你就更放肆了,你骗我说教我游泳,天天领着我在池子里泡着,把我的泳衣都脱光了,我身上还有你没摸过的地方吗?最恶心的就是那次在水里,你说你的腿抽筋了,你都对我干什么了?你还记得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我给老陆都没用手弄过……」 「当时您不是也抽筋了吗?」 「放屁!我不是没办法才那样说嘛!你在酒店里就更无耻了,明知道我在门外,还把门打开,用你的那个东西对着我射精,我当时真想……真想阉了你!」 「那是一个误会!」 「误会个头,你就是有意的!回来以后你就更放肆了,我家卫生间水龙头漏水时,你假装帮忙,故意亲我是不是?今天咱俩训练,你又骗我说闹肚子,还亲我的胸口,我想问问你,你还能做出更无耻的事吗?」 「您也没说不让用这样的招数呀!再说,您刚才不是说了嘛,兵不厌诈!」 「你就只会这些下流的招数吗?」 「那您说该怎么办?您又不教我真正的格斗技术,我只能用奇招了。」 「你就是个最无耻的大混蛋!我真后悔把依依嫁给了你!」 「我和依依是真爱。」 「你只爱依依吗?不一定吧?」她冷笑着说。 「您说对了,其实我还喜欢一个人,但是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敢表白……」 「谁?你说的是谁?」她着急而又紧张地问我。 我故意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人秀外慧中,貌似天仙,身材魔鬼,不但工作能力强,还练得一手好功夫,唯一的缺点是有点急躁,前一阵刚刚学会了游泳和接吻技术,就背叛师门,还对她的授业恩师拳脚相加……」 她面带酡颜地打断了我:「你说谁呢?」 「噢,对了,这个人是很健忘的,那就不提这件事了,就当我没有收过这个女徒弟。」 「凌小东,你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你要搞清楚咱俩之间的关系。你要是再敢说疯话,休怪我铁面无私。」她严肃地对我说。 「好了,不说那些了,您看看吧,明天怎么训练?」 「你还相信我吗?你不是要换教练吗?」 「不换了,刚才跟您交完手,我觉得您是最厉害的了。」 「好吧,明天正常训练。」她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我能问一下吗,明天学什么?」 「从明天开始,教你正式的散打和搏击技术。」 「太好了,您怎么突然想通了呢?」我兴奋地问她。 「今天跟你打了这一架,我觉得你很有天分,而且你的基础也打得差不多了,可以进行实战阶段的训练了。」 「就因为这些吗?」 「还有,你的思维是开放式的,临场反应和机变能力很强,擅于出新招、怪招,有一些小聪明,是个可造之材,可以学新东西了。」 「还有一点,您没说。」 「哪一点?」 「因为……我今天打赢了。」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您别生气,我开玩笑呢。」 「不过,我觉得你的条件很好,挺适合当警察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警队?」她很认真地对我说。 「那可不行,我这么风流多情,一旦加入警队,那些警花就危险了。」我半开玩笑地回应道。 她白了我一眼:「德性,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好吧,就当我吹牛了。」 「不过,你今天的反应确实非常快,虽然招数很下流,但是很有效。有时候面对强于自己的敌人,是要使用那么一点歪招的。」 「我是被您逼的。您的速度太快了,实在跟不上。」 「你仔细回想一下今天和那个人的交手,跟头两次相比,真的没有什么进步吗?」 我想了想说:「其实,还是有进步的,我今天跟他一直处于僵持状态,他始终无法将我完全击倒,而且后来他的体力好像有点跟不上了。」 「对吧?那就说明,咱们的训练方法是正确的。」 「对了,蓉阿姨,你们单位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能经常到这儿来?听说你们最近的工作口号是:撸起裙子加油干……」 「你说什么?」她瞪着我。 「啊呀,不对,应该是:撸起袖子加油干。您既然这么忙,每天回家还要干家务,怎么会有时间教我呢?」 「怎么?不希望我教你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您是不是很喜欢教我呀?是不是很享受跟我在一起训练的那种感觉?」 「你是不是很无聊?」她皱起眉头看着我。 「什么时候您有空?我请您去游泳呀?」我笑嘻嘻地说。 「滚。」 「今天还训练吗?」 「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不要迟到。」她淡淡地说。 「好的。」我跟着她一起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故意闪到一边,做个一个「请」的手势,让蓉阿姨先走,她明白我「败者先行」的意思,哼了一声,独自一个人先走了。 12。12 回到家以后,依依纳闷地看着我:「老公,你为什么戴帽子?」 我把帽子摘了下来,自嘲地说:「我要出家当和尚了。你帮我看看,哪个庙能收我?」 她吃惊地看着我的光头,紧张地说:「你出家了,我怎么办?」 「你跟我一起去呗!」 「老公,你逗我吧?你不是最喜欢你的头发吗?为什么把它都剃了?」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依依气愤地说:「报警!找这帮坏小子去算账!」 「没有用的,去哪里找他们?就算找到人,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罪,挺多是批评教育,连拘留都够不上,不是瞎耽误工夫嘛。」 「可是他们这样侮辱你,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不过大丈夫做事,能屈能伸嘛。正好我想换个发型,而且光头也挺好的,夏天凉快,打架时还不怕被人揪头发。」 「可他们还在你头上画了小乌龟呢!」 「过几天就掉了。」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好好跟咱妈训练,提升个人能力,缩短和大块头的差距。」 「你觉得你能打过他吗?」 「只要我不放弃,就有机会。就算打不过他,也要给他制造麻烦,不能让他占了安诺的便宜。」 「对了,老公,我想起来了,」依依忽然一拍我的胳膊,「我妈在警校的时候学过格斗必杀技,据说威力特别大,你可以让她教你呀!」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学了必杀技以后,就不用怕大块头了。」 「不过,她不一定肯教你,你要跟她商量着来。」 「好的,没问题。」我信心满满地说。 第二天早上我先买了一个假发戴在头上,然后才往单位去。刚走到公司楼下,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回头一瞧,竟然又是财务部的葛离花,而且她又骑在了马路中间的护栏上。 我「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向前走,心说:这才叫活该,自己无论如何不会再搭理她。 因为我们公司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门口行人稀少,她大概是等了半天才看到有人出现,眼看我要走,喊的声音更大了:「小帅哥,白马王子,大英雄,我在这儿呢。」 这几句话喊得我比较舒坦,我没法儿不理会了,于是不太情愿地走到她身边:「葛大姐,您又有什么事?」 「你能帮我下来吗?」她难堪地看着我说。 「上次不是告诉你,旁边有座天桥嘛,你怎么又横跨马路?」 「我这次不是为了抄近路。」 「那为了什么?」 她难为情地说:「我看见对面马路上有一百元钱,想过去捡起来。」 「您的眼神真可以呀,离这么远都能看到钱。」 「不好意思,我是搞财务的,对钞票比较敏感。」 「为什么不从天桥走过去捡?」 「那样不是得兜个大圈儿嘛,我怕绕过去以后钱不见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地上根本就没有钱,转而问她:「钱在哪儿呢?」 「被人捡走了。」 「为什么不让那个人帮你下护栏?」 「我喊他了,他以为我要分钱,一下子就跑掉了。」 「对不起,我也不能帮你。」我转身作势要走。 「哎,小帅哥,你别走,」葛离花急忙喊住我,「上次加班费的事我没帮上你的忙,真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帮你,行吗?你看我一个人骑在这里,多尴尬?咱们毕竟是同事,你也不能袖手旁观,是不是?」 「那你的丝袜要是再划破了……」 她举起手发誓说:「我保证不会让你赔。」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助人为乐为好,就扶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过来。虽然百般小心,还是不小心摸了她的屁股一下,感觉颤巍巍的很有肉感,她略微下垂的胸部在我眼前摇晃,里面像是塞了两个水袋。 跟我第一次在公交车上见到她时相比,她只略微发福了一点,身材保持得还算不错,尤其那两条穿着灰色丝袜的大腿,不但结实,而且笔直,还是很对我的胃口。可惜就是年纪大了一些,脾气也实在不好。 我俩一起往公司走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向别的同事求助过了,他们没有帮你?」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随口说:「我猜的。」心想:这还用问嘛,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上班的路上,肯定不止一个同事见到她骑虎难下的窘态,只是无人伸出援手罢了,可见她平时的人缘有多差。 进了公司大门以后,葛离花先去卫生间,我一个人往里走。 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忽然看见贺以天正在跟一个年轻女人说话,两个人的神态很亲密,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走到那女人的面前一看,忍不住愣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陶姐!」 没错儿,那个年轻女人正是妈妈的同事陶馨雨,她看到我以后也愣了一下:「小东,是你啊!」 贺以天也怔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们认识吗?」 陶馨雨对他说:「小东是我们公司郑总的儿子。」接着又挽着贺以天的胳膊对我说:「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马上赞叹道:「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实际上心里在暗暗叹息:没想到她和他是男女朋友,可惜小陶这一朵鲜花,插在贺以天这堆牛粪上了。话说这个贺以天哪一点好,小陶怎么会看上他?恐怕小陶还不知道他和马尚瑶暧昧的事吧? 既然他们两个在说话,我也不便打扰,随便找个借口就跟他们拜拜了。 可是上午贺以天还是找到了我,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神秘地对我说:「你知道吗?公司最近可能要裁员,你千万要小心一点。」 「是因为换了大老板了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据说,陈总的位置可能也不稳,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我一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在暗示我赶紧在公司打点一下,争取留下来。还有,如果陈巴良调走了,是不是就没人罩着我了? 按照常理,我是应该巴结贺以天的,给他一些好处,但我实在懒得这样做了,与其在这里当男公关,不如换个工作环境,也许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想到这儿,我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说下午想请个假。他失望地「嗯」了一声,摆摆手让我出去了。 下午,我先去了一趟妈妈家,想看看她的卧室有什么变化,是否需要买一些孕妇用品。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她把门锁换了。 我无奈地看了看手里的钥匙,给北北拨通了电话:「鬼脚七,妈妈为什么换门锁?」 北北低声说:「她说要扎好篱笆筑好墙,不让坏人溜进来。」 「把你的钥匙给我配一把行吗?」 「我也没有,钥匙都在妈妈手里。」 「咱俩商量个事儿行吗,你帮我配一把家里的钥匙,我送给你一套高级化妆品。」 「配钥匙这个事儿难度很大呀,搞不好会被妈妈尅,只送我一套化妆品是不够的。」 「你还想怎么样?」我就猜到她不会这么好说话。 「你给我进行第二次按摩,但要按照我的要求来。」 「好吧。你顺便把妈妈办公室的钥匙也配一套。」我想,反正早晚都要给她按摩,不如利用这次机会多提一个要求。看她对我虎视眈眈的架势,早点把三次按摩做完也好,省得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那你再请我吃一次烛光晚餐,只有咱们两个人。」她继续讨价还价。 「好吧,你真是会算计。」我无奈地说道。 她嘻嘻笑道:「当然了,这都是跟你学的。」 和北北谈妥后,我又赶往妈妈的单位。好多天没见到她了,真是有些想她。 这次我没有贸然闯入,因为她已经关照保安不许放我进去了,不过这难不倒我,我借了一套消毒装备,在他们公司不远处穿好防护服,戴上护目镜、口罩、手套,背上消毒装备,大摇大摆地进了公司大楼,门口保安和大厅接待连我的证件都没有看。 穿上这套装备真是出奇地方便,我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地进入了妈妈的办公室。 她的办公室是个大套间,里面除了妈妈的总裁办公室之外,还有会议室、秘书室、休息室等房间,我敲过门后,径直进入她的办公室,对她鞠了一躬,含含糊糊地说了声「总裁好」,她只看了我一眼,继续去处理办公桌上的文件。我回身带上门,顺便把门口的标识牌切换到「会客中」,然后细细打量起她。 妈妈今天化着淡妆,秀发盘起,凤目星眸微转,虽然看起来有一点憔悴,却别有一番幽怨和孤独的美,让人心里情不自禁地生出怜爱之意。唉,我已经有十多天没见到这个倔强的孕妇了,我真是想她,非常非常地想她。 她的上衣依然是一款修身西服,但比以前的尺码稍大了一些,上衣里面是一条粉色的仙女网纱孕妇裙,虽然小腹高高隆起,却掩盖不住高雅脱俗的气质,腿上穿的是孕妇专用的灰色丝袜,显得光滑润泽,暧昧而又优雅。 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她的脖子,大胖送的那个石葫芦还挂在她的雪白玉颈上。 妈妈看了一会文件,发现我怔怔地盯着她,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呢?」 我「哦」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开始对办公室进行消毒。但是我喷出的不是消毒剂,而是淡淡的香水,没错儿,就是妈妈最喜欢的那款香水。 她闻着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噤了噤鼻子:「咦,这个消毒液的味道好特别,跟我的一款香水的味道很相似。」 我「嗯」了一声,围绕着她的办公桌喷来喷去,她急忙捂住鼻子,冲我摆着手:「你不要再喷了,我现在怀孕了,这个味道闻多了不舒服。」 我急忙按停了机器的开关,趁着她躲闪的工夫,快速扫了一眼她办公桌上的文件,都是和俊采集团合作的协议,有几张纸上还有杜晶芸的签字。看到这些材料,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妈妈急忙把文件盖上,严肃地对我说:「好了,你喷完了就可以出去了。」 我用含糊不清的嗓音说:「您工作半天了,应该歇一会了。」 「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不用谢,您还是歇会儿吧。」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管得太多了吧?」 「做事情也要劳逸结合嘛!为什么不吟诗作对,放松一下呢?」 她听到「吟诗」两个字,身子颤了一下,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说:「要不我抛砖引玉,先吟一句诗给您听?」 她缓缓站起身,看着我高大的身形,似乎认出了我:「你是……」 没等她说话,我的第一句诗已经出来了:「日日思君不见君……」 妈妈不待我说完,已经走到面前,一把拉下了我的口罩,我笑嘻嘻地对她说:「给母上大人请安。」 她瞪了我一会,眼睛变得通红,突然一声不吱地转身往门口走去,我急忙拉住她的胳膊:「您干什么去?」 「我去叫保安。」 「您就这么恨我吗?」我知道她的办公室隔音很好,但也不敢太大声。 「我不想跟你说话。放手。」 我转到她面前,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妈妈,已经十多天了,您就别生气了。我是来道歉的,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相信你,你就是个最大的骗子。」 「妈妈,自从上次咱俩对话之后,我就非常的后悔,一直想跟您真诚地道一次歉。您能到沙发上坐一下吗?我给您展示一下我道歉的诚意。」 她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怕她又出去找保安用水炮射我,急忙把她连搂带拉地抱到了沙发上。她坐稳以后迅速推开我的手:「快点放开我,不要毛手毛脚的。」 我摘掉护目镜、口罩、手套,她看着我奇怪的发型正要说话,我把假发也拿了下来,指着光头说:「您看,为了表示我的悔意,我连十多年精心呵护的头发都剃光了,还在上面画了一只麒麟,『麒』表示您气质高雅,『麟』表示我玉树临风,咱们就是天生的一对,这是上天赐予的姻缘,可不能轻易辜负。」 「麒麟是画的吗?为什么不是纹上去的?」她的表情似乎有了一点点感动。 「如果是纹的,以后长出头发就看不到了。但是,我的身上还有爱的标记,您看看。」我迅速脱掉防护服,把衬衫也脱掉,露出赤裸的上身,胸脯上赫然印着五个大字:我爱郑怡云。 妈妈看到这几个字以后,先是一愣,接着低声叱道:「你疯了?纹了这几个字?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这是纹身贴,可以揭掉的。还没有正式纹呢,我先让您看一下效果。」 「快点揭掉吧,你要是真纹了这五个字,咱们就永远都不能见面了。」她紧皱着眉头对我说。 「好的,我知道了。」 她「嗤」了一声说:「你就会弄这些表面文章糊弄我,是吧?你接着说,还有什么诚意?」 「妈妈,」我上前握住她的手,「我打算接您到家里去住,以后咱们就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 「我搬进去住,依依怎么办?」 「她过一段时间要到外地去进修半年。」 「那北北呢?也跟我一起搬到你家去?」 「让她一个人住家里不行吗?」 「你觉得可能吗?」妈妈哼了一声,把手抽出来,严厉地对我说,「你还没说呢,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我……不应该在车上说那样的话,不应该惹您生气……」 「就这些?」她不满地看着我。 「我不应该说再找个算命先生,」我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到她的肚皮上轻轻抚摸着,「您的肚子好像比以前更大了,不会真是个双胞胎吧?咱们找一天去医院检查一下行吗?」 「你别转移话题,」她一把打开我的手,「为什么在滨海城市讲好的事,你一回来就变卦了?你到底对咱们俩的事怀有多少诚意?」 「我对咱们俩的事是全心全意的,」我的手又抚摸上了妈妈的胸部,「您的乳房也比以前大多了,最近有没有发胀的感觉?」 妈妈推开我的手:「你一见我的面就想吃我的豆腐,是不是?你还有没有点别的追求?」 「我对天发誓,我对您的感情是认认真真的,海枯石烂心不变,咱俩相伴到永远!」 「让我说出你的心里话吧,你一直都想保持现状,根本就不想面对现实,是不是?你希望把我熬成一个老太婆,最后让我自己提出放弃,对不对?这就是你,一个下流无耻的男人的最卑劣的想法,只图自己痛快,根本就不为女人考虑!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妻子,不配拥有家庭,依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这样一个下流坯子!」妈妈快速地对我说着,美丽的脸上闪耀着气愤的光芒。 「妈妈,你别激动,」我急忙安抚住她颤抖的身体,「我在车上的话是随便说说的,您不必当真,我答应您的事,是不会变卦的。」 「别哄我了,你在车上的话不是随便说的,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如果我动摇了,你就会引诱我放弃大胖说的第二条,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妈妈像是洞悉一切地对我说。 我在心里嘀咕着:我说的本来也没什么错啊,儿子和妈妈结婚本来就是一件极难完成的任务,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不会被人接受。感觉妈妈自从怀孕以后,情绪变得极不稳定,非常容易发火,而且发的都是无名火。 「你知道我天天挺着个大肚子上班,别人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吗?你知道我这个年龄怀孕生子需要克服多大的勇气吗?你知道以后我要付出多大的精力才能把孩子抚养长大吗?」妈妈越说越生气。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天天找我就是为了发泄性欲,快点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了!」 「妈妈,您怎么说着说着又火了?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来一番对话?」 「你不走是不是?」妈妈拿起桌上的座机就要拨电话,我急忙站起来:「不要打电话,我马上走。」 我把防护服穿好后,戴上护目镜、口罩,认真地对她说:「走之前,我想再跟您说一句心里话,我并没有违背咱俩之间的海誓山盟,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做到,请您相信我。」 妈妈赌气似地把头转到一边,没有理我。 我走到门口刚要拉门,发现手套忘在办公桌上了,转身回去取,看到妈妈红润的脸庞和雪白修长的脖颈,心里忽然涌起无限爱意,忍不住在她脸上快速吻了一下,她气得抬手要打我,我急忙拿着手套迅速逃开了。 到了门口,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说:「妈妈,您信不信,过几天您会主动请我回来?」她气得抄起一支笔向我扔了过来,我急忙拉开门逃之夭夭。 离开妈妈办公室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虽然她还没有完全原谅我,但已经没像上次那样找人赶我走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只要再想想办法,估计她很快就会重新接受我了。 而且让我高兴的一点是,刚才还亲了妈妈一下。话说妈妈的办公室也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场所,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在那里和她亲热一下,感觉一定很不同。