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学生的欲求

　　裁缝女（Ｓｅａｍｓｔｒｅｓｓ）望著被呈「大」字形捆在奢华大床上的女孩。后者脸上还含著微笑，对自己岌岌可危的处境无知无觉。裁缝女伸出一指，划过昏睡的女孩的足弓，指甲随之勾动了她的丝袜。女孩微笑得更浓了，脸颊在枕头上蹭了蹭。

　　「好个可爱的女孩。」裁缝女自语道。床上的少女衣衫不整，面色苍白。她有著一头蓬乱的棕发，是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梳拢起来的。显然，这女孩打从生下来还不曾化过妆。看她矮小单薄的样子，不太有人会相信她竟是位超级英雄。话说回来，这身破旧的外出服和整个散漫的仪容也有可能是她的伪装的手段之一。

　　女孩猛然惊醒，因后脑传来的疼痛而呻吟起来。那里被敲得微微肿起了——虽然裁缝女原本想要毫髮无伤地捕获她的。终于，女孩抬眼看见了裁缝女，随即环顾左右，才察觉到自己所处的状况。她拉扯著绑定在四根床角立柱上的绳子，不过她在动起来之前就知道自己没可能就此挣脱。

　　裁缝女坐在床边，在女孩的眼中寻找著恐惧的迹象。那足以充当一剂催欲药——如果找得到的话。她就近摩挲著女孩的一条大腿，冲女孩露出笑容，然后舔起了嘴唇。

　　「你是谁？」女孩的问话有些动摇，儘管她已尽力做出义愤的声音。

　　 「裁缝女。」她的手顺著女孩的大腿向上抚去，隔著布料触动她的股间，「你是梅德琳?伊斯托卡（Ｍａｄｅｌｉｎｅ　Ｅｓｔｏｃａ），对么？或者你更喜欢『禪』（Ｚｅｎ）这个称呼，虽说你已经被抓住了？」

　　禪没法将对方的特徵看得很清楚，因为她的双眼遮蔽在黑色的皮面具下，只有额头以上和鼻子以下仍显露在外。裁缝女的嘴唇柔软而诱人，虽然涂成了黑色犹魅力不减；她的眼睛也炯炯有神，在昏黄的灯光中，就仿佛金色的火焰在燃烧；而她的选配的著装则太过正式，像是要去出席什么盛会似的。禪看看裁缝女，又看看捆住自己的绳子，都不敢肯定被这样美艶动人的女人所俘虏是求之不得、还是应该害怕了。

　　「不过该怎么处置你呢？你这淘气的女孩，不是逃课去制止银行强盗，就是撇下作业去追捕职业惯偷。真是太不像样了。」裁缝女用手指在禪的胯下打著转，品味著她亲手在女孩身上激起的颤栗，「开除的话还是处罚过当了，归根到底，你不过是把那些时间用来多抓几个罪犯了，况且开除幷不能让你得到教训。关一回禁闭倒是比较有针对性，但只会使你今后更加小心，以免再被捉到。」

　　她嘟起嘴，用指尖在下唇上点了几下：「不行，不行，那样也绝对要不得。唯一让你罢手的办法，就是帮你找到一件更有益的事情来打发时间。我想我恐怕得将你变成老师的宠物了。」

　　禪举目凝视裁缝女，试图确认她的身份。难道面具下的人是位教师？如果那的确是她的某个老师，那学校里的人也都已知道她是英雄了吗？再说，她从刚才起就在一直嘮叨些什么啊？禪无语地望著裁缝女，终于反应过来一件事。

　　「等等，你是想要挟我吗？！」

　　裁缝女出声一笑。她的手指沿著禪的大腿向下扫去，满面春风地看著禪的短裤向上收缩，变得愈宽愈短。两条裤腿融合在一起，变幻出了格子花纹，材质更从牛仔布换成了细棉布。裁缝女抹平禪大腿上的新裙子，然后，满意地，再度用手指顺著禪的丝袜向下划去。一双丝袜也随之转化，从黑色变作白色，幷向上延伸进了禪的裙底。

　　「这样好多了。」她说著，又舔著嘴唇玩赏起她的作品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禪问道。她扭动著双腿，发觉袜子比之前更紧身了，「你也是超能力者吗？」