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听到几位职员在议论公司最近的人事变动,我站在旁边听了一会,新任的高层里竟然没有米开罗的名字,这让我吃了一惊。难道过了这么久,米开罗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吗?他的处分也应该到期了吧? 我有心给米开罗打个电话,又怕影响妈妈的公司决定,只是心里觉得很不舒服。看来,米开罗蒙受的冤屈还没有被澄清,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还蒙在鼓里。 我转头一瞧,陶馨雨也站在人群里听着,不过她没有认出我来。想到贺以天背着她在外面干的一桩桩风流事,很是替她抱不平。 我悄悄走到一个僻静角落,打开手机里的匿名信箱软件,把贺以天和马尚瑶接吻的视频发到了陶馨雨的信箱里,心想:经理啊经理,你放着小陶这么漂亮的女朋友不知道珍惜,还出去搞三搞四,这次我给你女朋友发个「好看」的视频,让你小子好好乐呵乐呵。 办完这件事,我打算早点回家和依依共度良宵,蓉阿姨却不合时宜地打来电话,提醒我半个小时以后去训练。 我不高兴地说:「怎么开始得这么早?您不需要上班吗?」 「我今天正好有时间。你快点来吧。」 「要不咱俩都放个假,您也回家休息一下?」 「不行,练功这种事必须坚持不懈,你不想洗刷上次的耻辱吗?」她特意提醒上次小流氓给我剃头的事。 果然,我的斗志一下子被点燃了,语气坚定地说:「好的,我马上过来!」 【第十二卷完】 第十三卷13。1 我换好衣服赶到「金汤达」搏击健身俱乐部的时候,蓉阿姨已经在那里做准备活动了。她特意换了一套不带拉链的训练服,估计就是为了防止上次被我袭胸的事件重演。 没想到的是,她看到我以后,脸先红了一下,似乎想张口问我什么,但是又忍住了。我也想问她能不能教我军警的格斗必杀技,但觉得有点唐突,也没说出口。我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她今天真的教了我好多东西,我觉得自己突然开了窍,一下子掌握了很多新的技术,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通百通。 等到训练结束的时候,她还是想问我点事,我也想问她格斗必杀技的事,我俩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都这样,她始终遮遮掩掩的,像是有话要对我说,却又说不出口。依着她的性格,素来豪爽干脆,从不拖泥带水,这次不知道遇上了什么难缠的事,憋了好几天都不肯吐口。 她不肯说,我也不好意思问,本来我俩之间没有什么互相隐瞒的事,但被她带头一搞气氛,好像我们成了各怀心事的人。更糟糕的是,她似乎觉得我对她有什么企图,我稍微一靠近她想问格斗必杀技的事,她马上就对我敬而远之,好像怕我骚扰她。 这个僵局终于在有一天被打破了。那天我刚进入俱乐部,前台的一位接待员指着服务台上一大捧鲜花说:「麻烦您把这束花转交给沈蓉女士。」 「是谁送给她的?」 「对不起,这是花店送来的,是谁订的我们不知道。」 我看了看鲜花里面,没有卡片,就顺手拿到训练室交给了蓉阿姨。 她看到鲜花以后,脸色先是一变,接着就局促不安地对我说:「你……什么意思?」 「这是别人送给你的花,放到前台了,接待员让我捎过来。」 「别人?是谁送的?」 「我不知道,前台没说。妈,您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我半开玩笑地问。 她瞪了我一眼,脸上泛起一点粉红色:「凌小东,没想到你这么差劲,自己做的事还不敢承认。」 「我做什么事了?」 「这束花不是你送的吗?」 「当然不是,」我想了一下又说,「不过,这段时间您教我很辛苦,我的确应该给您送个花,请您吃个饭,但今天这束花真的不是我送的。」 她满腹狐疑地看着我:「你不用瞒我了,这两天我就看你不对劲。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公开给我送花了。」 「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还装糊涂是吧?我问你,这几天每天都有人给我送花到单位,是不是你干的?」 「您觉得我是那样不讲伦理的人吗?天天对着岳母献殷勤?」 「我觉得你就是那样的人,你都敢对着我射……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妈,我真的没送花。」 「你还不承认是吧?明天我把你送的卡片拿过来,看你还怎么说。」她不满地盯着我。 我摸摸头,没法再往下说了。 更糟糕的是,今天训练时蓉阿姨完全不在状态,她的眼神和动作经常配合不一致,对我的进攻也经常处于退守模式。 终于,在训练快结束的时候,我的一连串组合拳打得她节节败退,她的脚下又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我看准机会,一拳打向她的左肩,她居然没避开,被我打得向后倒去,幸亏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飞跃上前,接住了她将要摔倒的丰满身躯。 蓉阿姨被我搂在怀里后,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像是惊讶,又像是期待,她的眼睛里释放出一种灼人的光芒,那种光芒我觉得好像是……恋人之间才应该有的充满爱意的眼神。 我情不自禁地把头低下来,她的瞳孔瞬间扩大,嘴唇却微微张开了,我们俩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眼看我的头越来越低,她忽然把手盖在自己的嘴上,轻声问道:「你干什么?」 我掩饰地说:「妈,我想看看您的眼线是怎么画的。」 「看完了吗?」 「看完了。」 「让我起来吧。」 「好的。」我轻轻把她扶了起来,她急忙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脸上还带了点红潮。 我赶紧道歉:「妈,对不起,刚才我的出手有点重了。」 她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故作轻松地说:「你没错呀,刚才打得很棒,是我的状态不好。」 「一会还练什么?」 「今天就到这儿吧。」看得出,她有点无心训练了。 蓉阿姨收拾包的时候,我抢上去帮她拎包,我俩的手又不小心碰到了一起,感觉「滋啦」一下,一股热流同时传到两个人的身上。我俩像触电一样,不约而同地把手松开了。 说来真是奇怪,在滨海城市参加游泳比赛的时候,我俩经常手牵手、互相拥抱,那时丝毫不觉得别扭,现在偶尔有一些身体接触,反而觉得有点难为情。 除了肢体,我俩的眼神也经常互相躲闪,跟对方说话的时候都看着别处,很少有直视对方眼睛的时候。 末了要走的时候,我提醒她:「您的花还拿不拿了?」她双颊微红地白了我一眼,抱起花就往外走。 「妈,」我在后面喊了她一声,「您今天晚上有事吗?我……想请您吃个饭,行吗?」 她有点高兴地回头看着我,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我:「不用了,你早点回去陪着依依吧。」 我无奈地耸耸肩,看着她匆匆走了。这段时间蓉阿姨一直在不计报酬地指导我,完全牺牲了个人的休息时间,我一直想对她表示一下感谢,可惜她就是不给我机会。 后来我想,可能是她害怕和我在暧昧的情况下单独相处,如果我们两个有一个人感情失控,都会带来难以估料的后果。 第二天,蓉阿姨一见我的面就高声叫道:「凌小东,你还有没有完?昨天都批评你了,怎么今天还送花?」 「我没送呀!」我急忙辩解道。 「你看看。」她把一张喷着香水的卡片扔到我的面前。 我拿起来一看,这张粉色的卡片上打印着以下几行字:亲爱的蓉,是你教会了我什么是爱情,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最美好的。但我必须控制住自己,不敢时时刻刻去想你,因为每次想到你的一颦一笑,我都会傻笑,都会变成爱情的孤儿。我热烈地盼望着你,尽快拯救我这颗干涸枯竭的心灵! 卡片的落款是:爱你的东。 从上面的称呼来看,说这束花是我送给蓉阿姨的,还真是有人相信。问题是,我确实没有送花给她呀,也不可能写这怎么肉麻的情诗,那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蓉阿姨接着把手机拿出来,将里面的照片展示给我看,全是这段时间她收到的各种各样的鲜花,有十多张。看来这个名字中也带个「东」字的情种还挺痴情的,对蓉阿姨展开的攻势竟是那样的猛烈。对她这样一个单身多年的女人来说,竟是有些顶不住了。 蓉阿姨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模样,以为我无言以对了,便把卡片抽回来,自信地说:「这回你没话说了吧?你这小子,敢做还不敢当!你看你送的那些花,都是特别昂贵的品种,要花不少钱吧?依依知道这事儿吗?」 我摇摇头。 她接着又说:「我知道你是感谢我对你的帮助,但你送两天花就行了,不要天天送,也不要写那些情话,会让别人误会的。」 我小声说:「根本就不是我送的。」 「你说什么?」她一边把卡片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一边问我。 「我说,您开心就好。」 「行了,别废话了,开始训练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明天可不要再送了啊!」她叮嘱我说。 「好吧。希望他不要再送了。」我暗自嘀咕道。 随后的训练课上,我们两个人都觉得怪怪的。我有点害怕和她训练了,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我想,要是再训练几个月,我俩之间说不定还会搞上对象呢。怪不得她对这个训练课这么大热情,连我请一次假都不允许,也许她真的在享受和我独处的「二人世界」。 不行,我得抓紧时间完成训练,尽量跟她保持距离。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我比较担心,就是我对她的抵抗力也越来越差了。她那丰满圆润的肉体成天在我眼前摇晃,又整日穿那么紧致性感的训练服,让我没法儿不心猿意马,要是再发生一次亲密接触的事件,可能就不止是亲乳头那么简单了。 正在我加紧训练的时候,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到家里坐一下,正好我想跟他商量一下安诺的事,马上应允下来。 我拎着礼品刚进屋,看到爸爸和刘阿姨的表妹金姨在布置桌上的饭菜。那一桌子的鸡鸭鱼肉非常丰盛,显然是要招待贵客。 我和爸爸寒暄了几句,就对他和刘阿姨说了安诺与大块头的事,并把大块头的种种下流行径和盘托出。 令我意外的是,爸爸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人以前怎么样不重要,只要他以后对诺诺好就行。」 我转而看向刘阿姨,她居然也同意爸爸的意见:「这件事我们要尊重诺诺的想法,她说那个人对她很好,我相信她。」 他们俩的态度太令我失望了,我直接反驳道:「那个人就是人渣,如果你们不管的话,就等于送安诺进火坑了。」 爸爸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被刘阿姨制止了。我怀疑他们知道一些内情,而且上次见面时他们就对我有所隐瞒。既然他们不肯说,我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过了一会,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笑容马上凝结住了,门口站的竟然是安诺和大块头,二人手上也拎着好几盒营养品。几乎与此同时,私家侦探的电话也打过来了,告诉了我同样的内容。 我正想挖苦大块头几句,爸爸已经闻声过来,热情地招呼大块头,我只好闪开身子让他们进屋。安诺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碎花图案的少女旗袍,两条肉色半透明的灯笼袖衬托出她的典雅气质,没想到她穿正装的时候也这么好看,完全找不到一点小魔女的影子。她越是打扮得漂亮,我越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看到两人盛装打扮的样子,我很容易就猜到了,这是来见家长呀!难道他们俩的关系要确定了吗?看着他们在一起耳语的亲密状,简直让我气得要发狂! 我愤怒地瞪着安诺,她也勇敢地回瞪着我,仿佛在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不怕你!大块头看了看我的假发,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像是在嘲笑我那天的囧态,又像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做令他不高兴的事。 他这么嚣张,我当然不会遂他的心愿了,我马上进卫生间悄悄打了三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我的同学林子凡,让他速速送来最新鲜的食材。大块头这小子既然敢登上门来,我必然要给他找个乐子,让他记住这难忘的一天。 回到餐厅后,众人已围着饭桌坐好。大块头装模作样地给大家倒酒,我也假装很热情地给予回应。刘阿姨吃了一会就和金姨进屋了,只剩下大块头一个人自吹自擂。 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林子凡终于把食材和白酒送来了,我千恩万谢地将他送走后,先把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放到锅里炖上,接着把一堆辣椒和佐料倒进盆里拌了拌,连同那几瓶二锅头一起端到了饭桌上。 爸爸一看我端出的东西就愣了,我忙对他说:「爸,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招待我的未来妹夫的。」他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没有阻拦我。 我指着盆里的辣椒、麻椒、芥末的混合物对大块头说:「要想娶我妹妹,必须先过两道关,第一关,就是喝白酒,吃盆菜。」说完,给我俩分别倒上一大杯二锅头。 安诺急忙劝阻说:「哥,你别吓唬他了,吃点别的行吗?」 我冷笑道:「你这是不给未来妹夫面子啊,难道他不喜欢吃敬酒吗?」 大块头看了看我,忽然端起杯子说:「好,我喝。」 我也端起杯子:「奉陪到底。」 于是,他的首次登门变成了和我的再度比拼。我俩一边吃着盆里让人冒汗的菜,一边喝着六十度的二锅头。幸亏我提前喝了一袋纯牛奶,又在度蜜月时经过美食节的历练,勉强还撑得住。 大块头自认为久经沙场,酒量必定不输于我,可是二锅头配上辣盆菜的组合,普通人是难以抵挡的,他的表情渐渐痛苦起来,头上也冒了汗。看着他痛不欲生的表情,我别提多开心了,安诺在桌子下面使劲踩我的脚,我也不在乎。 爸爸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们拼酒,估计他也想看看未来姑爷的表现。 大块头的表现当然还没有结束,过了一会门铃又响了,我抢上前打开门,从门外进来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大块头一看到她,脸色马上变了。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便利店的女收银员慧小凤,她看到西服革履的大块头以后,再看看花枝招展的安诺,脸色马上变得异常苍白。 没错儿,我的第二个电话就是打给慧小凤的。既然大块头正在春风得意,那就请她来给大块头添点喜气,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让慧小凤坐在椅子上,对大块头说:「帅哥你看,这位美女是你亲自介绍,还是我来介绍?」 大块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恨不得当场就把我扔出窗外。 爸爸对这一切看得很明白了,他站起来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打个电话。」说完转身进卧室了。 大块头凶巴巴地对我说:「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发型又不满意了?」 我「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真是乖孩子,快来帮我设计个新发型吧!」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没有再说话。慧小凤双眼通红地看着他,声音颤抖地说:「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安诺看了一眼慧小凤,起身走到阳台去了,大块头急忙跟了过去。饭桌上只剩下了我和慧小凤。 没过多久,门铃再度响起,我猜是冷饮店给我送酒来了。我刚才的第三个电话就是打给他们的。 打开门以后,果然是俞知月站在外面,她送来了我订购的几瓶味道独特的韩国酒。透过半开的门,她看到慧小凤的身影,马上愣了一下,接着又看了看我。 我付完账后,俞知月很少见地面无笑容地离开,我把酒拿进去,顺便把自己炖好的一锅蚊虫汤放到饭桌上。 慧小凤忽然站起来,快速走到阳台,和大块头情绪激动地争论了起来。这次我没有跟过去,坐在餐厅里看戏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慧小凤再次快速地走出来,直接拉开门要走,我劝了她几句,她只说了句「谢谢你」,就匆匆离开了。 等到大块头和安诺回来的时候,饭桌边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大块头沉着脸坐到对面,目光阴冷地看着我:「你想怎么喝?」 我慢悠悠地指着桌上的韩国酒和蚊虫汤说:「现在是第二关,韩国酒,蚊虫炖。你要是有胆子,就跟我一起喝、一起吃,看你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 他这才仔细看了一下锅里,发现里面是各种蛇虫鼠蚁,整锅汤都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腥膻味道。 安诺捂着鼻子说:「哥,你汤里搞的都是些什么呀?味道好难闻!」 「这算什么,还有更刺激的呢。」我接着打开一瓶特制的韩国酒,马上传出一股独特的厕所的味道,安诺直接闪到了一边,捂着鼻子说:「你这是什么酒?怎么这么臭?」 「这种酒喝起来最过瘾了,你还记得吗?」 安诺指着酒说:「你不会是……把那种酒弄来了吧?」 「猜得对,」我点点头,转而对大块头说,「能开始喝了吗?」 大块头咬咬牙:「喝就喝!」 他刚才已经被盆菜辣得不行了,这会儿吃起各种小动物,更令他雪上加霜。那瓶闻着臭、喝着更臭的韩国酒成为点睛之笔,大块头喝了几口之后,便觉得腹内翻江倒海,几道逆流上蹿下跳,把他憋得满脸通红。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真是开心异常,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但我毕竟经过美食节的锤炼,并非浪得虚名,经过几番努力,还是没有吐出来,并且吃得更欢,还不住地劝他:「吃呀!喝呀!」 看到我面不改色的镇定模样,大块头终于撑不住了,他头上冒着汗,捂着肚子对安诺说:「安诺,我有点急事要办,能不能先走一下?」 安诺同情地说:「你去吧。」于是起身送他,大块头都来不及跟我爸爸和刘阿姨说再见,穿上鞋就匆匆往门外跑,我也跟了出去。 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对大块头说:「酒还没有喝完,为什么急着走?」他瞪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不跟长辈打一声招呼就走,你觉得合适吗?」我继续问他。 他的嘴紧闭着,没有接我的话茬,估计正在强忍恶心的感觉。 安诺在旁边拧了一下我的胳膊,让我不要再说。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大块头飞快地跑出去,我在后面大喊道:「别忍了,吐出来吧!」话音未落,他就跑到草丛边吐了起来。 等他吐够了以后,安诺上前把纸巾递给他,他仇恨地盯着我,似乎有满腔的怒火要向我喷射。不过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想打我是不可能了。 大块头缓了一会,感觉有点好转,就恨恨地对我说:「你想捣乱也没有用,安诺全听我的!你等着瞧吧!」 我点点头:「好啊,着看安诺到底听谁的!」 他的肚子好像又难受起来,顾不上跟我打嘴仗,跟安诺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虽然我的肚子也不舒服,但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安诺走过来看着我说:「今天你又得逞了?那个叫慧小凤的女人是你叫来的吧?」 「是我叫来的,我要让你看清他的本质。」 「你别再费力气了,你拆散不了我们的。」她语气坚决地说。 我大声问道:「为什么?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何要勉强自己?是为了气我吗?」 「你最好不要管我,这是我个人的事!」 「我是你哥!」 「哥哥也不能让我单身一辈子吧?」 「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是那小子是个渣男!」 「他是渣男,你不是吗?到底是谁夺走了我的处子之身?又是谁对我始乱终弃?」 我恐慌地四下里看着:「你小声一点。」 「你做都做了,还怕人听见?」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真心对你好,我不会害你!」 「你要是真心对我好,就娶了我,你敢吗?」 「你怎么又说这个!我已经结婚了!」 「好,你不用离婚,我搬到你家里去,咱们一起住,怎么样?」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你是唯一得到我身体的男人,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行不行?」 「行,你慢慢考虑,但我不会等太久,我这边的男朋友也不能断。」 「交男朋友可以,但不要找那个渣男!」 「他就是渣男,我也认了,总比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强!」 「为什么一定是他?你是欠他人情还是欠他钱?你有把柄在他手上吗?」 「我就是想找个依靠!过几年我就成老姑娘了,还让我怎么嫁人?」 看着她瞪大双眼的模样,突然觉得心中温柔地颤动了一下。说心里话,认识这么久,从来没发现安诺这么漂亮,今天她和大块头偏偏又那样亲热,简直让我又妒忌,又吃醋。可能我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所以不容许别的男人对她有所觊觎。 我情不自禁地迈上一步,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你不会变成老姑娘的,你一定会有个好的依靠。」 她微微张开红唇,梦幻般地看着我:「如果那个依靠是你,就算全世界都反对,我也义无反顾。」 我的嘴唇离她越来越近,她期待地看着我,眼看我就要吻到她,突然想起了自己此行的目的,一狠心把身体又撤了回来,扶着她的肩膀说:「安诺,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对我说,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我不许你作践自己。」 她不满地推了我一把:「你从前的勇气哪里去了?怎么变得这样畏首畏尾?」 我认真地对她说:「安诺,答应我,远离那个坏家伙吧。」 她低声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等我以后再跟你说吧。」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今天不行,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她像是怕动摇了自己的决心,毅然决然地推开我,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她旗袍开衩处的丝袜玉腿,忍不住由衷地赞叹道:「安诺,你今天穿的这身旗袍很漂亮!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以后你也这样穿吧。」 她回身微笑道:「行啊。只要你真心对我,穿什么都行。」接着压低声音说:「甚至,什么都不穿也行。」 我急忙把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款步姗姗地回去了。 13。2 第二天我刚到单位,北北就打来电话,声音极度兴奋:「喂,神经病,我配好钥匙啦!」 我也非常兴奋:「好的,我中午来取!」 她更加兴奋了:「不,你现在就来取!」 「我上班呢,现在出不来。」我为难地说。 「不行,你必须现在就来。」 「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制定了一个一条龙计划,正好今天购物街有活动,错过就要等到明年了。」 「什么一条龙?什么购物街?这和取钥匙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答应请我看电影、吃大餐、买衣服、做按摩吗?我计划在一天之内把这些事都做完,所以叫一条龙计划。等这个计划完成了,我就把钥匙给你。」 我心想:这不是要挟我吗?可是又不能不答应。 北北接着说:「一会你开车来接我,千万记得带上足够的钱。记住,今天的一切安排都要听我的。」 「好吧。」我一边答应,一边想,把承诺她的事一次做完也好,省得时不时地来烦我。 放下电话,去找贺以天请假。他这几天很不高兴,估计是陶馨雨看到我发的视频跟他吵架了。看到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我感觉很开心。 好不容易把假请下来,我开车去接北北。刚到楼下,她就穿着一件又宽又长的花纹图案的蓝色外套,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她两条长腿上套的是白色萝莉风的天鹅绒丝袜,在宽大外套的映衬下显得更瘦更细了。 我主动把车门打开,她跳上车以后,兴奋地搂住我的脖子,跟我脸贴着脸,我皱着眉说:「你干什么呀,每次见面先伸手?人家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让我动口是吗?」她使劲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接着问:「够不够,用不用再来一口?」 我急忙把她推开:「算了,你也不是君子,手和口都不要动了。」 她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嘟囔着说:「你总是那么严肃,一点都不活泼。」 「你还想怎么活泼?是不是每次见面先拥抱亲吻十分钟才叫活泼?」 「太好了,现在就开始吧。」她又要扑过来。 我急忙拦住她:「你歇会儿吧,留着体力逛街用。」 「好吧。你的钱带够了吗?」 「带够了。你为什么只穿一件睡衣下来?这样逛街好看吗?」 「你真是落伍了,什么都不懂,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 车开动以后,我专心看着前面的路,北北却摸起了我的大腿:「神经病,你这条裤子的质量挺好的,在哪里买的?」 「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摸我好不好?」 「不摸怎么能知道料子好不好?」 「你这样会影响我开车。」 「好吧。」她虽然不说话了,但是手却依旧放在我的腿上,并且摸得更放肆了。 我强忍了一会,直到她把手慢慢靠近我裆部的时候,我才触电般喊了起来:「喂,你干什么呢?」 「别说话,专心开车!」她学着我的口吻说,手又慢慢远离了裆部,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她一路摸腿的伴随下,我像开过山车一样晃晃悠悠地开到了购物街。从停车场出来后,我严肃地对她说:「下回你不要再坐副驾驶了。」 她笑嘻嘻地说:「好呀。坐后面更好,宽敞。」 等到我们踏入购物街的时候,才知道了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北北马不停蹄地游走于各个商铺间,银行卡里的钱争先恐后地离我而去,虽然我表面上装作满不在乎,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提议去吃大餐,试图拖延一下时间,她却说:「不行,那样太浪费时间了。」带着我吃了顿肯德基就继续逛街。 下午她买的东西就更多了,而且专挑贵的买,我不得不先把一部分东西送到车上去。等我回来以后,她又买了一堆新的东西。 我看了看钱包里的银行卡,有点紧张了,试探地问她:「要不今天就到这儿吧,一会不是还要去吃大餐和看电影吗?」 「不行,还好有几家店没逛呢。」她挑了一件裙子就进了试衣间,我无奈地在店里来回走着。 「神经病,快来帮帮我。」试衣间里忽然传出她的声音。我急忙开门进去,看见她裙子只穿了一半,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正在吃力地拉衣服后面的拉链,却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估计是卡住了。 「你轻一点,这件衣服挺贵的,别拽坏了。」我看她拽拉链时的样子很用力,急忙上前帮忙。 这间试衣间很狭窄,我进去以后就显得更小了,想转个身都很费劲。我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裸露的美背,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想:北北这两年发育得真不错,这种半露不露的样子比那天赤身按摩时还要性感。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好不容易帮她把裙子拉链拉上去,却不小心和我上衣的拉链钩到了一起。这两条拉链真是麻烦,越是想要把它们解开,反而缠得越紧。 北北等了半天,发现我还在忙碌着,纳闷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别提了,你的拉链和我的拉链缠到一起了。」 听到这话,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成心不想让我买这条裙子。」 「别说了,没看我正解着呢嘛。这里好热,咱们出去找个凉快的地方解行不行?」 「当然不行了,咱俩这个姿势出去,多丢人呀。」 「好吧,你再坚持一会,就快解开了。」我擦了下汗,继续跟那两条拉链较劲。可惜我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狭小的试衣间内也悄悄弥漫起暧昧的气氛,北北身上的香水味和汗味越来越浓,她青春的娇躯不住摇晃着,一股浓烈的处子气息正向我全面侵袭。 本来我对北北没有太多的想法,可她这几次总是有意无意地与我发生身体接触,弄得我心痒痒的,尤其她身上每个部位都是嫩嫩的,充满了年轻女子的诱惑力,与蓉阿姨这样的熟女又有不同,让我如中了魔法一般,简直欲罢不能。 正当我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北北忽然踮起脚尖,翘起她的小香臀向我紧贴过来,我被迫向后退,只退了两步,后背便贴上墙壁,再无可退了,她依旧向后靠,直到紧贴在我的裆部,也悄然不动了。 本来我就意志不坚定,被她这么一贴身纠缠,鸡巴马上坚挺了起来。她也觉察到了我的变化,身体变得更热了。 我低声问道:「鬼脚七,你要干什么?」 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对我说:「我的屁股好痒,你帮我挠挠。」 「我的两只手都忙着,你忍一会吧。」 「不行,这里好闷,都捂出汗了,痒得实在难受,快帮帮忙吧。」 「你自己挠吧。」 「那个位置我够不到。」 我不耐烦地抽出一只手,隔着裙子在她屁股上挠了两下,她扭着翘臀说:「不行,还是痒,你把裙子掀开,直接挠里面的肉吧。」 我身子颤了一下:「那怎么行?你别胡闹了。」 「哎呀,好哥哥,求求你帮我挠挠吧,我真的痒嘛!」 「不行,你再坚持一下吧,等一会解开拉链,你自己在里面挠个够。」 北北见我不肯帮忙,干脆把屁股紧贴在我的裆部,上下活动了起来,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屁股沟正好夹住了我的鸡巴,她身子的来回晃动带动着屁股对鸡巴剧烈摩擦着,便如同给我撸棒一般,虽然隔着衣服,却让我觉得立刻舒爽起来,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的叫声,幸亏我反应快,急忙闭上嘴,没有发出更多的呻吟。 北北听到我的叫声以后,上下磨蹭得更起劲了,我强忍着如潮的快感,扶住她的屁股说:「你别再动了……我被你顶得不舒服……」 「谁让你不帮我挠痒痒,我就自己动吧。」 「可是……你不要贴着我的身体蹭……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你身上有骨头,蹭起来很舒服。」说完,她变本加厉地提高了摩擦的速度,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下,快感一层层地在我体内迅速累积起来,我的呼吸越发急促,眼前渐渐出现了繁花似锦的幻象。 就在我心旌魂荡之际,导购员开始在外面敲门了:「美女,你的衣服换好了吗?还有其他顾客等着试衣服呢。」 北北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快了,马上就好了。」 这时如果有人进来,肯定会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一个高大男人正紧贴在一位衣衫不整的美少女的屁股后面耸动着胯部。稍有常识的人都会以为我们在用后入式做爱,说不定过几天,网络上又会传出一个新的「试衣门」。 我咬着牙,向北北做了最后一次恳求:「鬼脚七,帮帮忙,不要再蹭了,我答应给你挠痒痒,而且是掀开裙子直接挠里面的肉,行吗?」 她高兴地说道:「好呀!」可是屁股的晃动却一点都没停下来,似乎是一定要把我的精液榨出来才肯罢休。 我知道再求她也是枉然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解拉链显然已经来不及,我颤抖着把自己的套头衫脱了下来,终于在射精之前推开了她的身子。 北北扶住对面的墙,不满地回头看着我:「你为什么推开我?不是要给我挠痒痒吗?」 我喘着气说:「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是挠痒痒吗?分明就是在撸串!你是不是非要撸出火星子才肯罢休?」 她居然狡辩说:「刚才蹭的那几下好解痒,所以停不下来了。」 面对她的强词夺理我真是无言以对。其实我刚才就可以脱衣服解除困境,但是她的屁股把我的鸡巴摩擦得太舒服了,我一度沉迷于其中,对那种快感难舍难分,几乎已经做好要缴械投降的准备了,要不是导购员敲门,现在可能已经发射完毕了。 北北现在的花招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防不胜防,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以她本人的智商,似乎不可能进化得这么快,估计是有人在背后帮她。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脱身了。我顾不上丢人,光着膀子就逃出了试衣间。导购员诧异地看着我,很快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连忙求她帮忙解开了缠绕在一起的两条拉链。 最后,我们俩是在很多人的注视和窃窃私语下逃离这家商铺的。 本以为购物这一环节可以结束了,没想到北北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若无其事地继续逛街,看来对于女人来说,饭可以不吃,购物不能停啊! 后来我学得聪明了,她再试穿衣服的时候,无论怎么喊我,我都不肯再进试衣间,有事就找导购员帮忙。 下午买衣服的时候,她还看上了几套情侣装,要买来与我同穿,在我的坚决反对下才没有成功。 随着她挥金如土的大买特买,我的银行卡里已经没多少钱了,眼看要被搜刮干净,赶紧利用一个间隙悄悄问她:「你带钱了吗?」 她举着手机说:「就带了电话。」 「你出门逛街不带钱吗?」 「跟你出门,还用带钱吗?」 「你可真行呀,把我当成冤大头了。」 「怎么?没钱了吗?」她皱着眉头看我。 「当然不是了,」我急忙抽出一张信用卡,「跟你逛街能不做好准备吗?」 「这还差不多。」北北又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开始她的购物之旅。 利用她购物的间隙,我给蓉阿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不能去训练了,她很不高兴,把我训了一通,叮嘱我明天不要再缺席了。 北北又完成一轮扫荡之后,终于心满意足了,也有些累了,她跟我把大包小包放到车里后,就嚷嚷着要去吃大餐。 我看着满车的大小购物袋,无奈地对她说:「你这次是买冤家来了吗?我看你半年都不用逛街了。」 「你不懂,咱们今天占了大便宜,至少省了五万多元呢。」 我心说:对,你是占了大便宜,我回去以后就得把裤子当掉了。 她接着又说:「别聊了,吃大餐去吧,我饿了。」 我苦笑地说:「你还知道饿吗?我还以为你是不知饥饱的钢铁战士呢。」 「快点走吧,一条龙计划才完成了一项,还有三项没做呢。」 「好吧,马上去。」 北北轻车熟路地把我领到一家海鲜餐厅,我一看招牌就有点含糊,那是一家颇有名气的高档餐厅,被称为海鲜爱好者的天堂,而且地理位置还处于购物街的黄金地带,消费价格高是远近闻名的。 如果是在平时,请北北吃这一顿是没什么的,但是今天我严重超支,不但花光了银行卡中的十万元,还从信用卡中透支了五万多元,现在每花一分钱都让我觉得压力山大。回去以后该怎么向依依交代呢? 但是,看着北北垂涎三尺的模样,我咬咬牙,毅然跟她走了进去,心想:不管那些了,大不了继续透支信用卡。 进来才知道,北北已经预订了一个单间,并且把菜也提前点好了,我发现她还挺细心的,为了防止饭口人多,居然提前做好了准备。看来为了吃,她也可以调动出全部的聪明智慧。 进了单间以后我就愣住了,那是一个情侣间,只有一张圆桌和一个情侣座,而且没有加椅子的空间,两个人只能挤在并不宽敞的座位上。 我皱着眉说:「换个单间吧,这个座位太小了,咱们两个人坐不开。」 「没有其他单间了,我上次预订时就只剩这一个了。」 「那咱们到大厅去吃。」 「不行,到大厅没有气氛。不是说好了听我的吗?」 「好吧。」我无奈地看着这个座位,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还美其名曰情侣座,其实只够坐一个半人,如果两个人一起坐,必须是两个瘦子,而且要紧紧贴在一起,如果有一个人偏胖的话,那就必须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北北指着座位说:「你先坐呀。」 我看了看她:「那你坐哪里?」 她把我的身子按到座位上,接着坐在我的左腿上,右手搂住我的脖子:「这样不就行了吗?」 「你怎么吃饭呢?」 她笑嘻嘻地用左手拿起筷子:「我是左撇子呀。」 「你什么时候练的用左手?」我有点纳闷。 「嗯,练了好久了。」她若无其事地夹着菜。 「是谁教你这么干的?」我意有所指地问她。 「没有人教我呀。」她假装听不懂。 「没人教你,你会用左手?你会订这么小的情侣间?」我连续发问。 她赶紧把话题岔开了:「别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说完,不住往我的碟子里夹菜。 我被她弄得好不狼狈,被迫用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去夹菜,北北时不时地夹一口菜喂我,还让我也喂她。 我边吃边说:「北北,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咱俩在情侣间吃饭实在不合适,而且还搂在一起,多别扭呀。」 「好吧,下次听你的。哎呀,你的嘴角有油。」她一边说,一边用餐巾纸擦了一下我的嘴角,顺便在我的唇边吻了一下。 「你说话归说话,不要亲我好吗?」我皱着眉头说。 「小时候玩过家家,你不也亲过我吗?」 「小时候能和现在能一样吗?北北呀,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和我再这样亲密了。」 北北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深情地说:「哥哥,谢谢你今天给我买了那么多东西,除了爸爸妈妈,就数你对我最好了。」说完,她在我脸上连续亲了好几口。 我被她弄得没办法,只好用手臂挡在两人之间:「行了,亲完这两下就不要再亲了。」 「哥哥,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行了,你不怕这话被妈妈听到吗?你忘了上次她是怎么打我的吗?」 北北脸上掠过一片阴云,不高兴地说:「妈妈还能跟你一辈子吗?反正你要永远保护我。」 我心说:你错了,妈妈就是要跟我一辈子,所以我不能和你走得太近。 接下来北北没有太过份的举动,偶尔利用擦汗或夹菜的机会与我发生身体接触,都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好不容易把这顿饭吃完了,结账的时候一看账单:一万两千多元。我真有一种想吃霸王餐的冲动。不过冲动归冲动,还是耐着性子把账结了。看来,下个月勒紧裤腰带都不够了,要勒紧脖子了。 离开餐厅,北北拉着我直接去电影院。她说要看一部浪漫的爱情片,我买票的时候发现就剩一个情侣包厢是空着的了,只好买了那个包厢的票,心里嘀咕着:怎么又是情侣包厢?难道今天注定是我和北北的情侣日? 抬头一看,她手里拿着爆米花和饮料正走过来,我看到黑色的饮料就很紧张,赶紧问:「你没买热咖啡吧?」 「没有。你想喝吗?我现在去买。」 我急忙拦住她:「我不想喝。」现在自己有点神经过敏,看到黑色饮料和热咖啡就会想起安诺,想起那段可怕的经历。 进入放映厅以后,我们走到最后一排的情侣包厢坐下。电影放映半个多小时了,全场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觉得有点纳闷:这场电影的票不是都卖光了吗?怎么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其他人进来? 北北对此显然早有预谋,她装模作样看了一会电影后,就开始频繁地喝饮料,并假装随着剧情笑得花枝乱颤,导致手里的杯子拿得不稳,终于把饮料洒在了我的裤子上。 但她的手法还不够老练,大部分饮料都倒在了膝盖上,于是她继续笑得前仰后合,终于把余下的饮料都倒在了我的裤裆上,随后她就装作懊悔万分的样子,半蹲在我身前,抽出纸巾帮我擦了起来,擦了一会,干脆自作主张地抓住运动裤的裤腰就往下拽,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问道:「鬼脚七,你干什么?」 「你裤子的里面都湿了,我帮你擦一下。」 我自认为已经识破了她的套路,颇为不屑地说:「你的这个桥段太老套,很多人都用过了,换个新鲜点的吧。」 北北又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拽下我的裤子,她有点着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快把手拿开,你不知道自己很危险了吗?」 「我哪里危险了?」 「你的生殖器被黑色饮料泼中以后,如果长期处于闷热不透气的黑暗环境中,会发生变色反应,以后就一直是黑颜色的了。所以,必须尽快让它暴露在空气中,防止变色。」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听她如此严肃地胡说八道,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真敢瞎编,我问一下,你中学的化学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她生气地看着我,一下子把嗓门提高了:「神经病,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想以后都变成黑色生殖器吗?快点把手拿开!」 我看她极度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手上的劲无意中松了一些,她趁机抓住我的裤腰说:「抬一下屁股!」我配合地往起抬了一下臀部,任她把运动裤和内裤一起褪到大腿上,露出了粗壮的鸡巴。 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仔细端详着青筋毕露的肉棒,神色严肃地对我说:「快看,你的生殖器已经开始变颜色了!」 我低头看着发黑的鸡巴,吃惊地说:「不会吧?难道真的变颜色了?」 北北蹲在地毯上,紧紧盯住我的肉棒,过了一会才缓缓伸出手,将它握在手里。我只觉得鸡巴被一只冰凉柔软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一种异样的快感迅速从胯间产生。这可是她第一次握住我的性器官,我们两个人都很兴奋,完全忘记了妈妈的警告和训诫。 她握了一会后,无师自通地上下撸动起来,我痴痴地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世间最销魂的事莫过于此,屁股也悄悄蠕动着,配合她的每一个动作。 虽然她没什么技巧,也没有节奏的变化,但只要她是北北,这一点就足够了,看着她稚嫩而秀美的脸庞,卖力而连贯的动作,我的快感迅速升级,整个包厢内都回荡着我气喘如牛的呼吸声。 北北也察觉到我的鸡巴越来越粗,越来越烫,她好奇地看着它,仿佛在欣赏一件有趣的玩物,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似乎预料到一会可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我即将发射之际,她却忽然把手撤开了,留下我胀得通红的鸡巴,以及从天上突然掉到地上的无穷的失落感。 北北看了看我失望的表情,微笑着把手心展示给我看:「瞧,黑色已经被我擦掉了。」 此时理智也渐渐回到我身上,我急忙问道:「好吧。黑色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呀,好像不是普通的饮料。」 「既然黑色已经擦掉了,你让我起来吧。」我看着裸露在外、依然坚挺的鸡巴,想要尽快把它藏起来。 「好的,」北北用手扶住椅子的边缘,起身站了起来。她大概是蹲得太久了,腿有些发麻,身子又起得有些急,一下子没站住,整个人都向我扑了过来。 她扑过来倒没什么,我完全可以接住她,但最绝的是,她居然巧妙地转过身,直接坐到了我的怀里,而且正好坐在了裆部的上方。她身上穿的还是来时的那件外套,由于外套又宽又大,并没有压在身子底下,因此衣服里面暖热的屁股就结结实实地和我的鸡巴贴在了一起。 我尴尬地扶住她的腰,感受着她后背传来的微微气喘:「鬼脚七,你怎么了?」 「脚麻了,没站住。」 「现在能站起来吗?」 「不行,还是麻,你等我缓一会。」 她口里说着「缓一会」,身子却悄然蠕动起来,热烘烘的香臀在我的鸡巴和精囊上摩擦着,我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把住她的腰,颤声说道:「鬼脚七……你……不要乱动……」 「我……屁股上有点痒……让我蹭一蹭……」 「不行……咱俩这个姿势太不雅观了……当心让别人看到……」 「放心,不会有别人进来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她的腰:「你先别动。告诉我,为什么放映厅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其他买票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 「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把剩下的票都买光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肯定是这么回事。快说,到底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没有人教我。」 「你可真行呀,都会给我设圈套了。这些鬼主意会是你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打死我都不相信。」 「神经病,不要乱猜了,我好痒,再让我蹭两下吧。」说完,她又开始前后摇摆起臀部来,看她自如扭动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用后坐体位和我做爱。 她晃动了几下后,我的龟头忽然接触到了两片滑嫩的肉片,接着,一个无毛的耻丘紧贴到我的肉棒上,我和她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呻吟。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北北的外套下面,好像是……赤裸的! 没想到她穿衣这么大胆,难怪今天接她的时候,她特意穿了件睡衣一样的长袍,原来是为了方便坐在我身上的时候行事! 这太令人吃惊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颤抖着问道:「北北,你没穿内裤吗?」