　　裁缝女突然用力按住禪，开始揉搓她小小的胸部。她的衬衫也开始变化，在她的周身收紧，试图展示出一具曲綫起伏的身体，可惜她本来就没有曲綫可观。衬衫的领子裂开，变成了Ｖ字形，下摆也相应地缩短了。颜色涡卷著消褪而去，留下一件纯白的Ｖ领衬衫。

　　裁缝女将手掌摊平，落在禪的腹部。她抓捏、挠弄著禪，手开始不安分了。禪在瞬间流贯身体的悸动中呻吟起来。她闭上双眼，振颤又继续了一分多鐘，当她再度睁眼时，身体几乎是猛地一阵收缩。灯亮起来了，令她的眼睛一时难以找准焦距。她眨了几下眼，越过自己的脚背，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张学生课桌和一面黑板。

　　她掉过头来再看看裁缝女，对手的衣服也像被赋予了生命。它们在她的身上翻卷、扭曲，变换著模样。那身优雅的礼服贴到了她的身上，变成了商务衬衫和束腰裙；黑色的丝袜攀上了她的大腿，也向下将整双腿裹挟在内；面具变成了一副粗框眼镜，就连她的头髮也从原先的黑色转而闪出了棕色的光泽。裁缝女的面色和蔼起来，眼神更能于无形中动人心魄了。

　　裁缝女将一隻手搭在了禪的脚上。系在她腕部和踝部的绳子都流泻到双脚上，变成了一双船形高跟鞋。

　　「坐到课桌那去，伊斯托卡小姐，你的上课时间到了。」

　　禪重获了自由，準备利用这机会逃脱。她想要一跃而起幷以最快速度起跑，但她的身体却没有响应。她慢慢地侧过身，将双腿伸到床下，从而站立起来：「是的，裁缝女老师。」她礼貌地说道，随后便走向了课桌。她目视了一下桌上的器物，看出多数物品都是普通的文具，但又有一枚不合时宜的电动按摩棒。她坐下，望著黑板，就是无法驱动自己逃跑。

　　裁缝女在黑板上写下了两组词，一上一下，竪直相对——「优秀毕业生代表」和「老师的淫荡宠物」，又在两个组别后面各写下一个数字０：「天下的学生当然不只有两种，但我想你只能够成为两种学生：要么是战战兢兢的状元生，代表全年级作过告别演说，就开路去普林斯顿了；不然也可以充当老师的一件淫荡的小小玩物。我现在就要给你做测验，得分较高的一栏，便将成为你的命运。」

　　禪举手提问，一直等到裁缝女点头示意，才开了口：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通过了优秀毕业生的测验，你就会放我走？」

　　「是的，没错。只是你再也不能当超级英雄了，因为学习上课会让你忙不过来，没工夫再去做那种事。」裁缝女坏笑道。她知道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能有乐子可寻，幷且再次从街市上清除掉一名碍事的英雄。

　　「第一道测试很简单。你只需要论述你为什么要成为首席毕业生，而不是淫荡的女生。」裁缝女坐到她的课桌一角，架起二郎腿，同时将自己的裙子变成了透明的，露出里面那身高档的黑色丝质内裤。

　　禪倒吸了一口气，嘴自己动了起来：「这，这个么，我的数学和理科都很好，我能够成为优秀的工程师的。如果我之前上课不是得过且过，也可以轻鬆拿到全Ａ的分数。那么，如果我成了淫荡的女生，我会，嗯……」她停顿了。裁缝女正在挪动著双腿，那双修长、完美的腿。她的老师身份，虽然只是逢场作戏，但已足令禪心生紧张。她感到血冲上了脸，「我是说，我不适合胜任一个淫荡女生的，我会只想著一天到晚呆在你的讲桌底下，呆在你的两腿中间的。」

　　裁缝女坏笑著，看著禪窘迫不已，想要将脱口而出的话抓回去的样子。她走向黑板，在毕业生代表后面写了个４，又在淫荡女生那边写了个８．

　　「噢，上步测试做得好极了，伊斯托卡小姐。」她又掉换了一下双腿，眼看著禪盯住那处不放，「下一步也是一样地简单，找找你的桌洞，里面有一本人类性行为的课本。我想让你从第１６８页读到第１７２页，然后告诉我你有什么收穫。」