【母上攻略】 (同人续12.10- 17.3)
12。10
我赶到妈妈家楼下的时候,公司的大巴车刚走。本来我是可以超
过它的,但是想到妈妈愤怒的样子,我不太敢冒险,还是规规矩矩地在后面跟着。
妈妈上楼以后,我尝试着去敲门,无人回应,掏出钥匙开门,发现门从里面
反锁了,又敲了一会,还是没动静。
接着,我给妈妈电话,每次她都是秒挂断,我只好给北北打电话,幸好,等
了一会她终于接通了,但是声音很小,估计是在卫生间里:「喂,神经病,你干
什么了,把妈妈气成那个样子?」
「我说……想跟你搞对象,她就生气了。」
「真的假的?你可别逗我,我会当真的。」她兴奋地说。
「当然是假的。不过她知道这几天你总找我,的确是很不开心。」
「那可怎么办呢?」
「你有时间出来吗?我有点事,想跟你当面说一下。」
「好的。不如咱们中午一起……哎呀,妈妈……」北北的话没有说完,忽然
惊叫一声,接着电话就被挂断了。一定是妈妈发现她躲起来打电话,把手机抢走
了。
我试着给北北又拨了几个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看来,妈妈真的生气了,连北北跟我的联系方式也被她切断了。
其实刚才在车里的时候,我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妈妈当真了。大概她潜意
识里认为我已经和她达成了约定,所以不允许我在这件事上有一丝一毫的闪烁之
词。
以后我说话的时候真的要注意了,不能再口无遮拦,保不齐什么时候触及母
上大人的逆鳞,可能又会引发她的雷霆之怒。
我悻悻地从楼上下来,打算先避避风头。既然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适宜硬
生生地去道歉,不如各自冷静一下,也许过几天她气消了,可能会同意跟我对话。
离开小区后,我专门去古玩店找了一个造假高手,他很熟练地帮我仿造了三
个石葫芦,周身分别雕刻了青鸾、朱雀、玄鸟三种神鸟,底部分别刻上「依」、
「北」、「诺」三个字,顶端也镶嵌了三块黑色的小石球。
之所以多仿造了一个石葫芦,是因为我觉得安诺可能会跟我要,如果不给她
一个,她肯定会说我偏心。
造假高手似乎看穿了我的内心,他边干活边跟我开玩笑:「怎么一造就是三
个?你究竟有几个好妹妹?」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到了下午的时候,依依让我去市中心的「金汤达」搏击健身俱乐部,说蓉阿
姨在那里等我。
我本来不太相信蓉阿姨的实战能力,但依依都已经联系好了,况且有丈母娘
亲自出马,如果不去的话就太不给面子了。
到了俱乐部,蓉阿姨已经换好了一身紧身的训练服,把她的胸部和臀部包裹
得更加丰满、突出,我看了一眼就暗自嘀咕起来:不知道她是不是存心的,故意
穿这么紧的衣服,分明就是在勾引男人犯罪。
我以为她会直接教我实战技巧,没想到上来先让我跑了两千米,接着就是各
种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把我累得快要爬不起来时,她还轻描淡写地说:「你这
个体能不行呀,看来是太缺乏锻炼了。」
「我这种体能还不行呀?您随便找个人过来试试,看看他能不能挺过您的魔
鬼训练。」我不服气地说。
「你不是要跟那个高手比试吗?你忘了被他打得浑身是伤的样子了?」
「我就是没忘,所以才来找您,您得教我一些实战能用上的招数啊!」
「体能和力量是基础,没有基础,所有的招数都是花架子。」
「好吧。接下来练什么?」
「接下来是恢复性训练,完成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下次什么时候训练?」
「这几天我有时间,你每天都要来。」
「好吧。不过,最好能早点进入实战阶段。」
「那要看你的悟性了,」说完,她递给我一张纸,「以后你的饮食就按这个
菜谱来,科学的训练必须有系统的营养支持才能成功。」
「好的。」我把纸接过来。
「我告诉你,切磋归切磋,你可不能做违法的事!」她警告我说。
「知道了,保证不给您添麻烦。」
「你就那么在乎安诺那个小丫头?」
「当然了,她是我妹妹。」
「你回去吧。早点休息,明天上午九点继续训练。」
「妈,我看您挺辛苦的,要不,咱俩一起去吃个饭?」我看着她健美的身体
轮廓,想起一起游泳时的趣事,忍不住开口相邀。
听我说完以后,蓉阿姨身子颤了一下,似乎是有所心动,但她很快稳定了自
己的情绪:「不用了,你自己去吧,我还有事。」
离开搏击健身俱乐部后,我又来到妈妈家的小区。这次我没有贸然闯进去,
而是找了一位物业的工作人员,谎称卫生间漏水,让他帮忙去检查一下。
因为是物业公司来人了,妈妈只能打开门,我趁机闯了进去。她一看到是我,
知道上当了,转身就进了卫生间。
我一看她把胶皮管接在水龙头上就知道大事不好,悄悄把一个纸团扔给北北,
自己转身就往外跑。
物业的工作人员看我狼狈而逃,不明就里,还站在客厅里摆谱:「卫生间的
哪个位置漏呀?」
话音未落,妈妈已经举着胶皮管走出了卫生间,一股水柱迎面扑来,正浇在
工作人员的脸上,把他彻底浇蒙了。
幸亏我躲得快,才逃过一劫。我躲在门口眼看着他被浇成了落汤鸡,不敢上
前帮忙。
妈妈发现浇错人以后,马上关水龙头,道歉。
工作人员离开妈妈家后,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对我说:「你家卫生间漏
水的情况还挺严重,我还没进去呢,就把我浇成这个样子了。」
我附和着说:「是呀,所以我连屋都没敢进。」
回家以后,我把刻有青鸾图案的石葫芦交给了依依,她很喜欢,马上戴到了
脖子上。趁着她洗澡的时候,我又把圆盘挂到了床后面的墙上。
依依披着浴巾出来后,跟我说:「老公,最近咱俩怎么花了这么多钱?今天
我查了一下银行卡,里面就剩下十万元了。」
「是呀,这次度蜜月买了一套别墅,又买了一条船,把咱俩那点积蓄都搭进
去了。」
「那套别墅真是不错,就是离得太远了,不能经常去。」
「以后只要有假期,咱们就去滨海城市度假。」
依依忽然问我:「老公,杜晶芸的蓝钻戒指还在你这里吧?」
我紧张地说:「不行,这枚戒指是杜董的,无论如何都不能动!」
「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样吧,我看看最近能不能做个兼职,挣点外快。」我想了想说。
「你想做什么兼职?」
「当然是发挥我的强项……」
「你还想当男公关,是吗?」她取笑我说。
「胡说,我说的是信息技术和网络技术。」
「对了,老公,我们过一段时间可能要去外地进修。」
「多长时间?」
「大概半年吧。」
「怎么那么久?」
「青年教师就是这样,必须出去进修。」
「难道咱们要分开半年那么久?」
「那倒不至于,周末和法定假日可以回来的。」
「那还好一点。」
「明天你还去训练吗?」
「当然了,咱妈那么严厉,不会给我机会偷懒的。」
「是呀,我妈最有责任心了。你跟着她训练,不会有错的。」
晚上,北北按着纸条上的约定,跟我在冷饮店见面。
刚踏入冷饮店,就遇见漂亮的女服务员俞知月,她高兴地说:「咕咚来了,
听说你度蜜月去了?」她看完那部国产动画片以后,因为我名字中有个「东」字,
所以管我叫「咕咚」。
我也开玩笑说:「月亮姐姐,最近打蟑螂了吗?用不用我帮忙?」
她瞪了我一眼:「你这个小色狼,就数你最坏。」说完把一个纸团扔了过来,
我侧身闪过,笑着走进大厅。
北北早已经到了。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印花圆领衫,下身是一条高腰
的黑色外穿短裤,两条纤细瘦长的腿上套的是灰色面包印花的连裤袜,洋溢着迷
人的青春气息。
我咳嗽了一声,抬头向上看,尽量避免直视她的下半身。现在她的打扮变得
越来越热辣,总让我心里有个东西在蠢蠢欲动。真怕那些可怕的欲望会突然跳出
来,引诱我做一些不该做的事。
北北似乎对我的心理变化有所觉察,她疑惑地上下打量着我:「神经病,你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心事,只有伤心事。」
「为什么伤心?」
「被老妈打出来了。」
「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她发那样大的火?」
「还不是因为你和我走得太近。」
「她怎么知道的?」
「我不小心说漏嘴了。」
北北气得踢了我一脚:「你太不小心了。」
「你以后和老妈说话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要提起前几天咱俩在一起的事。」
「放心吧,我比你嘴严。」
「妈妈今天的状态怎么样?」
「她的情绪很不稳定,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火,我也被她训了好几次。」
「妈妈……有没有说起我?」
「她就说了你一句『白眼狼』,之后就什么都不讲了,而且还不让我提起你。」
「唉,」我叹了一口气,「想要等到她息怒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了。」
「哥哥,妈妈她怀孕了,你不要再气她好不好?」北北小心翼翼地说。
「我知道了。喏,这是给你的。」我把刻有朱雀图案的石葫芦交给她,告诉
她此为吉祥之物,要日夜戴在身上。
北北拿着这个小工艺品爱不释手,翻过来调过去地看个不停,她也不认识朱
雀,不住说:「这条凤凰好漂亮。」她还问我的葫芦上刻的是什么图案,当得知
刻的是龙后,又高兴又兴奋,不住地对我快速眨眼睛,好像在说:瞧,咱们俩是
一对儿!
她直接就把石葫芦戴到了脖子上,我趁机对她说:「我答应请你吃大餐,今
儿就算兑现了。」
「什么?两个冰淇淋、两杯饮料就把我打发了?」
「嫌少是吗?每样再给你来十份!」
「你想让我吃拉肚子吗?别想拿这些东西糊弄我,快点找时间请我吃真正的
大餐吧!」
「你看我天天训练,哪有时间吃大餐?」
「我不着急,等你有空再找我。」
「好吧。」
「下次咱们怎么见面?」
「我换个新的手机卡给你发信息,你把我标注成你同学的名字就好了。」
「好哩。」她欣然应允,低下头开始吃面前那份冰淇淋。
北北吃完冷饮后,又拉着我闲扯了一会,直到妈妈来电话催了,才意犹未尽
地站起身。
结账的时候,俞知月揶揄我说:「怎么你每次都带不同的女孩子来吃冷饮?」
我潇洒地捋了一下头发:「人长得帅,无药可救了。」
「我看你是臭美得无药可救了。」
「要不,下次你陪我去看月亮,我也请你吃冷饮?」我笑着撩拨她。跟这些
大姑娘小媳妇在一起逗闷子是我最喜欢做的一件事,每次看到她们局促不安的神
情都让我很开心。
她的双颊微微红了一下,呸了一口说:「你自己去看吧,懒得理你。」
北北这时过来提醒我赶快走,我知道妈妈又催了,赶紧把她送回家。
接下来的连续几天,我都坚持跟蓉阿姨训练,她依然以体能训练和力量训练
为主,我的长跑也由两千米改成了五千米。幸亏我身体的底子不错,度蜜月时又
参加了「峡路齐飞」综合竞技比赛,否则还真的盯不下来。
而且我发现了一点,她似乎很享受指导我的过程,嘴角总是带着微微的笑。
在我利用难得的训练间隙休息时,她还不停地围着我转圈,给我倒计时。
我求饶说:「您能不能让我安心休息一会?我已经很累了。」
「这是为了让你时刻保持旺盛的训练热情。」
「我还能站起来就不错了,哪有什么热情?」
「你如果想迅速提高战斗力,这是唯一的途径。」
「我已经没有任何战斗力了,这几天晚上跟依依亲热时都没力气。」
蓉阿姨红着脸看了看周围:「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应该给你的嘴安一
个把门儿的?」
我支起胳膊看着她:「妈,说真的,您是不是在报复我?因为我上次教您游
泳的时候太严厉了,所以您也想折磨我一下?」
「我是那样小气的人吗?上次你训练我,这次我训练你,都是对事不对人。」
「上次咱们参加比赛的时候,为什么您直接教我散打,现在反而不教了?」
「上次是因为时间短,不能进行系统地训练,只能教一些简单的招数。这次
为了提高你的综合能力,必须把基础打牢。」
「我的基础很牢了,已经可以去参加十项全能比赛了。」
「少吹牛了,你呀,还且得练呢!」
我有点不服气了:「妈,要不,咱俩打一场,通过实战检验一下我的训练效
果。」
蓉阿姨只是摇头:「你不行,还差得远呢,我怕伤到你。」
她一副看不起我的样子,令我是很不爽,我强忍着不快,继续咬牙苦练。
就这样,我在蓉阿姨的指导下,连续训练了七八天,虽然身体越来越强壮,
却依然没有学到具体的格斗技巧。我心里直犯嘀咕:如果这时遇到大块头,自己
一点新招数都不会,怎么跟他打呢?
但是,蓉阿姨真的很负责地在教我,让我也不好意思偷懒。如果是工作日的
话,我们就白天上班,晚上训练,如果是双休日,那就要从早练到晚,训练强度
简直堪比专业运动员。我从来没想过她对这件事会这样认真,竟然不计报酬地陪
着我日夜苦练。
除了训练之外,我几乎天天都去妈妈家,还去了几次她的单位,她对我的招
待方式依然很「周到」,迎接我的要么是水管子,要么是大棍子,或者被保安直
接拒之门外,总之,连对话的机会都不给我。她这次能生气这么久,也是我没有
想到的。
安诺那边也没什么动静,私家侦探都好几天没给我打电话了,我觉得有点奇
怪,小魔女这几天实在是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同寻常。
终于有一天,蓉阿姨正在指导我练习腰腹力量的时候,私家侦探忽然打来电
话,说他发现安诺和大块头去了一家健身会馆,我兴奋得连声说「好」,问清地
址就要出发。
蓉阿姨急忙拦住我:「今天的运动量还没有完成,你现在不能去。」
我着急地说:「妈,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就到了检验战果的时候了,
如果晚去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还是安诺的事吗?你可以报警呀。」
「还没到那个地步,目前还是人民内部矛盾。」
「你确定去了管用?别把自己搭进去。」
「您放心吧,我跟那小子交过两次手了,他想打倒我也没那么容易。」我急
急忙忙地穿上衣服,风风火火地离开了健身俱乐部。
到了私家侦探说的那家健身会馆后,我直接跑到一间窄小的健身室前,果然
发现大块头正搂着一个女孩子在那里亲来亲去,气得我一脚踢开门,大喊一声:
「住手!」
大块头诧异地转过身,发现是我后,皱起眉头说:「怎么又是你?」
我冲到他们面前,一把将他怀里的女孩子拽出来,大声对她喊道:「你是怎
么回事,怎么又和他……」话说了一半我就发现不对劲了,这个女孩子根本就不
是安诺,只是身材和穿的衣服很像她。
大块头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你成心找我的麻烦,是不是?」
这时,那个女孩子已经甩开我的手,跑出了健身室,我尴尬地对大块头说:
「对不起,认错人了,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说完,转身就想往外走。
大块头在我身后高声说道:「砸了我的场子,就想这样溜掉吗?」
我没理会他,直接去推门,推了两下竟然没推开,仔细一看,原来是被人从
外面反锁上了,隔着窗户往外瞧了一眼,刚才那个女孩子正平静地看着我。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是大块头给我设的一个局,他把我引到这个狭小的健身
室里,就是为了和我一对一地打一架,这里空间这么小,我灵活多变的特点肯定
发挥不出来,四周连窗户都没有,我想要呼叫求援也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躲不过,不如放手一战。我慢慢转过身来,缓缓地对他说:「不就是想
打架吗,至于费这么大劲吗?」
大块头缓缓地脱掉外套,叠好放到一边,慢悠悠地对我说:「上次不是告诉
你不要在我眼前出现吗?你没长脑子吗?」
我一边活动着手脚,一边反唇相讥道:「我以为女人才会记仇,没想到你还
记得以前的事。喂,你有没有发现,你比上次更娘娘腔了?」
他的眼里闪耀着兴奋的火焰:「打嘴仗很有趣吗?一会准叫你开不了口。」
「那你就试试吧。」说这话的时候我有点心虚,暗暗埋怨蓉阿姨这几天不教
我几手绝活,一味地让我练体能,害得我临阵对敌的时候无招可使。
大块头抻了几下身体后,突然一个箭步飞跃过来,一记重拳向我打来。我抬
手挡开这一拳,意外觉得他的力量没有上次大,不知道他是手下留情还是故意示
弱,反正肯定没安好心,他的动作似乎也没有上次快,我都能提前预判并做出反
应。
由于我以防御为主,他的力气又不如以前大,所以他基本奈何不了我。我猜
想他还在后悔,为什么不找个更小一点的空间,那样就可以逮住我猛揍了。不过
我很庆幸他没找个像电话亭那么大的空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就只能像情
人一样搂在一起扭打了。
大块头眼见占不了便宜,干脆把我往角落里赶,他的实战经验明显比我丰富,
在他拳风的笼罩下,我渐渐被压迫到一个死角,他的眼中释放出阴谋得逞的光芒,
出拳更加有力了。
面对大块头雨点般的攻势,我渐渐只有招架之功,他的拳头越来越多打在我
的身上,但是我一直伸手护着自己的关键位置,同时不停躲闪着,没有被他击中
要害。
我一边闪躲他的攻势,一边心想:总这样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搞不好会被
打死的,一定要想办法脱离困境。
大块头大概是打得有些累了,或者是觉得我没有还手能力了,出拳明显慢多
了,而且他对自己的身前保护越来越疏密了,我瞅准一个机会,猛地一记勾拳挥
出去,正好勾中他的下巴,打得他一个后仰,明显失去了身体重心,紧接着我又
一记摆拳打在他的头上,打得他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
大块头站稳以后,惊讶地看着我,大概是没想到我还有反击的能力。他开始
认真起来,我也小心谨慎,不再被他逼入死角,我们俩人陷入了僵持的状态。
刚才的一击得手让我有了信心,我抱定了「耗下去」的信念,坚持不懈地跟
他缠斗下去,一面保护好自己,一面伺机反击,心里时刻提醒自己,就把这当成
一堂训练课,一定要坚持下去。
论实力,他还是占上风的,但是目前的战况和他的设想出现了很大偏差。他
原来的目标是把我堵到一个封闭空间里一顿狠揍,让我没处逃也没处藏,但是我
的顽强让他骑虎难下,有点进退两难了。
两个人又缠斗了一会,我的体力渐渐消退,仍在勉力支撑。就在不知该如何
结束这场打斗之际,大块头忽然跳到门口敲了敲窗户,那个女孩子很快把门打开
了,大块头迅速跳出去招了招手,立刻有七八个年轻人冲进健身室,将我团团围
住。
本来这个房间就不大,他们进来以后就显得更小了。在他们的围攻之下,我
只打倒了两个人,就被其他人一拥而上地按住了。
这些小子非常坏,他们一面紧紧按住我的脖子,一面给我剃了个阴阳头,还
拿笔在没头发的半边脑袋上画了起来,一边画着一边发出了阵阵怪笑声。
我知道他们肯定画了特别难看的东西,俗话说士可杀不可辱,无论如何我也
不能再忍下去了,我大吼一声,掏出公司保安夏师傅交给我的那瓶喷雾剂,对着
他们就是一阵猛喷,几个还在尖笑的坏小子马上发出了怪叫声,松开按着我的手
并纷纷向后退去。
我摸了摸只剩半边头发的脑袋,愤怒得两拳打倒一个小子,夺过他手里的棍
子,开始追打其他人。他们没想到我爆发出这么大的战斗力,被我打得四散而逃,
等我追出健身会馆后,大块头也不见了踪影。
我气得把棍子扔在地上,赶紧去买了一个帽子戴在头上。
就在我余怒未消之际,蓉阿姨还不忘前来添乱,她竟然打电话问我还能不能
去训练了,我语带讽刺地说:「好的,马上就去,顺便让您看一下最新的训练成
果。」
12。11
当我站到蓉阿姨面前时,她看着我古怪的发型,差点没笑出来,
但是又憋住了。我耸了耸肩说:「您不用忍了,想笑就笑吧。」
「那些坏小子太缺德了,怎么把你的头发剃成了这样?」
「不光是剃了头,还在上面画了东西。你帮我看看,画的是什么?」
蓉阿姨看了一下我的后脑勺后,马上同情地说:「你还是不要知道答案了。」
她越这么说,我越想知道,就特意跑到一面大镜子前看了一眼,差点没把肺
气炸了,这几个坏小子竟然在我的半边脑袋上画了一只小乌龟。
本来这只是个拙劣的恶作剧,但是回想起被大块头他们捉弄的狼狈模样,我
的怒气就不打一处来,加上蓉阿姨似笑非笑的模样,更让我觉得她在幸灾乐祸。
我急匆匆跑到卫生间,谁知洗了半天都没洗掉,用肥皂搓也不行,那些坏小
子一定是用了某种特殊颜料。没办法,我先让理发师把自己的头发剃光,又找来
一只记号笔,请一位有美术功底的朋友帮忙,把小乌龟改画成了一只麒麟。
当我头顶着一只麒麟走出来的时候,蓉阿姨安慰我说:「挺好看的,现在你
的头上有了祥瑞之兆。」
「我现在的样子很可笑,是不是?」
看着我很不爽的模样,她赶紧转移话题:「今天和那个人打架了吗?」
「当然打了,不然会被弄成这个样子吗?」我指着自己的光头说。
「你没赢吗?」她又在我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您是故意讽刺我吗?我要是赢了,不就在他的脸上画小乌龟了吗?」我更
加郁闷了。
「我的意思是,你能把过程说详细一点吗?」她继续撒盐。
我语速很快地说:「先是我和他一对一,我一直处于劣势,但是没有被打倒,
后来他叫来一帮人,我就打不过了,他们把我按在那里,给我设计了这样一个发
型。」
「那你后来是怎么脱身的?」
「我用了喷雾剂,又捡了根棍子,才把他们打跑。」
「那你的表现还可以呀。」
「算了,您就别嘲笑我了,我今天丢人可算是丢大发了。」
「你对自己要有信心。」
「我没有信心了。我在他面前就是一个人形沙包,让人家随便打着玩。」
「你没有打中那个人吗?」
「根本就打不中他。都怨您,有绝活也不教我,我除了挨揍,什么都不会。」
蓉阿姨耐心地说:「你要先把基础打好,才能学习更高深的。」
「基础我也不打了,您让我做了那么多体能训练,关键时候都用不上。」
「你什么意思?」
「我不练了,您也早点回去吧。」
「小东,你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嘟囔着说:「您根本就没想诚心教我。」
「你什么意思?」
「我觉得您是故意在整我。是不是因为我教您游泳的时候关于严厉了,所以
您就蓄意报复我?」
「你怎么把我想得那么狭隘?」蓉阿姨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想再忍了,大声说道:「您看看,我让那几个小流氓羞辱成什么样了?
您不说怎么教我提高技术,就是让我打基础、练体能,难道我练了这么久,就是
为了去挨揍的吗?」
「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呢?你见过哪个高手是一夜之间练成的?」
「我不想当什么高手,就是想保护自己的妹妹,您如果不肯教我,我就去找
别的教练,不在您这儿耽误时间了!」我的话越来越尖锐。
「你不觉得自己有进步了吗?」
「没错儿,进步很大。这几天饭量噌噌往上涨,其它的都没涨。」我讽刺地
说。
「你再想想,还有什么涨了?」
「您提醒我了,我的个子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原来的裤子变短了。」
「你没发现吗,你的耐力和抗击打力都比以前提高了?」
「我不跟您说了,您一个人在这儿自我陶醉吧。」我收拾好东西就要往外走。
「凌小东,」蓉阿姨急忙拦住我,「你不能就这样放弃了,上次教我游泳的
时候,你不是说过,做事不能前功尽弃吗?」
「我没有放弃,我是不想跟您练了。」
「你上次说我是逃兵、懦夫,难道你不是吗?」
「我不是逃兵,我是要换个教练!」
「我就是最好的教练!」她有点急了。
「你不是!你就会耍我!」我说话也毫不客气。
蓉阿姨生气地指着训练室对我说:「来来来,你不是要跟我打一场吗,我现
在就陪你过过招,你敢不敢接招?」
「有什么不敢的?」我放下背包,跟着她进了搏击训练室。那是一个封闭的
健身空间,屋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蓉阿姨边脱外套边跟我说:「一会儿打输了你可不要哭鼻子。」
「您当我是小孩子吗?我才没那么脆弱呢!」
「咱们讲好了,谁先离开这间训练室,就算谁输!」
「如果实在打不过,投降行不行?」
「行。」她脱下外套后,突然向我扔了过来,我下意识地一接,马上想到大
块头也用过这一招,急忙伸手一挡,还是没避开,仍然被她的一脚踢个正着。
我的身子一歪,卸掉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脚,撇了撇嘴说:「您怎么也来这一
套?搞突然袭击吗?」
她冷冷说道:「兵不厌诈嘛!」说完,下一拳马上攻击过来,这次我反应迅
速,躲过了她的一记重击。
蓉阿姨的进攻手段果然高明很多,她的力量虽然不一定比大块头强,但是招
数很刁钻,常常让人出其不意,基本上可以用三个字概括她的进攻特点,那就是:
稳、准、狠。
前段时间总和她开玩笑,没想到她发狠起来像个女杀手一样绝情,招招都打
在我的要害上,我的个子又偏高,没有她灵活,没几下子就被她撂倒了。
蓉阿姨冷冷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我:「快点起来,接着打。」
我一骨碌地爬起来,神情专注地看着她。刚才自己还有点顾忌,不太敢下手,
生怕冒犯了她,现在一看这局面,她丝毫就没有手下留情,自己也不再客气了,
干脆全力进攻。
没有几个回合下来,她卖了一个破绽,又把我踢倒了。这次我很快爬起来,
继续向她攻击。她的动作真是快,我用尽全力,连她的头发都够不着。
没用多长时间,蓉阿姨就把我击倒数次,我为了挽回一丝面子,开始不顾一
切地向她出手,我既不把她当成长辈,也不把她当成女性,眼里只有疯狂进攻一
条路,出手越来越重,也越来越没有章法,她很快又把我打倒了七八次。
躺在地上后,我有点不想起来了,不是因为爬不起来,而是因为觉得太丢脸
了。
蓉阿姨掐着腰说:「怎么样,我够不够资格教你?别躺着,不服来战呀!」
我嘴硬地回击说:「打累了,歇一会还不行吗?」
「你是不是认怂了?」
「我刚才和别人打了半天,您这是以逸待劳,不公平的,知道吗?」
「怂包就是怂包,找什么借口?」
「您搞错了吧?我今天一直是连轴转,根本就没休息,有这样的怂包吗?」
「你以前不是说我做事虎头蛇尾吗?我看你也是这副德性,不敢迎战的胆小
鬼!」
「我不是不敢迎战,上吊也得喘口气吧?哪有像您这么训练的?太不科学了。」
「我在警校的时候,训练比这苦多了,也没见谁抱怨呀!难道你还不如女人
吗?」
「我又不是警察。您等我歇一会再起来。」
她又围着我转了几圈,见我始终赖在地上,终于发火了:「快点起来,行不
行?别让我看不起你。」
「您就是个资本家,整天想着榨干工人的最后一滴精血。」
「你说什么?榨干什么?」
「反正我什么精力都没有了。您就饶了我吧。」
「你真是软骨头、窝囊废,怪不得人家在你头上画了一个小王八,依我看,
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绿毛龟!」她再也忍不住怒火,大声对我喊道。
我一下子就坐了起来:「您不要太过份了,有您这样讲话的吗?简直是口无
遮拦,您还像个长辈吗?」
「你还像个男人吗?还不快点爬起来跟我打!绿毛龟!」
「你不要再叫我绿毛龟了!」我愤怒地说。
「那叫你什么?绿帽小王子?乌龟小鲜肉?」她不断地用难听的话刺激我。
我霍地站起身:「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不要再说了!」
「今天是安诺被人纠缠,明天可能就轮到北北,后天可能就是依依,你一辈
子都要当缩头乌龟吗?不对,应该是缩头绿毛龟!」
蓉阿姨的话实在太难听了,即便她是为了激励我,也没有这么讲的,我大喊
一声,整个人都向她扑了过去,她一个回旋踢直接将我扫倒,我一翻身爬起来,
再次扑过去,她的身手太敏捷了,根本就不给我沾身的机会,很快又一脚将我踢
倒。
这次我真的生气了,虽然她是我的岳母,但她的话简直太侮辱人了,我又不
是没训练,只是想换个教练而已,她至于这样挖心刺骨地羞辱我吗?真是个冷血
警察,一点亲情观念都没有,枉费我之前一番苦心陪她学游泳、学接吻。
既然她这么毒舌,就休怪我无情了。虽然我被她一次次打退,但我的斗志已
充分燃起,每次都以更加饱满的热情投入到搏击中。
由于我多数时间都被打得倒在地上,就琢磨起如何去抱她的脚,别看她跳得
欢,只要被我控制住她的下盘,任她有天大的神通也休想脱身。
不过蓉阿姨很是精明,她察觉到我的意图后,闪转腾挪得更快了,我只有一
次堪堪触及到她的裤腿,之后就再无机会了。
我俩又缠斗了一会,我连她教我的「败中求胜」的招数都用上了,也是毫无
机会,但是她刚才已经说出那么难听的话了,把场面弄得这样尴尬,我俩都没法
下台了,只能硬撑着。
我一边寻找机会进攻,一边想着办法。很快,办法有了,不过很低级,但是
为了获得胜机,也只能这样了。
我打着打着,突然皱眉捂住了肚子,她停下手问:「你怎么了?」
「不行了,肚子痛,要拉肚子。」我表情很痛苦地说。
蓉阿姨吃惊地看着我:「那怎么办?」
「憋不住了……」
「你赶快去卫生间吧!」
「刚才您不是说,谁先出去,就算谁输吗?」
「那你也不能憋着呀!」
「妈,我如果去卫生间的话……这一场能算我赢吗?」
「当然不行了,最多再跟你重打一场。」
「好吧。您带纸了吗?」
蓉阿姨眉头紧锁,掏出几张纸巾递给了我,便在她递纸的一瞬间,我猛地冲
上去紧紧抓住她的手。本来我是很难得逞的,但她此时正把头转向别处,稍稍放
松了一点警惕,正好被我有机可趁。
蓉阿姨经验丰富,她发现不对劲后并没有惊慌失措,而是把胳膊一转,抬脚
就要踢我的裆部。脚踢到一半的时候,她意识到不合适,这一脚下去很可能毁了
依依的终身幸福,于是方向一偏,转而踢到我的腿上,而且连续踢了好几下,踢
得我身子乱晃,立足不稳。
眼看她就要脱离我的束缚,我一个箭步猛扑过去,一只手迅速搭在她的肩头,
她马上用另一只手化掌为刀砍向我的脖子,这也在我的计算之内,我迅速挡开这
一掌,张嘴就向她的粉脸亲了过去。
我这一招「倾情一吻」可谓倾尽全力,蓉阿姨又惊又羞,急忙侧头闪开,我
当然不是为了亲她而来,这不过是个虚招,趁着她慌乱躲闪的瞬间,我的身子向
下一滑,紧紧抱住她的腰,两腿夹住她,牢牢贴在了她的身上。
蓉阿姨这次躲不开了,我终于锁住了她的腰,可谓一击成功。对于格斗的选
手来说,如果被对方抱住了腰部,基本上就等于输定了。我的这次奇袭虽然手段
不高明,但是好歹成功了。
蓉阿姨上了我的当以后,反应也是奇快,她先是用手抓我的头发,摸到我的
脑袋以后才发现我已经剃了光头,于是又拽我的衣服,但是又拽不动,干脆以拳
头重击我的后背,打得我五脏六腑一起颤动,差点没吐出血来。
尽管我抱住了蓉阿姨的腰,但她的下盘很扎实,一时无法将她摔倒,而她打
在我身上的拳头又一下重似一下,敲得我快要撑不住,我心想这也不是办法,眼
见她出手越来越狠,情急之下,张嘴在她的胸口乱咬起来。
她穿的上衣是一件夹克式的长袖开衫训练服,我一下子咬中了她的衣服拉链,
用力向下一扯,把训练服打开一半,露出了里面的白色乳罩,那是一款超性感的
U型半罩杯文胸,两个乳球紧紧靠拢在一起,两边只有少许的布片,大半个乳房
都颤巍巍地呈现在我面前。
蓉阿姨意识到情况不妙,马上用双手抱住我的脑袋摇晃起来,她的动作一下
子提醒了我,眼下正是胜败的关键时刻,不容我犹豫徘徊,当下迅速用嘴咬住乳
罩往边上一扯,露出了带着大乳晕的乳头,在她的惊叫声中,我一口把她的硕大
乳头紧紧含在嘴里。
蓉阿姨被我吸住乳头后,叫声一下子减弱了很多,她的身体不住颤动着,双
手抱紧我的头,像是在享受我的温柔吮吸。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有所清醒,要把我的身体往外推,我立刻轻轻咬了两下
她的乳头,她吃痛以后马上老实了,不敢再发力,我继续吸住她乳头,同时两臂
紧紧箍住她的腰,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随着场面的稳定,我俩都渐渐放松下来,我不再死死叼住乳头,而是用舌头
围绕着它打起转来,蓉阿姨也不再绷紧身体,她的口鼻中逐渐发出舒服的哼声,
两手放开我的脑袋,轻轻抚摸着我的后背,像是在梳理我不稳定的情绪。
这时如果有一个人走进训练室,肯定会以为里面是一对正在亲热的恋人,只
是这对恋人有点奇怪,男的一门心思地吸吮对方的乳头,女的一声不吭地抱着他,
表情既犹豫,又享受,两个人不做其它任何动作,就是这样默契十足地搂在一起,
仿佛忘记了这里本不是搞对象的场所。
不知又裹了多久,蓉阿姨终于又抱住我的脑袋,严肃地说:「凌小东,你够
了吧?快点放开我!」
我不情愿地「昂」了一声,不肯松嘴。
她知道我不会松口,但又不敢用强,怕我咬她的乳头,只好叹了口气说:
「好了,我认输了,你放开我吧。」
我吐出乳头,看着她的脸:「真的吗?你不是在诓我吧?」
「不是诓你,我的要害部位被你控制住了,你赢了。」
听她这样讲,我才松开双臂和双腿,蓉阿姨瞪了我一眼,挣脱出我的怀抱,
用纸巾擦干乳房上的口水,把胸罩重新戴好,训练服的拉链也拉上了。
我急忙爬起来站好,讪讪地看着她。
不出我所料,蓉阿姨穿好衣服后,怒气冲冲地来到我身边,抬手就要打我,
我敏捷地挡了两下后,她怒喝道:「不许还手!」
我只好垂手而立,结果她重重的一记耳光打在脸上,让我半天都没缓过劲儿
来。
随后,她就开始了对我的痛斥:「凌小东,你真不要脸,你是我见过最大的
臭流氓!」
「不可能,很多人都比我下流!」我不服气地说。
「你还觉得很光彩是不是?你自己算算,从上大学以后,你吃了我多少次豆
腐了?」
「我没有故意吃您的豆腐,您弄错了。」
「不承认是不是?好,我帮你数一数。你上大学的时候,我和你妈、依依、
北北一起去北京,你吃饭时用脚蹭我的裤子,又在坐地铁时用你那个东西顶我的
屁股,对不对?后来你开始偷看我洗澡,等到度蜜月的时候,你就更放肆了,你
骗我说教我游泳,天天领着我在池子里泡着,把我的泳衣都脱光了,我身上还有
你没摸过的地方吗?最恶心的就是那次在水里,你说你的腿抽筋了,你都对我干
什么了?你还记得吗?你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我给老陆都没用手弄过……」
「当时您不是也抽筋了吗?」
「放屁!我不是没办法才那样说嘛!你在酒店里就更无耻了,明知道我在门
外,还把门打开,用你的那个东西对着我射精,我当时真想……真想阉了你!」
「那是一个误会!」
「误会个头,你就是有意的!回来以后你就更放肆了,我家卫生间水龙头漏
水时,你假装帮忙,故意亲我是不是?今天咱俩训练,你又骗我说闹肚子,还亲
我的胸口,我想问问你,你还能做出更无耻的事吗?」
「您也没说不让用这样的招数呀!再说,您刚才不是说了嘛,兵不厌诈!」
「你就只会这些下流的招数吗?」
「那您说该怎么办?您又不教我真正的格斗技术,我只能用奇招了。」
「你就是个最无耻的大混蛋!我真后悔把依依嫁给了你!」
「我和依依是真爱。」
「你只爱依依吗?不一定吧?」她冷笑着说。
「您说对了,其实我还喜欢一个人,但是一直埋藏在心底不敢表白……」
「谁?你说的是谁?」她着急而又紧张地问我。
我故意慢条斯理地说:「这个人秀外慧中,貌似天仙,身材魔鬼,不但工作
能力强,还练得一手好功夫,唯一的缺点是有点急躁,前一阵刚刚学会了游泳和
接吻技术,就背叛师门,还对她的授业恩师拳脚相加……」
她面带酡颜地打断了我:「你说谁呢?」
「噢,对了,这个人是很健忘的,那就不提这件事了,就当我没有收过这个
女徒弟。」
「凌小东,你不许再开这样的玩笑了,你要搞清楚咱俩之间的关系。你要是
再敢说疯话,休怪我铁面无私。」她严肃地对我说。
「好了,不说那些了,您看看吧,明天怎么训练?」
「你还相信我吗?你不是要换教练吗?」
「不换了,刚才跟您交完手,我觉得您是最厉害的了。」
「好吧,明天正常训练。」她的表情缓和了一些。
「我能问一下吗,明天学什么?」
「从明天开始,教你正式的散打和搏击技术。」
「太好了,您怎么突然想通了呢?」我兴奋地问她。
「今天跟你打了这一架,我觉得你很有天分,而且你的基础也打得差不多了,
可以进行实战阶段的训练了。」
「就因为这些吗?」
「还有,你的思维是开放式的,临场反应和机变能力很强,擅于出新招、怪
招,有一些小聪明,是个可造之材,可以学新东西了。」
「还有一点,您没说。」
「哪一点?」
「因为……我今天打赢了。」
「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您别生气,我开玩笑呢。」
「不过,我觉得你的条件很好,挺适合当警察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加入
警队?」她很认真地对我说。
「那可不行,我这么风流多情,一旦加入警队,那些警花就危险了。」我半
开玩笑地回应道。
她白了我一眼:「德性,你自我感觉太良好了吧?」
「好吧,就当我吹牛了。」
「不过,你今天的反应确实非常快,虽然招数很下流,但是很有效。有时候
面对强于自己的敌人,是要使用那么一点歪招的。」
「我是被您逼的。您的速度太快了,实在跟不上。」
「你仔细回想一下今天和那个人的交手,跟头两次相比,真的没有什么进步
吗?」
我想了想说:「其实,还是有进步的,我今天跟他一直处于僵持状态,他始
终无法将我完全击倒,而且后来他的体力好像有点跟不上了。」
「对吧?那就说明,咱们的训练方法是正确的。」
「对了,蓉阿姨,你们单位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还能经常到这儿来?听说
你们最近的工作口号是:撸起裙子加油干……」
「你说什么?」她瞪着我。
「啊呀,不对,应该是:撸起袖子加油干。您既然这么忙,每天回家还要干
家务,怎么会有时间教我呢?」
「怎么?不希望我教你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问,您是不是很喜欢教我呀?是不是很享受跟我在
一起训练的那种感觉?」
「你是不是很无聊?」她皱起眉头看着我。
「什么时候您有空?我请您去游泳呀?」我笑嘻嘻地说。
「滚。」
「今天还训练吗?」
「今天就到这儿吧,明天还是这个时间,不要迟到。」她淡淡地说。
「好的。」我跟着她一起向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故意闪到一边,做个一个「请」的手势,让蓉阿姨先走,
她明白我「败者先行」的意思,哼了一声,独自一个人先走了。
12。12
回到家以后,依依纳闷地看着我:「老公,你为什么戴帽子?」
我把帽子摘了下来,自嘲地说:「我要出家当和尚了。你帮我看看,哪个庙
能收我?」
她吃惊地看着我的光头,紧张地说:「你出家了,我怎么办?」
「你跟我一起去呗!」
「老公,你逗我吧?你不是最喜欢你的头发吗?为什么把它都剃了?」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说,依依气愤地说:「报警!找这帮坏小子去算账!」
「没有用的,去哪里找他们?就算找到人,这件事也不算什么大罪,挺多是
批评教育,连拘留都够不上,不是瞎耽误工夫嘛。」
「可是他们这样侮辱你,就这样算了?」
「当然不能算了,不过大丈夫做事,能屈能伸嘛。正好我想换个发型,而且
光头也挺好的,夏天凉快,打架时还不怕被人揪头发。」
「可他们还在你头上画了小乌龟呢!」
「过几天就掉了。」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呢?」
「好好跟咱妈训练,提升个人能力,缩短和大块头的差距。」
「你觉得你能打过他吗?」
「只要我不放弃,就有机会。就算打不过他,也要给他制造麻烦,不能让他
占了安诺的便宜。」
「对了,老公,我想起来了,」依依忽然一拍我的胳膊,「我妈在警校的时
候学过格斗必杀技,据说威力特别大,你可以让她教你呀!」
「太好了,」我高兴地说,「学了必杀技以后,就不用怕大块头了。」
「不过,她不一定肯教你,你要跟她商量着来。」
「好的,没问题。」我信心满满地说。
第二天早上我先买了一个假发戴在头上,然后才往单位去。刚走到公司楼下,
忽然听到有人喊我,回头一瞧,竟然又是财务部的葛离花,而且她又骑在了马路
中间的护栏上。
我「哼」了一声,转头继续向前走,心说:这才叫活该,自己无论如何不会
再搭理她。
因为我们公司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所以门口行人稀少,她大概是等了半天
才看到有人出现,眼看我要走,喊的声音更大了:「小帅哥,白马王子,大英雄,
我在这儿呢。」
这几句话喊得我比较舒坦,我没法儿不理会了,于是不太情愿地走到她身边:
「葛大姐,您又有什么事?」
「你能帮我下来吗?」她难堪地看着我说。
「上次不是告诉你,旁边有座天桥嘛,你怎么又横跨马路?」
「我这次不是为了抄近路。」
「那为了什么?」
她难为情地说:「我看见对面马路上有一百元钱,想过去捡起来。」
「您的眼神真可以呀,离这么远都能看到钱。」
「不好意思,我是搞财务的,对钞票比较敏感。」
「为什么不从天桥走过去捡?」
「那样不是得兜个大圈儿嘛,我怕绕过去以后钱不见了。」
我转身看了一眼,地上根本就没有钱,转而问她:「钱在哪儿呢?」
「被人捡走了。」
「为什么不让那个人帮你下护栏?」
「我喊他了,他以为我要分钱,一下子就跑掉了。」
「对不起,我也不能帮你。」我转身作势要走。
「哎,小帅哥,你别走,」葛离花急忙喊住我,「上次加班费的事我没帮上
你的忙,真对不起,下次我一定帮你,行吗?你看我一个人骑在这里,多尴尬?