　　禪按照她的指示做了，但颇为懊悔。每幅书页上都是相近的女性生理解剖图，但照片的主角似乎全都是超级模特或色情明星。禪试著集中心思，记住列出的全部信息，但却忍不住将书上的一个个女孩看了又看。她们都有著美艶惊人的肉体，照片看来也都是用高解析度的相机拍摄的。她呜咽著，发现自己的两腿间多出了一隻手，而且正在酥酥地发麻。

　　「时间到。你读到了什么？」

　　「我……１６９页上的那个女孩，就是有棕色头髮的那个。她好漂亮，我—我想要认识她。」禪说著，无法阻止自己了，「我好想和她一起学习，她一定能亲自教给我她那一页上的内容！」

　　裁缝女接近黑板，在优秀毕业生一方写下了０分，而在淫荡女声的一侧写下了满分１０分：「瞧啊，瞧啊，瞧啊，只剩下一项测试了，也就是说你已经没法通过了。你必须得赢得额外加分才行。」

　　禪抬头一看，就深陷惊恐了。

　　「如果你用课桌上的按摩棒达到高潮，你的命运就会盖棺论定。你将成为一个淫荡的女学生，而且无法回头了。」

　　「那我怎样才能赢……？」

　　「当然是不要用那东西了。」裁缝女转身，脱下透明裙子，坐在她的课桌上弯下身，装作正在写字的样子。黑色的丝绸系带陷在裁缝女圆润无瑕的臀间，仿佛不復存在一般。禪抽泣著拿起了按摩棒。裁缝女又摇晃了下屁股，才重新站起来，转过身来。她的衬衫前襟也已经变得透明了，令禪可以对裁缝女托在黑蕾丝胸衣里的那对硕大骄人的乳房一览无餘。

　　「如果你成了一个淫荡小女生，就可以多少地拥有我。算了，不对，不是当真的。是我将要占有你才对，你幷没有什么说话的份。」

　　禪又抽噎一声，手已经动了起来。她将按摩棒塞到了内裤里面，它便自己启动了。她娇喘著，意识自己已经输了：「是—是的，裁缝女老师。」

　　但这不是她的错，她明白。这一切都是裁缝女捣的鬼，她完全无法把握住局面。她的身体自动起著反应，不再需要她的指令。既然她已不受自己的控制，那么也就没有人能对她这番可耻又可悲的态再加苛责了。这种想法至少可以给她一些安慰。

　　裁缝女走近她的身旁，一隻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那是不对的。这只是一件普通的女学生服。我还没有将它变成淫乐的道具呢。」

　　禪仰望著裁缝女，仍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正在变化。她的裙子变得更短了，内裤则成了可有可无的细带；她的胸罩也化为了细细的一抹，搔弄著她的乳头，外侧顶著缩微的衬衫，令她的胸部暴露出来。

　　「你也已经接受了淫荡小女生的角色了吧，那我就可以做些更有趣的事了。」裁缝女期待地舔舔嘴唇。教师的伪装也无法掩藏她那掠食者的眼神。禪被一波陶醉感冲昏了，一边呻吟著，一边注目著自己身上某些部位的变化。她能感觉到袜子还在她的肌肤上綳得更紧，裙子也越来越结实地箍住她的腰部，还有她的衬衫，正在被成长中的胸部挤压著。就在她体会到自己正在变貌的此时此刻，腿间玩具的不断振动还在持续提醒她发生了什么事。

　　她用像是隔了层玻璃般的模糊眼神凝望著裁缝女。一个最终的、纯粹的念头穿过了她的脑海：「这就是我希望的。」

＊＊＊

　　梅德琳缓慢地睁开了眼。是裁缝女老师略带忧虑的脸。「噢，不好！」梅德琳想，「我在裁缝女老师面前晕倒了！」她迅速涨红了脸，又立刻用手遮住脸颊，她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你真该多吃些东西，梅德琳小妹妹。」裁缝女老师嗔怪著，轻轻敲打女孩的额头。