咱们毕竟是同事,你也不能袖手旁观,是不是?」
「那你的丝袜要是再划破了……」
她举起手发誓说:「我保证不会让你赔。」
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助人为乐为好,就扶着她的腰把她抱了过来。虽然百般
小心,还是不小心摸了她的屁股一下,感觉颤巍巍的很有肉感,她略微下垂的胸
部在我眼前摇晃,里面像是塞了两个水袋。
跟我第一次在公交车上见到她时相比,她只略微发福了一点,身材保持得还
算不错,尤其那两条穿着灰色丝袜的大腿,不但结实,而且笔直,还是很对我的
胃口。可惜就是年纪大了一些,脾气也实在不好。
我俩一起往公司走的时候,我忍不住问她:「你是不是向别的同事求助过了,
他们没有帮你?」
她惊讶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随口说:「我猜的。」心想:这还用问嘛,这个时间段大家都在上班的路
上,肯定不止一个同事见到她骑虎难下的窘态,只是无人伸出援手罢了,可见她
平时的人缘有多差。
进了公司大门以后,葛离花先去卫生间,我一个人往里走。
快走到电梯口的时候,忽然看见贺以天正在跟一个年轻女人说话,两个人的
神态很亲密,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我走到那女人的面前一看,忍不住愣
了一下,一句话脱口而出:「陶姐!」
没错儿,那个年轻女人正是妈妈的同事陶馨雨,她看到我以后也愣了一下:
「小东,是你啊!」
贺以天也怔了一下,随即问道:「你们认识吗?」
陶馨雨对他说:「小东是我们公司郑总的儿子。」接着又挽着贺以天的胳膊
对我说:「他是我的男朋友。」
我马上赞叹道:「你们真是郎才女貌,天生的一对。」实际上心里在暗暗叹
息:没想到她和他是男女朋友,可惜小陶这一朵鲜花,插在贺以天这堆牛粪上了。
话说这个贺以天哪一点好,小陶怎么会看上他?恐怕小陶还不知道他和马尚瑶暧
昧的事吧?
既然他们两个在说话,我也不便打扰,随便找个借口就跟他们拜拜了。
可是上午贺以天还是找到了我,他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神秘地对我说:
「你知道吗?公司最近可能要裁员,你千万要小心一点。」
「是因为换了大老板了吗?」
「有这方面的原因。据说,陈总的位置可能也不稳,你要提前做好准备。」
我一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在暗示我赶紧在公司打点一下,争取留下来。还
有,如果陈巴良调走了,是不是就没人罩着我了?
按照常理,我是应该巴结贺以天的,给他一些好处,但我实在懒得这样做了,
与其在这里当男公关,不如换个工作环境,也许会有更好的发展空间。
想到这儿,我没有接他的话茬,反而说下午想请个假。他失望地「嗯」了一
声,摆摆手让我出去了。
下午,我先去了一趟妈妈家,想看看她的卧室有什么变化,是否需要买一些
孕妇用品。让我大吃一惊的是,她把门锁换了。
我无奈地看了看手里的钥匙,给北北拨通了电话:「鬼脚七,妈妈为什么换
门锁?」
北北低声说:「她说要扎好篱笆筑好墙,不让坏人溜进来。」
「把你的钥匙给我配一把行吗?」
「我也没有,钥匙都在妈妈手里。」
「咱俩商量个事儿行吗,你帮我配一把家里的钥匙,我送给你一套高级化妆
品。」
「配钥匙这个事儿难度很大呀,搞不好会被妈妈尅,只送我一套化妆品是不
够的。」
「你还想怎么样?」我就猜到她不会这么好说话。
「你给我进行第二次按摩,但要按照我的要求来。」
「好吧。你顺便把妈妈办公室的钥匙也配一套。」我想,反正早晚都要给她
按摩,不如利用这次机会多提一个要求。看她对我虎视眈眈的架势,早点把三次
按摩做完也好,省得她又出什么幺蛾子。
「那你再请我吃一次烛光晚餐,只有咱们两个人。」她继续讨价还价。
「好吧,你真是会算计。」我无奈地说道。
她嘻嘻笑道:「当然了,这都是跟你学的。」
和北北谈妥后,我又赶往妈妈的单位。好多天没见到她了,真是有些想她。
这次我没有贸然闯入,因为她已经关照保安不许放我进去了,不过这难不倒
我,我借了一套消毒装备,在他们公司不远处穿好防护服,戴上护目镜、口罩、
手套,背上消毒装备,大摇大摆地进了公司大楼,门口保安和大厅接待连我的证
件都没有看。
穿上这套装备真是出奇地方便,我一路畅通无阻,顺利地进入了妈妈的办公
室。
她的办公室是个大套间,里面除了妈妈的总裁办公室之外,还有会议室、秘
书室、休息室等房间,我敲过门后,径直进入她的办公室,对她鞠了一躬,含含
糊糊地说了声「总裁好」,她只看了我一眼,继续去处理办公桌上的文件。我回
身带上门,顺便把门口的标识牌切换到「会客中」,然后细细打量起她。
妈妈今天化着淡妆,秀发盘起,凤目星眸微转,虽然看起来有一点憔悴,却
别有一番幽怨和孤独的美,让人心里情不自禁地生出怜爱之意。唉,我已经有十
多天没见到这个倔强的孕妇了,我真是想她,非常非常地想她。
她的上衣依然是一款修身西服,但比以前的尺码稍大了一些,上衣里面是一
条粉色的仙女网纱孕妇裙,虽然小腹高高隆起,却掩盖不住高雅脱俗的气质,腿
上穿的是孕妇专用的灰色丝袜,显得光滑润泽,暧昧而又优雅。
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她的脖子,大胖送的那个石葫芦还挂在她的雪白玉颈上。
妈妈看了一会文件,发现我怔怔地盯着她,忍不住问道:「你看什么呢?」
我「哦」了一声,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开始对办公室进行消毒。但是我
喷出的不是消毒剂,而是淡淡的香水,没错儿,就是妈妈最喜欢的那款香水。
她闻着熟悉的味道,忍不住噤了噤鼻子:「咦,这个消毒液的味道好特别,
跟我的一款香水的味道很相似。」
我「嗯」了一声,围绕着她的办公桌喷来喷去,她急忙捂住鼻子,冲我摆着
手:「你不要再喷了,我现在怀孕了,这个味道闻多了不舒服。」
我急忙按停了机器的开关,趁着她躲闪的工夫,快速扫了一眼她办公桌上的
文件,都是和俊采集团合作的协议,有几张纸上还有杜晶芸的签字。看到这些材
料,我心里忽然生出一个主意。
妈妈急忙把文件盖上,严肃地对我说:「好了,你喷完了就可以出去了。」
我用含糊不清的嗓音说:「您工作半天了,应该歇一会了。」
「谢谢你,你可以出去了。」
「不用谢,您还是歇会儿吧。」
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你管得太多了吧?」
「做事情也要劳逸结合嘛!为什么不吟诗作对,放松一下呢?」
她听到「吟诗」两个字,身子颤了一下,诧异地抬起头看着我:「你说什么?」
我清了清嗓子说:「要不我抛砖引玉,先吟一句诗给您听?」
她缓缓站起身,看着我高大的身形,似乎认出了我:「你是……」
没等她说话,我的第一句诗已经出来了:「日日思君不见君……」
妈妈不待我说完,已经走到面前,一把拉下了我的口罩,我笑嘻嘻地对她说:
「给母上大人请安。」
她瞪了我一会,眼睛变得通红,突然一声不吱地转身往门口走去,我急忙拉
住她的胳膊:「您干什么去?」
「我去叫保安。」
「您就这么恨我吗?」我知道她的办公室隔音很好,但也不敢太大声。
「我不想跟你说话。放手。」
我转到她面前,看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妈妈,已经十多天了,您就别生气
了。我是来道歉的,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没错,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相信你,你就是个最大的骗子。」
「妈妈,自从上次咱俩对话之后,我就非常的后悔,一直想跟您真诚地道一
次歉。您能到沙发上坐一下吗?我给您展示一下我道歉的诚意。」
她犹豫地看了我一眼,我怕她又出去找保安用水炮射我,急忙把她连搂带拉
地抱到了沙发上。她坐稳以后迅速推开我的手:「快点放开我,不要毛手毛脚的。」
我摘掉护目镜、口罩、手套,她看着我奇怪的发型正要说话,我把假发也拿
了下来,指着光头说:「您看,为了表示我的悔意,我连十多年精心呵护的头发
都剃光了,还在上面画了一只麒麟,『麒』表示您气质高雅,『麟』表示我玉树
临风,咱们就是天生的一对,这是上天赐予的姻缘,可不能轻易辜负。」
「麒麟是画的吗?为什么不是纹上去的?」她的表情似乎有了一点点感动。
「如果是纹的,以后长出头发就看不到了。但是,我的身上还有爱的标记,
您看看。」我迅速脱掉防护服,把衬衫也脱掉,露出赤裸的上身,胸脯上赫然印
着五个大字:我爱郑怡云。
妈妈看到这几个字以后,先是一愣,接着低声叱道:「你疯了?纹了这几个
字?让别人看到怎么办?」
「这是纹身贴,可以揭掉的。还没有正式纹呢,我先让您看一下效果。」
「快点揭掉吧,你要是真纹了这五个字,咱们就永远都不能见面了。」她紧
皱着眉头对我说。
「好的,我知道了。」
她「嗤」了一声说:「你就会弄这些表面文章糊弄我,是吧?你接着说,还
有什么诚意?」
「妈妈,」我上前握住她的手,「我打算接您到家里去住,以后咱们就再也
不分开了,好不好?」
「我搬进去住,依依怎么办?」
「她过一段时间要到外地去进修半年。」
「那北北呢?也跟我一起搬到你家去?」
「让她一个人住家里不行吗?」
「你觉得可能吗?」妈妈哼了一声,把手抽出来,严厉地对我说,「你还没
说呢,你到底错在哪里了?」
「我……不应该在车上说那样的话,不应该惹您生气……」
「就这些?」她不满地看着我。
「我不应该说再找个算命先生,」我一边说,一边把手放到她的肚皮上轻轻
抚摸着,「您的肚子好像比以前更大了,不会真是个双胞胎吧?咱们找一天去医
院检查一下行吗?」
「你别转移话题,」她一把打开我的手,「为什么在滨海城市讲好的事,你
一回来就变卦了?你到底对咱们俩的事怀有多少诚意?」
「我对咱们俩的事是全心全意的,」我的手又抚摸上了妈妈的胸部,「您的
乳房也比以前大多了,最近有没有发胀的感觉?」
妈妈推开我的手:「你一见我的面就想吃我的豆腐,是不是?你还有没有点
别的追求?」
「我对天发誓,我对您的感情是认认真真的,海枯石烂心不变,咱俩相伴到
永远!」
「让我说出你的心里话吧,你一直都想保持现状,根本就不想面对现实,是
不是?你希望把我熬成一个老太婆,最后让我自己提出放弃,对不对?这就是你,
一个下流无耻的男人的最卑劣的想法,只图自己痛快,根本就不为女人考虑!你
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拥有妻子,不配拥有家庭,依依真是瞎了眼,怎么会看上你
这样一个下流坯子!」妈妈快速地对我说着,美丽的脸上闪耀着气愤的光芒。
「妈妈,你别激动,」我急忙安抚住她颤抖的身体,「我在车上的话是随便
说说的,您不必当真,我答应您的事,是不会变卦的。」
「别哄我了,你在车上的话不是随便说的,你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如果我动
摇了,你就会引诱我放弃大胖说的第二条,这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妈妈像是洞
悉一切地对我说。
我在心里嘀咕着:我说的本来也没什么错啊,儿子和妈妈结婚本来就是一件
极难完成的任务,不管放在什么地方都不会被人接受。感觉妈妈自从怀孕以后,
情绪变得极不稳定,非常容易发火,而且发的都是无名火。
「你知道我天天挺着个大肚子上班,别人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吗?你知道
我这个年龄怀孕生子需要克服多大的勇气吗?你知道以后我要付出多大的精力才
能把孩子抚养长大吗?」妈妈越说越生气。
「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天天找我就是为了发泄性欲,快点滚出去,否则我就叫保安
了!」
「妈妈,您怎么说着说着又火了?咱们能不能心平气和地来一番对话?」
「你不走是不是?」妈妈拿起桌上的座机就要拨电话,我急忙站起来:「不
要打电话,我马上走。」
我把防护服穿好后,戴上护目镜、口罩,认真地对她说:「走之前,我想再
跟您说一句心里话,我并没有违背咱俩之间的海誓山盟,我说过的话,就一定会
做到,请您相信我。」
妈妈赌气似地把头转到一边,没有理我。
我走到门口刚要拉门,发现手套忘在办公桌上了,转身回去取,看到妈妈红
润的脸庞和雪白修长的脖颈,心里忽然涌起无限爱意,忍不住在她脸上快速吻了
一下,她气得抬手要打我,我急忙拿着手套迅速逃开了。
到了门口,我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说:「妈妈,您信不信,过几天您会主动请
我回来?」她气得抄起一支笔向我扔了过来,我急忙拉开门逃之夭夭。
离开妈妈办公室的时候,我的心情还是比较愉快的,虽然她还没有完全原谅
我,但已经没像上次那样找人赶我走了,这就是一个巨大的进步,只要再想想办
法,估计她很快就会重新接受我了。
而且让我高兴的一点是,刚才还亲了妈妈一下。话说妈妈的办公室也是个谈
情说爱的好场所,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要在那里和她亲热一下,感觉一定很不
同。
走到一楼大厅的时候,听到几位职员在议论公司最近的人事变动,我站在旁
边听了一会,新任的高层里竟然没有米开罗的名字,这让我吃了一惊。难道过了
这么久,米开罗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吗?他的处分也应该到期了吧?
我有心给米开罗打个电话,又怕影响妈妈的公司决定,只是心里觉得很不舒
服。看来,米开罗蒙受的冤屈还没有被澄清,不知道他自己是不是还蒙在鼓里。
我转头一瞧,陶馨雨也站在人群里听着,不过她没有认出我来。想到贺以天
背着她在外面干的一桩桩风流事,很是替她抱不平。
我悄悄走到一个僻静角落,打开手机里的匿名信箱软件,把贺以天和马尚瑶
接吻的视频发到了陶馨雨的信箱里,心想:经理啊经理,你放着小陶这么漂亮的
女朋友不知道珍惜,还出去搞三搞四,这次我给你女朋友发个「好看」的视频,
让你小子好好乐呵乐呵。
办完这件事,我打算早点回家和依依共度良宵,蓉阿姨却不合时宜地打来电
话,提醒我半个小时以后去训练。
我不高兴地说:「怎么开始得这么早?您不需要上班吗?」
「我今天正好有时间。你快点来吧。」
「要不咱俩都放个假,您也回家休息一下?」
「不行,练功这种事必须坚持不懈,你不想洗刷上次的耻辱吗?」她特意提
醒上次小流氓给我剃头的事。
果然,我的斗志一下子被点燃了,语气坚定地说:「好的,我马上过来!」
【第十二卷完】
第十三卷13。1
我换好衣服赶到「金汤达」搏击健身俱乐部的时候,蓉阿姨已经在
那里做准备活动了。她特意换了一套不带拉链的训练服,估计就是为了防止上次
被我袭胸的事件重演。
没想到的是,她看到我以后,脸先红了一下,似乎想张口问我什么,但是又
忍住了。我也想问她能不能教我军警的格斗必杀技,但觉得有点唐突,也没说出
口。我俩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过,她今天真的教了我好多东西,我觉得自己突然开了窍,一下子掌握了
很多新的技术,也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一通百通。
等到训练结束的时候,她还是想问我点事,我也想问她格斗必杀技的事,我
俩互相看了看,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没有开口。
接下来的几天都这样,她始终遮遮掩掩的,像是有话要对我说,却又说不出
口。依着她的性格,素来豪爽干脆,从不拖泥带水,这次不知道遇上了什么难缠
的事,憋了好几天都不肯吐口。
她不肯说,我也不好意思问,本来我俩之间没有什么互相隐瞒的事,但被她
带头一搞气氛,好像我们成了各怀心事的人。更糟糕的是,她似乎觉得我对她有
什么企图,我稍微一靠近她想问格斗必杀技的事,她马上就对我敬而远之,好像
怕我骚扰她。
这个僵局终于在有一天被打破了。那天我刚进入俱乐部,前台的一位接待员
指着服务台上一大捧鲜花说:「麻烦您把这束花转交给沈蓉女士。」
「是谁送给她的?」
「对不起,这是花店送来的,是谁订的我们不知道。」
我看了看鲜花里面,没有卡片,就顺手拿到训练室交给了蓉阿姨。
她看到鲜花以后,脸色先是一变,接着就局促不安地对我说:「你……什么
意思?」
「这是别人送给你的花,放到前台了,接待员让我捎过来。」
「别人?是谁送的?」
「我不知道,前台没说。妈,您是不是交男朋友了?」我半开玩笑地问。
她瞪了我一眼,脸上泛起一点粉红色:「凌小东,没想到你这么差劲,自己
做的事还不敢承认。」
「我做什么事了?」
「这束花不是你送的吗?」
「当然不是,」我想了一下又说,「不过,这段时间您教我很辛苦,我的确
应该给您送个花,请您吃个饭,但今天这束花真的不是我送的。」
她满腹狐疑地看着我:「你不用瞒我了,这两天我就看你不对劲。你胆子越
来越大了,居然敢公开给我送花了。」
「妈,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你还装糊涂是吧?我问你,这几天每天都有人给我送花到单位,是不是你
干的?」
「您觉得我是那样不讲伦理的人吗?天天对着岳母献殷勤?」
「我觉得你就是那样的人,你都敢对着我射……还有什么干不出来?」
「妈,我真的没送花。」
「你还不承认是吧?明天我把你送的卡片拿过来,看你还怎么说。」她不满
地盯着我。
我摸摸头,没法再往下说了。
更糟糕的是,今天训练时蓉阿姨完全不在状态,她的眼神和动作经常配合不
一致,对我的进攻也经常处于退守模式。
终于,在训练快结束的时候,我的一连串组合拳打得她节节败退,她的脚下
又不小心绊了一下,整个人失去平衡,我看准机会,一拳打向她的左肩,她居然
没避开,被我打得向后倒去,幸亏我眼疾手快,一个箭步飞跃上前,接住了她将
要摔倒的丰满身躯。
蓉阿姨被我搂在怀里后,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像是惊讶,又像是期待,
她的眼睛里释放出一种灼人的光芒,那种光芒我觉得好像是……恋人之间才应该
有的充满爱意的眼神。
我情不自禁地把头低下来,她的瞳孔瞬间扩大,嘴唇却微微张开了,我们俩
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眼看我的头越来越低,她忽然把手盖在自己的嘴上,轻声问道:「你干什么?」
我掩饰地说:「妈,我想看看您的眼线是怎么画的。」
「看完了吗?」
「看完了。」
「让我起来吧。」
「好的。」我轻轻把她扶了起来,她急忙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脸上还带了点
红潮。
我赶紧道歉:「妈,对不起,刚才我的出手有点重了。」
她捋了一下耳边的头发,故作轻松地说:「你没错呀,刚才打得很棒,是我
的状态不好。」
「一会还练什么?」
「今天就到这儿吧。」看得出,她有点无心训练了。
蓉阿姨收拾包的时候,我抢上去帮她拎包,我俩的手又不小心碰到了一起,
感觉「滋啦」一下,一股热流同时传到两个人的身上。我俩像触电一样,不约而
同地把手松开了。
说来真是奇怪,在滨海城市参加游泳比赛的时候,我俩经常手牵手、互相拥
抱,那时丝毫不觉得别扭,现在偶尔有一些身体接触,反而觉得有点难为情。
除了肢体,我俩的眼神也经常互相躲闪,跟对方说话的时候都看着别处,很
少有直视对方眼睛的时候。
末了要走的时候,我提醒她:「您的花还拿不拿了?」她双颊微红地白了我
一眼,抱起花就往外走。
「妈,」我在后面喊了她一声,「您今天晚上有事吗?我……想请您吃个饭,
行吗?」
她有点高兴地回头看着我,但还是委婉地拒绝了我:「不用了,你早点回去
陪着依依吧。」
我无奈地耸耸肩,看着她匆匆走了。这段时间蓉阿姨一直在不计报酬地指导
我,完全牺牲了个人的休息时间,我一直想对她表示一下感谢,可惜她就是不给
我机会。
后来我想,可能是她害怕和我在暧昧的情况下单独相处,如果我们两个有一
个人感情失控,都会带来难以估料的后果。
第二天,蓉阿姨一见我的面就高声叫道:「凌小东,你还有没有完?昨天都
批评你了,怎么今天还送花?」
「我没送呀!」我急忙辩解道。
「你看看。」她把一张喷着香水的卡片扔到我的面前。
我拿起来一看,这张粉色的卡片上打印着以下几行字:亲爱的蓉,是你教会
了我什么是爱情,跟你在一起的时光是最美好的。但我必须控制住自己,不敢时
时刻刻去想你,因为每次想到你的一颦一笑,我都会傻笑,都会变成爱情的孤儿。
我热烈地盼望着你,尽快拯救我这颗干涸枯竭的心灵!