　　梅德琳的脸红得更透了：「这个，要保养这么大的胸部，一不留神就会吃得太少呢……」她说这话时感觉有点不自在，就好像她之前从没说过类似的话。她明明从来就是这样跟裁缝女老师说话的嘛。她不记得还有不是这样的时候。

　　「噢，真的有长大吗？」裁缝女老师微笑著，眼神可还是掠食者的样子。

　　「是啊，摸摸看嘛！」梅德琳抓过裁缝女老师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裁缝女老师双手一握：「噢，好么，真的长大了！我也许得给你买些新衣服了。也许会是怪怪的衣服喔。你知道的，我可能会用得上一个跟班，外加女僕的。噢，我们可以一起做的事可多著呢！」

　　梅德琳喜悦地点点头，除了尽全力为裁缝女老师带去所有的快乐，她已经无欲无求了。



（全文完）

＊＊＊

[附作者人设]

名称：裁缝女（Seamstress）

　　妲玛夫人（Madame Dama）之名曾经在时尚界享有逾越一个世纪的关注。她从不肯亲自露面，仅让模特展示她的服装设计。从某种意义上，她已经同时成为了奇迹传说与流言蜚语的主角，有人相信她只是某些时尚名家为流出怪异设计时而托用的假名。

　　过了５０年，由于其仍屡有新作问世，知晓妲玛夫人之名的人们都转而疑惑她何以如此多产不竭了；８０年之后，他们终能确信她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个人。然而，继续而来的设计仍然尽够精美、奇异，因此众人也未再对此深究。

　　妲玛夫人三世继承了祖母与母亲的事业。这个家族的女性成员之间传承著一项稀有的特质，也就是能够任意转化各种衣料。虽然母亲和祖母除这份创造才能之外与常人幷无二致，妲玛三世却生具怪癖、占有欲极强。

　　出于这种执念，妲玛很早就起用了“裁缝女”的名号。当时一名具有超能力的盗贼欲对她实施劫掠，却被一名超级英雄出手阻止。妲玛对那名盗贼幷无兴趣，其人粗野无文、未有艺术气质可言，而那位女英雄则与之相反。这个优雅的可人儿令妲玛产生了与她求欢行乐的欲望。数年后，生性不安分的妲玛开始主动搜寻能力奇妙或样貌出众的女英雄，幷将她们视为可以胜任自己服装模特的仅有人选。

　　她通常会将俘虏玩弄一番之后便又释放，但也留有一个可以同她交流、为她製造机械的御用跟班“禪”。两人一道搜寻著可以陪她们共赴欢乐时光的女英雄。


外貌：裁缝女恒以伪装示人，因此几乎不记得自己的真容了。她将她的自负感融入到自己的伪装设计之中，始终追求豪奢尊大、时尚惊异的扮相。她喜好亮色，尤爱羽毛装饰，而头髮基本保持在深色系，然而在这其中也会选用非自然的色别。


能力：裁缝女能够改变任何做成了服装、或者适用于製作服装的质料。只需要通过手指的碰触，她便能让棉花变性成像钢铁一样坚硬，抑或是扭曲、振动。

　　她的能力真正危险之处在于她可以使人遵照她们身上衣物的寓意而采取相应表现。要为一个人烙下某种行为模式，需要大约一分鐘的持续接触，但作用一旦起效，要对抗它便须有极强的意志。受害者的意识幷不会被改写，因此即使被操纵也仍能知悉所发生的事情，然而她们会感觉自己不得不依从裁缝女赋予她们的行为举止而动。

　　如果受害者已经深陷其中，食髓知味幷主动配合，裁缝女可以彻底改变她们的体貌特徵。她常将这种能力施于己身，以便隐姓埋名。她通常回避使用英雄制服，但偶然穿出来的制服也都是一样地怪异醒目。


弱点：裸体和／或强韧的意志。如果面对的是裸体的人，裁缝女便无法利用她们的衣物发难，而只有使用自己的衣服了。但由于她又以自身衣物作为唯一的自我防御手段，所以她须要谨慎地避免落入不得不挪用自己的衣物去攻击他人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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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没有葡萄酒、又无女人，我们的身体都要叫魔鬼得著了！——歌德

……我们懺悔吧。