卡片的落款是:爱你的东。
从上面的称呼来看,说这束花是我送给蓉阿姨的,还真是有人相信。问题是,
我确实没有送花给她呀,也不可能写这怎么肉麻的情诗,那这件事到底是谁干的?
蓉阿姨接着把手机拿出来,将里面的照片展示给我看,全是这段时间她收到
的各种各样的鲜花,有十多张。看来这个名字中也带个「东」字的情种还挺痴情
的,对蓉阿姨展开的攻势竟是那样的猛烈。对她这样一个单身多年的女人来说,
竟是有些顶不住了。
蓉阿姨看着我目瞪口呆的模样,以为我无言以对了,便把卡片抽回来,自信
地说:「这回你没话说了吧?你这小子,敢做还不敢当!你看你送的那些花,都
是特别昂贵的品种,要花不少钱吧?依依知道这事儿吗?」
我摇摇头。
她接着又说:「我知道你是感谢我对你的帮助,但你送两天花就行了,不要
天天送,也不要写那些情话,会让别人误会的。」
我小声说:「根本就不是我送的。」
「你说什么?」她一边把卡片小心翼翼地收起来,一边问我。
「我说,您开心就好。」
「行了,别废话了,开始训练吧。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明天可不要再送了
啊!」她叮嘱我说。
「好吧。希望他不要再送了。」我暗自嘀咕道。
随后的训练课上,我们两个人都觉得怪怪的。我有点害怕和她训练了,她看
我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我想,要是再训练几个月,我俩之间说不定还会搞上对
象呢。怪不得她对这个训练课这么大热情,连我请一次假都不允许,也许她真的
在享受和我独处的「二人世界」。
不行,我得抓紧时间完成训练,尽量跟她保持距离。除此之外,还有一点让
我比较担心,就是我对她的抵抗力也越来越差了。她那丰满圆润的肉体成天在我
眼前摇晃,又整日穿那么紧致性感的训练服,让我没法儿不心猿意马,要是再发
生一次亲密接触的事件,可能就不止是亲乳头那么简单了。
正在我加紧训练的时候,爸爸打来电话,让我到家里坐一下,正好我想跟他
商量一下安诺的事,马上应允下来。
我拎着礼品刚进屋,看到爸爸和刘阿姨的表妹金姨在布置桌上的饭菜。那一
桌子的鸡鸭鱼肉非常丰盛,显然是要招待贵客。
我和爸爸寒暄了几句,就对他和刘阿姨说了安诺与大块头的事,并把大块头
的种种下流行径和盘托出。
令我意外的是,爸爸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个人
以前怎么样不重要,只要他以后对诺诺好就行。」
我转而看向刘阿姨,她居然也同意爸爸的意见:「这件事我们要尊重诺诺的
想法,她说那个人对她很好,我相信她。」
他们俩的态度太令我失望了,我直接反驳道:「那个人就是人渣,如果你们
不管的话,就等于送安诺进火坑了。」
爸爸叹了口气想说什么,又被刘阿姨制止了。我怀疑他们知道一些内情,而
且上次见面时他们就对我有所隐瞒。既然他们不肯说,我只好再想别的办法。
过了一会,门铃响了,我开门一看,笑容马上凝结住了,门口站的竟然是安
诺和大块头,二人手上也拎着好几盒营养品。几乎与此同时,私家侦探的电话也
打过来了,告诉了我同样的内容。
我正想挖苦大块头几句,爸爸已经闻声过来,热情地招呼大块头,我只好闪
开身子让他们进屋。安诺今天穿了一件红色碎花图案的少女旗袍,两条肉色半透
明的灯笼袖衬托出她的典雅气质,没想到她穿正装的时候也这么好看,完全找不
到一点小魔女的影子。她越是打扮得漂亮,我越是觉得心里酸酸的。
看到两人盛装打扮的样子,我很容易就猜到了,这是来见家长呀!难道他们
俩的关系要确定了吗?看着他们在一起耳语的亲密状,简直让我气得要发狂!
我愤怒地瞪着安诺,她也勇敢地回瞪着我,仿佛在说:你不用这样看着我,
我不怕你!大块头看了看我的假发,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像是在嘲笑我那
天的囧态,又像是在警告我不要再做令他不高兴的事。
他这么嚣张,我当然不会遂他的心愿了,我马上进卫生间悄悄打了三个电话。
第一个电话打给我的同学林子凡,让他速速送来最新鲜的食材。大块头这小子既
然敢登上门来,我必然要给他找个乐子,让他记住这难忘的一天。
回到餐厅后,众人已围着饭桌坐好。大块头装模作样地给大家倒酒,我也假
装很热情地给予回应。刘阿姨吃了一会就和金姨进屋了,只剩下大块头一个人自
吹自擂。
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林子凡终于把食材和白酒送来了,我千恩万谢地
将他送走后,先把一堆黑乎乎的东西放到锅里炖上,接着把一堆辣椒和佐料倒进
盆里拌了拌,连同那几瓶二锅头一起端到了饭桌上。
爸爸一看我端出的东西就愣了,我忙对他说:「爸,您放心好了,我会好好
招待我的未来妹夫的。」他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没有阻拦我。
我指着盆里的辣椒、麻椒、芥末的混合物对大块头说:「要想娶我妹妹,必
须先过两道关,第一关,就是喝白酒,吃盆菜。」说完,给我俩分别倒上一大杯
二锅头。
安诺急忙劝阻说:「哥,你别吓唬他了,吃点别的行吗?」
我冷笑道:「你这是不给未来妹夫面子啊,难道他不喜欢吃敬酒吗?」
大块头看了看我,忽然端起杯子说:「好,我喝。」
我也端起杯子:「奉陪到底。」
于是,他的首次登门变成了和我的再度比拼。我俩一边吃着盆里让人冒汗的
菜,一边喝着六十度的二锅头。幸亏我提前喝了一袋纯牛奶,又在度蜜月时经过
美食节的历练,勉强还撑得住。
大块头自认为久经沙场,酒量必定不输于我,可是二锅头配上辣盆菜的组合,
普通人是难以抵挡的,他的表情渐渐痛苦起来,头上也冒了汗。看着他痛不欲生
的表情,我别提多开心了,安诺在桌子下面使劲踩我的脚,我也不在乎。
爸爸在一边静静地看着我们拼酒,估计他也想看看未来姑爷的表现。
大块头的表现当然还没有结束,过了一会门铃又响了,我抢上前打开门,从
门外进来一个面容憔悴的女孩,大块头一看到她,脸色马上变了。进来的不是别
人,正是便利店的女收银员慧小凤,她看到西服革履的大块头以后,再看看花枝
招展的安诺,脸色马上变得异常苍白。
没错儿,我的第二个电话就是打给慧小凤的。既然大块头正在春风得意,那
就请她来给大块头添点喜气,这样不是很好吗?
我让慧小凤坐在椅子上,对大块头说:「帅哥你看,这位美女是你亲自介绍,
还是我来介绍?」
大块头狠狠瞪了我一眼,恨不得当场就把我扔出窗外。
爸爸对这一切看得很明白了,他站起来说:「你们先吃着,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转身进卧室了。
大块头凶巴巴地对我说:「你是不是对自己的发型又不满意了?」
我「嘿嘿」笑道:「你怎么知道?真是乖孩子,快来帮我设计个新发型吧!」
他眯起眼睛看了我一会,没有再说话。慧小凤双眼通红地看着他,声音颤抖
地说:「你能跟我解释一下吗?」
安诺看了一眼慧小凤,起身走到阳台去了,大块头急忙跟了过去。饭桌上只
剩下了我和慧小凤。
没过多久,门铃再度响起,我猜是冷饮店给我送酒来了。我刚才的第三个电
话就是打给他们的。
打开门以后,果然是俞知月站在外面,她送来了我订购的几瓶味道独特的韩
国酒。透过半开的门,她看到慧小凤的身影,马上愣了一下,接着又看了看我。
我付完账后,俞知月很少见地面无笑容地离开,我把酒拿进去,顺便把自己
炖好的一锅蚊虫汤放到饭桌上。
慧小凤忽然站起来,快速走到阳台,和大块头情绪激动地争论了起来。这次
我没有跟过去,坐在餐厅里看戏就好了。
又过了一会,慧小凤再次快速地走出来,直接拉开门要走,我劝了她几句,
她只说了句「谢谢你」,就匆匆离开了。
等到大块头和安诺回来的时候,饭桌边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大块头沉着脸坐到对面,目光阴冷地看着我:「你想怎么喝?」
我慢悠悠地指着桌上的韩国酒和蚊虫汤说:「现在是第二关,韩国酒,蚊虫
炖。你要是有胆子,就跟我一起喝、一起吃,看你能不能过得了这一关。」
他这才仔细看了一下锅里,发现里面是各种蛇虫鼠蚁,整锅汤都散发出一股
浓烈的腥膻味道。
安诺捂着鼻子说:「哥,你汤里搞的都是些什么呀?味道好难闻!」
「这算什么,还有更刺激的呢。」我接着打开一瓶特制的韩国酒,马上传出
一股独特的厕所的味道,安诺直接闪到了一边,捂着鼻子说:「你这是什么酒?
怎么这么臭?」
「这种酒喝起来最过瘾了,你还记得吗?」
安诺指着酒说:「你不会是……把那种酒弄来了吧?」
「猜得对,」我点点头,转而对大块头说,「能开始喝了吗?」
大块头咬咬牙:「喝就喝!」
他刚才已经被盆菜辣得不行了,这会儿吃起各种小动物,更令他雪上加霜。
那瓶闻着臭、喝着更臭的韩国酒成为点睛之笔,大块头喝了几口之后,便觉得腹
内翻江倒海,几道逆流上蹿下跳,把他憋得满脸通红。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真是开心异常,虽然自己也觉得很不舒服,但我毕竟
经过美食节的锤炼,并非浪得虚名,经过几番努力,还是没有吐出来,并且吃得
更欢,还不住地劝他:「吃呀!喝呀!」
看到我面不改色的镇定模样,大块头终于撑不住了,他头上冒着汗,捂着肚
子对安诺说:「安诺,我有点急事要办,能不能先走一下?」
安诺同情地说:「你去吧。」于是起身送他,大块头都来不及跟我爸爸和刘
阿姨说再见,穿上鞋就匆匆往门外跑,我也跟了出去。
在电梯里的时候,我对大块头说:「酒还没有喝完,为什么急着走?」他瞪
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不跟长辈打一声招呼就走,你觉得合适吗?」我继续问他。
他的嘴紧闭着,没有接我的话茬,估计正在强忍恶心的感觉。
安诺在旁边拧了一下我的胳膊,让我不要再说。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大块头飞快地跑出去,我在后面大喊道:「别忍了,吐
出来吧!」话音未落,他就跑到草丛边吐了起来。
等他吐够了以后,安诺上前把纸巾递给他,他仇恨地盯着我,似乎有满腔的
怒火要向我喷射。不过他今天喝了不少酒,想打我是不可能了。
大块头缓了一会,感觉有点好转,就恨恨地对我说:「你想捣乱也没有用,
安诺全听我的!你等着瞧吧!」
我点点头:「好啊,着看安诺到底听谁的!」
他的肚子好像又难受起来,顾不上跟我打嘴仗,跟安诺说了几句就匆匆走了。
虽然我的肚子也不舒服,但看着他狼狈逃窜的背影,心里别提多开心了。
安诺走过来看着我说:「今天你又得逞了?那个叫慧小凤的女人是你叫来的
吧?」
「是我叫来的,我要让你看清他的本质。」
「你别再费力气了,你拆散不了我们的。」她语气坚决地说。
我大声问道:「为什么?你明明不喜欢他,为何要勉强自己?是为了气我吗?」
「你最好不要管我,这是我个人的事!」
「我是你哥!」
「哥哥也不能让我单身一辈子吧?」
「我不是反对你谈恋爱,但是那小子是个渣男!」
「他是渣男,你不是吗?到底是谁夺走了我的处子之身?又是谁对我始乱终
弃?」
我恐慌地四下里看着:「你小声一点。」
「你做都做了,还怕人听见?」
「我和他不一样!我是真心对你好,我不会害你!」
「你要是真心对我好,就娶了我,你敢吗?」
「你怎么又说这个!我已经结婚了!」
「好,你不用离婚,我搬到你家里去,咱们一起住,怎么样?」
「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你是唯一得到我身体的男人,难道不应该对我负责吗?」
「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行不行?」
「行,你慢慢考虑,但我不会等太久,我这边的男朋友也不能断。」
「交男朋友可以,但不要找那个渣男!」
「他就是渣男,我也认了,总比你这个花心大萝卜强!」
「为什么一定是他?你是欠他人情还是欠他钱?你有把柄在他手上吗?」
「我就是想找个依靠!过几年我就成老姑娘了,还让我怎么嫁人?」
看着她瞪大双眼的模样,突然觉得心中温柔地颤动了一下。说心里话,认识
这么久,从来没发现安诺这么漂亮,今天她和大块头偏偏又那样亲热,简直让我
又妒忌,又吃醋。可能我在潜意识里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所以不容许别
的男人对她有所觊觎。
我情不自禁地迈上一步,近距离地看着她的脸:「你不会变成老姑娘的,你
一定会有个好的依靠。」
她微微张开红唇,梦幻般地看着我:「如果那个依靠是你,就算全世界都反
对,我也义无反顾。」
我的嘴唇离她越来越近,她期待地看着我,眼看我就要吻到她,突然想起了
自己此行的目的,一狠心把身体又撤了回来,扶着她的肩膀说:「安诺,你有什
么困难,可以直接对我说,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我不许你作践自己。」
她不满地推了我一把:「你从前的勇气哪里去了?怎么变得这样畏首畏尾?」
我认真地对她说:「安诺,答应我,远离那个坏家伙吧。」
她低声道:「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等我以后再跟你说吧。」
「为什么现在不能说?」
「今天不行,我还有事。你先回去吧。」她像是怕动摇了自己的决心,毅然
决然地推开我,向家的方向走去。
我看着她旗袍开衩处的丝袜玉腿,忍不住由衷地赞叹道:「安诺,你今天穿
的这身旗袍很漂亮!我也是第一次看到。以后你也这样穿吧。」
她回身微笑道:「行啊。只要你真心对我,穿什么都行。」接着压低声音说:
「甚至,什么都不穿也行。」
我急忙把手指放到唇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款步姗姗地回去了。
13。2
第二天我刚到单位,北北就打来电话,声音极度兴奋:「喂,神经
病,我配好钥匙啦!」
我也非常兴奋:「好的,我中午来取!」
她更加兴奋了:「不,你现在就来取!」
「我上班呢,现在出不来。」我为难地说。
「不行,你必须现在就来。」
「为什么这么着急?」
「我制定了一个一条龙计划,正好今天购物街有活动,错过就要等到明年了。」
「什么一条龙?什么购物街?这和取钥匙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答应请我看电影、吃大餐、买衣服、做按摩吗?我计划在一天之内
把这些事都做完,所以叫一条龙计划。等这个计划完成了,我就把钥匙给你。」
我心想:这不是要挟我吗?可是又不能不答应。
北北接着说:「一会你开车来接我,千万记得带上足够的钱。记住,今天的
一切安排都要听我的。」
「好吧。」我一边答应,一边想,把承诺她的事一次做完也好,省得时不时
地来烦我。
放下电话,去找贺以天请假。他这几天很不高兴,估计是陶馨雨看到我发的
视频跟他吵架了。看到他灰头土脸的样子,我感觉很开心。
好不容易把假请下来,我开车去接北北。刚到楼下,她就穿着一件又宽又长
的花纹图案的蓝色外套,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她两条长腿上套的是白色萝莉风
的天鹅绒丝袜,在宽大外套的映衬下显得更瘦更细了。
我主动把车门打开,她跳上车以后,兴奋地搂住我的脖子,跟我脸贴着脸,
我皱着眉说:「你干什么呀,每次见面先伸手?人家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
「让我动口是吗?」她使劲在我脸上亲了一下,接着问:「够不够,用不用
再来一口?」
我急忙把她推开:「算了,你也不是君子,手和口都不要动了。」
她乖乖地坐在副驾驶上,嘟囔着说:「你总是那么严肃,一点都不活泼。」
「你还想怎么活泼?是不是每次见面先拥抱亲吻十分钟才叫活泼?」
「太好了,现在就开始吧。」她又要扑过来。
我急忙拦住她:「你歇会儿吧,留着体力逛街用。」
「好吧。你的钱带够了吗?」
「带够了。你为什么只穿一件睡衣下来?这样逛街好看吗?」
「你真是落伍了,什么都不懂,这是现在最流行的款式。」
车开动以后,我专心看着前面的路,北北却摸起了我的大腿:「神经病,你
这条裤子的质量挺好的,在哪里买的?」
「你说话的时候不要摸我好不好?」
「不摸怎么能知道料子好不好?」
「你这样会影响我开车。」
「好吧。」她虽然不说话了,但是手却依旧放在我的腿上,并且摸得更放肆
了。
我强忍了一会,直到她把手慢慢靠近我裆部的时候,我才触电般喊了起来:
「喂,你干什么呢?」
「别说话,专心开车!」她学着我的口吻说,手又慢慢远离了裆部,我这才
松了一口气。
就这样,在她一路摸腿的伴随下,我像开过山车一样晃晃悠悠地开到了购物
街。从停车场出来后,我严肃地对她说:「下回你不要再坐副驾驶了。」
她笑嘻嘻地说:「好呀。坐后面更好,宽敞。」
等到我们踏入购物街的时候,才知道了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北北马不停蹄
地游走于各个商铺间,银行卡里的钱争先恐后地离我而去,虽然我表面上装作满
不在乎,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临近中午的时候,我提议去吃大餐,试图拖延一下时间,她却说:「不行,
那样太浪费时间了。」带着我吃了顿肯德基就继续逛街。
下午她买的东西就更多了,而且专挑贵的买,我不得不先把一部分东西送到
车上去。等我回来以后,她又买了一堆新的东西。
我看了看钱包里的银行卡,有点紧张了,试探地问她:「要不今天就到这儿
吧,一会不是还要去吃大餐和看电影吗?」
「不行,还好有几家店没逛呢。」她挑了一件裙子就进了试衣间,我无奈地
在店里来回走着。
「神经病,快来帮帮我。」试衣间里忽然传出她的声音。我急忙开门进去,
看见她裙子只穿了一半,整个后背都露在外面,正在吃力地拉衣服后面的拉链,
却无论如何都拉不动,估计是卡住了。
「你轻一点,这件衣服挺贵的,别拽坏了。」我看她拽拉链时的样子很用力,
急忙上前帮忙。
这间试衣间很狭窄,我进去以后就显得更小了,想转个身都很费劲。我站在
她的身后,看着她裸露的美背,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想:北北这两年发育得
真不错,这种半露不露的样子比那天赤身按摩时还要性感。
我稳定了一下心神,好不容易帮她把裙子拉链拉上去,却不小心和我上衣的
拉链钩到了一起。这两条拉链真是麻烦,越是想要把它们解开,反而缠得越紧。
北北等了半天,发现我还在忙碌着,纳闷地问道:「你干什么呢?」
「别提了,你的拉链和我的拉链缠到一起了。」
听到这话,她「扑哧」一声笑出来:「你是不是故意的?成心不想让我买这
条裙子。」
「别说了,没看我正解着呢嘛。这里好热,咱们出去找个凉快的地方解行不
行?」
「当然不行了,咱俩这个姿势出去,多丢人呀。」
「好吧,你再坚持一会,就快解开了。」我擦了下汗,继续跟那两条拉链较
劲。可惜我越是着急,越是解不开。狭小的试衣间内也悄悄弥漫起暧昧的气氛,
北北身上的香水味和汗味越来越浓,她青春的娇躯不住摇晃着,一股浓烈的处子
气息正向我全面侵袭。
本来我对北北没有太多的想法,可她这几次总是有意无意地与我发生身体接
触,弄得我心痒痒的,尤其她身上每个部位都是嫩嫩的,充满了年轻女子的诱惑
力,与蓉阿姨这样的熟女又有不同,让我如中了魔法一般,简直欲罢不能。
正当我忙得不可开交之际,北北忽然踮起脚尖,翘起她的小香臀向我紧贴过
来,我被迫向后退,只退了两步,后背便贴上墙壁,再无可退了,她依旧向后靠,
直到紧贴在我的裆部,也悄然不动了。
本来我就意志不坚定,被她这么一贴身纠缠,鸡巴马上坚挺了起来。她也觉
察到了我的变化,身体变得更热了。
我低声问道:「鬼脚七,你要干什么?」
她用细若蚊蝇的声音对我说:「我的屁股好痒,你帮我挠挠。」
「我的两只手都忙着,你忍一会吧。」
「不行,这里好闷,都捂出汗了,痒得实在难受,快帮帮忙吧。」
「你自己挠吧。」
「那个位置我够不到。」
我不耐烦地抽出一只手,隔着裙子在她屁股上挠了两下,她扭着翘臀说:
「不行,还是痒,你把裙子掀开,直接挠里面的肉吧。」
我身子颤了一下:「那怎么行?你别胡闹了。」
「哎呀,好哥哥,求求你帮我挠挠吧,我真的痒嘛!」
「不行,你再坚持一下吧,等一会解开拉链,你自己在里面挠个够。」
北北见我不肯帮忙,干脆把屁股紧贴在我的裆部,上下活动了起来,也不知
她是不是故意的,屁股沟正好夹住了我的鸡巴,她身子的来回晃动带动着屁股对
鸡巴剧烈摩擦着,便如同给我撸棒一般,虽然隔着衣服,却让我觉得立刻舒爽起
来,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啊」的叫声,幸亏我反应快,急忙闭上嘴,
没有发出更多的呻吟。
北北听到我的叫声以后,上下磨蹭得更起劲了,我强忍着如潮的快感,扶住
她的屁股说:「你别再动了……我被你顶得不舒服……」
「谁让你不帮我挠痒痒,我就自己动吧。」
「可是……你不要贴着我的身体蹭……好不好?」
「不好。」
「为什么?」
「你身上有骨头,蹭起来很舒服。」说完,她变本加厉地提高了摩擦的速度,
在这个特殊的场合下,快感一层层地在我体内迅速累积起来,我的呼吸越发急促,
眼前渐渐出现了繁花似锦的幻象。
就在我心旌魂荡之际,导购员开始在外面敲门了:「美女,你的衣服换好了
吗?还有其他顾客等着试衣服呢。」
北北气喘吁吁地回答道:「快了,马上就好了。」
这时如果有人进来,肯定会被眼前的一幕所惊呆:一个高大男人正紧贴在一
位衣衫不整的美少女的屁股后面耸动着胯部。稍有常识的人都会以为我们在用后
入式做爱,说不定过几天,网络上又会传出一个新的「试衣门」。
我咬着牙,向北北做了最后一次恳求:「鬼脚七,帮帮忙,不要再蹭了,我
答应给你挠痒痒,而且是掀开裙子直接挠里面的肉,行吗?」
她高兴地说道:「好呀!」可是屁股的晃动却一点都没停下来,似乎是一定
要把我的精液榨出来才肯罢休。
我知道再求她也是枉然了,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解拉链显然已经来不及,我
颤抖着把自己的套头衫脱了下来,终于在射精之前推开了她的身子。
北北扶住对面的墙,不满地回头看着我:「你为什么推开我?不是要给我挠
痒痒吗?」
我喘着气说:「你还好意思说?你那是挠痒痒吗?分明就是在撸串!你是不
是非要撸出火星子才肯罢休?」
她居然狡辩说:「刚才蹭的那几下好解痒,所以停不下来了。」
面对她的强词夺理我真是无言以对。其实我刚才就可以脱衣服解除困境,但
是她的屁股把我的鸡巴摩擦得太舒服了,我一度沉迷于其中,对那种快感难舍难
分,几乎已经做好要缴械投降的准备了,要不是导购员敲门,现在可能已经发射
完毕了。
北北现在的花招实在是太多了,而且防不胜防,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以她本
人的智商,似乎不可能进化得这么快,估计是有人在背后帮她。
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是脱身了。我顾不上丢人,光着膀子就逃出了试衣间。
导购员诧异地看着我,很快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连忙求她帮忙解开了缠绕
在一起的两条拉链。
最后,我们俩是在很多人的注视和窃窃私语下逃离这家商铺的。
本以为购物这一环节可以结束了,没想到北北这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若无其
事地继续逛街,看来对于女人来说,饭可以不吃,购物不能停啊!
后来我学得聪明了,她再试穿衣服的时候,无论怎么喊我,我都不肯再进试
衣间,有事就找导购员帮忙。
下午买衣服的时候,她还看上了几套情侣装,要买来与我同穿,在我的坚决
反对下才没有成功。
随着她挥金如土的大买特买,我的银行卡里已经没多少钱了,眼看要被搜刮
干净,赶紧利用一个间隙悄悄问她:「你带钱了吗?」
她举着手机说:「就带了电话。」
「你出门逛街不带钱吗?」
「跟你出门,还用带钱吗?」
「你可真行呀,把我当成冤大头了。」
「怎么?没钱了吗?」她皱着眉头看我。
「当然不是了,」我急忙抽出一张信用卡,「跟你逛街能不做好准备吗?」
「这还差不多。」北北又露出满意的笑容,继续开始她的购物之旅。
利用她购物的间隙,我给蓉阿姨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今天不能去训练了,她
很不高兴,把我训了一通,叮嘱我明天不要再缺席了。
北北又完成一轮扫荡之后,终于心满意足了,也有些累了,她跟我把大包小
包放到车里后,就嚷嚷着要去吃大餐。
我看着满车的大小购物袋,无奈地对她说:「你这次是买冤家来了吗?我看
你半年都不用逛街了。」
「你不懂,咱们今天占了大便宜,至少省了五万多元呢。」
我心说:对,你是占了大便宜,我回去以后就得把裤子当掉了。
她接着又说:「别聊了,吃大餐去吧,我饿了。」
我苦笑地说:「你还知道饿吗?我还以为你是不知饥饱的钢铁战士呢。」
「快点走吧,一条龙计划才完成了一项,还有三项没做呢。」
「好吧,马上去。」
北北轻车熟路地把我领到一家海鲜餐厅,我一看招牌就有点含糊,那是一家
颇有名气的高档餐厅,被称为海鲜爱好者的天堂,而且地理位置还处于购物街的
黄金地带,消费价格高是远近闻名的。
如果是在平时,请北北吃这一顿是没什么的,但是今天我严重超支,不但花
光了银行卡中的十万元,还从信用卡中透支了五万多元,现在每花一分钱都让我
觉得压力山大。回去以后该怎么向依依交代呢?
但是,看着北北垂涎三尺的模样,我咬咬牙,毅然跟她走了进去,心想:不
管那些了,大不了继续透支信用卡。
进来才知道,北北已经预订了一个单间,并且把菜也提前点好了,我发现她
还挺细心的,为了防止饭口人多,居然提前做好了准备。看来为了吃,她也可以
调动出全部的聪明智慧。
进了单间以后我就愣住了,那是一个情侣间,只有一张圆桌和一个情侣座,
而且没有加椅子的空间,两个人只能挤在并不宽敞的座位上。
我皱着眉说:「换个单间吧,这个座位太小了,咱们两个人坐不开。」
「没有其他单间了,我上次预订时就只剩这一个了。」
「那咱们到大厅去吃。」
「不行,到大厅没有气氛。不是说好了听我的吗?」
「好吧。」我无奈地看着这个座位,不知道是谁设计的,还美其名曰情侣座,
其实只够坐一个半人,如果两个人一起坐,必须是两个瘦子,而且要紧紧贴在一
起,如果有一个人偏胖的话,那就必须一个人坐在另一个人的身上。
菜陆陆续续地上齐了,北北指着座位说:「你先坐呀。」
我看了看她:「那你坐哪里?」
她把我的身子按到座位上,接着坐在我的左腿上,右手搂住我的脖子:「这
样不就行了吗?」
「你怎么吃饭呢?」
她笑嘻嘻地用左手拿起筷子:「我是左撇子呀。」
「你什么时候练的用左手?」我有点纳闷。
「嗯,练了好久了。」她若无其事地夹着菜。
「是谁教你这么干的?」我意有所指地问她。
「没有人教我呀。」她假装听不懂。
「没人教你,你会用左手?你会订这么小的情侣间?」我连续发问。
她赶紧把话题岔开了:「别说这些了,赶紧吃饭吧。」说完,不住往我的碟
子里夹菜。
我被她弄得好不狼狈,被迫用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去夹菜,北北时不时地
夹一口菜喂我,还让我也喂她。
我边吃边说:「北北,这次就算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咱俩在情侣间吃饭
实在不合适,而且还搂在一起,多别扭呀。」
「好吧,下次听你的。哎呀,你的嘴角有油。」她一边说,一边用餐巾纸擦
了一下我的嘴角,顺便在我的唇边吻了一下。
「你说话归说话,不要亲我好吗?」我皱着眉头说。
「小时候玩过家家,你不也亲过我吗?」
「小时候能和现在能一样吗?北北呀,你是大姑娘了,不能和我再这样亲密
了。」
北北紧紧搂着我的脖子,深情地说:「哥哥,谢谢你今天给我买了那么多东
西,除了爸爸妈妈,就数你对我最好了。」说完,她在我脸上连续亲了好几口。
我被她弄得没办法,只好用手臂挡在两人之间:「行了,亲完这两下就不要
再亲了。」
「哥哥,你就是我的真命天子,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行了,你不怕这话被妈妈听到吗?你忘了上次她是怎么打我的吗?」
北北脸上掠过一片阴云,不高兴地说:「妈妈还能跟你一辈子吗?反正你要
永远保护我。」
我心说:你错了,妈妈就是要跟我一辈子,所以我不能和你走得太近。
接下来北北没有太过份的举动,偶尔利用擦汗或夹菜的机会与我发生身体接
触,都在可接受的范围之内。
好不容易把这顿饭吃完了,结账的时候一看账单:一万两千多元。我真有一
种想吃霸王餐的冲动。不过冲动归冲动,还是耐着性子把账结了。看来,下个月
勒紧裤腰带都不够了,要勒紧脖子了。
离开餐厅,北北拉着我直接去电影院。她说要看一部浪漫的爱情片,我买票
的时候发现就剩一个情侣包厢是空着的了,只好买了那个包厢的票,心里嘀咕着:
怎么又是情侣包厢?难道今天注定是我和北北的情侣日?
抬头一看,她手里拿着爆米花和饮料正走过来,我看到黑色的饮料就很紧张,
赶紧问:「你没买热咖啡吧?」
「没有。你想喝吗?我现在去买。」
我急忙拦住她:「我不想喝。」现在自己有点神经过敏,看到黑色饮料和热
咖啡就会想起安诺,想起那段可怕的经历。
进入放映厅以后,我们走到最后一排的情侣包厢坐下。电影放映半个多小时
了,全场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觉得有点纳闷:这场电影的票不是都卖光了吗?
怎么看了半天还是没有其他人进来?
北北对此显然早有预谋,她装模作样看了一会电影后,就开始频繁地喝饮料,
并假装随着剧情笑得花枝乱颤,导致手里的杯子拿得不稳,终于把饮料洒在了我
的裤子上。
但她的手法还不够老练,大部分饮料都倒在了膝盖上,于是她继续笑得前仰
后合,终于把余下的饮料都倒在了我的裤裆上,随后她就装作懊悔万分的样子,
半蹲在我身前,抽出纸巾帮我擦了起来,擦了一会,干脆自作主张地抓住运动裤
的裤腰就往下拽,我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问道:「鬼脚七,你干什么?」
「你裤子的里面都湿了,我帮你擦一下。」
我自认为已经识破了她的套路,颇为不屑地说:「你的这个桥段太老套,很
多人都用过了,换个新鲜点的吧。」
北北又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拽下我的裤子,她有点着急了,一把抓住我的手:
「快把手拿开,你不知道自己很危险了吗?」
「我哪里危险了?」
「你的生殖器被黑色饮料泼中以后,如果长期处于闷热不透气的黑暗环境中,
会发生变色反应,以后就一直是黑颜色的了。所以,必须尽快让它暴露在空气中,
防止变色。」她一本正经地对我说。
听她如此严肃地胡说八道,我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真敢瞎编,我问一下,
你中学的化学课是体育老师教的吧?」
她生气地看着我,一下子把嗓门提高了:「神经病,我可没跟你开玩笑,你
想以后都变成黑色生殖器吗?快点把手拿开!」
我看她极度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手上的劲无意中松了一些,她趁机
抓住我的裤腰说:「抬一下屁股!」我配合地往起抬了一下臀部,任她把运动裤
和内裤一起褪到大腿上,露出了粗壮的鸡巴。
她打开手机上的手电,仔细端详着青筋毕露的肉棒,神色严肃地对我说:
「快看,你的生殖器已经开始变颜色了!」
我低头看着发黑的鸡巴,吃惊地说:「不会吧?难道真的变颜色了?」
北北蹲在地毯上,紧紧盯住我的肉棒,过了一会才缓缓伸出手,将它握在手
里。我只觉得鸡巴被一只冰凉柔软的小手轻轻摩挲着,一种异样的快感迅速从胯
间产生。这可是她第一次握住我的性器官,我们两个人都很兴奋,完全忘记了妈
妈的警告和训诫。
她握了一会后,无师自通地上下撸动起来,我痴痴地看着她的动作,只觉得
世间最销魂的事莫过于此,屁股也悄悄蠕动着,配合她的每一个动作。
虽然她没什么技巧,也没有节奏的变化,但只要她是北北,这一点就足够了,
看着她稚嫩而秀美的脸庞,卖力而连贯的动作,我的快感迅速升级,整个包厢内
都回荡着我气喘如牛的呼吸声。
北北也察觉到我的鸡巴越来越粗,越来越烫,她好奇地看着它,仿佛在欣赏
一件有趣的玩物,她的眼神充满了期待,似乎预料到一会可能将要发生什么事情。
就在我即将发射之际,她却忽然把手撤开了,留下我胀得通红的鸡巴,以及
从天上突然掉到地上的无穷的失落感。
北北看了看我失望的表情,微笑着把手心展示给我看:「瞧,黑色已经被我
擦掉了。」
此时理智也渐渐回到我身上,我急忙问道:「好吧。黑色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呀,好像不是普通的饮料。」
「既然黑色已经擦掉了,你让我起来吧。」我看着裸露在外、依然坚挺的鸡
巴,想要尽快把它藏起来。
「好的,」北北用手扶住椅子的边缘,起身站了起来。她大概是蹲得太久了,
腿有些发麻,身子又起得有些急,一下子没站住,整个人都向我扑了过来。
她扑过来倒没什么,我完全可以接住她,但最绝的是,她居然巧妙地转过身,
直接坐到了我的怀里,而且正好坐在了裆部的上方。她身上穿的还是来时的那件
外套,由于外套又宽又大,并没有压在身子底下,因此衣服里面暖热的屁股就结
结实实地和我的鸡巴贴在了一起。
我尴尬地扶住她的腰,感受着她后背传来的微微气喘:「鬼脚七,你怎么了?」
「脚麻了,没站住。」
「现在能站起来吗?」
「不行,还是麻,你等我缓一会。」
她口里说着「缓一会」,身子却悄然蠕动起来,热烘烘的香臀在我的鸡巴和
精囊上摩擦着,我打了一个激灵,猛地把住她的腰,颤声说道:「鬼脚七……你
……不要乱动……」
「我……屁股上有点痒……让我蹭一蹭……」
「不行……咱俩这个姿势太不雅观了……当心让别人看到……」
「放心,不会有别人进来的。」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她的腰:「你先别动。告诉我,为什么放映厅
里只有咱们两个人?其他买票的人呢?」
「我怎么知道?」
「你说实话,是不是你把剩下的票都买光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你吞吞吐吐的样子,肯定是这么回事。快说,到底是谁教你这样做的?」
「没有人教我。」
「你可真行呀,都会给我设圈套了。这些鬼主意会是你自己一个人想出来的?
打死我都不相信。」
「神经病,不要乱猜了,我好痒,再让我蹭两下吧。」说完,她又开始前后
摇摆起臀部来,看她自如扭动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用后坐体位和我做
爱。
她晃动了几下后,我的龟头忽然接触到了两片滑嫩的肉片,接着,一个无毛
的耻丘紧贴到我的肉棒上,我和她不约而同地发出了一声舒爽的呻吟。一个可怕
的想法突然浮现在我脑海里:北北的外套下面,好像是……赤裸的!
没想到她穿衣这么大胆,难怪今天接她的时候,她特意穿了件睡衣一样的长
袍,原来是为了方便坐在我身上的时候行事!
这太令人吃惊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颤抖着问道:「北北,你没穿内
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